又是一年冬天,刺骨的寒風勸退了不少戶外黨。周末早上(),小區裡冷冷清清?()_[((),大媽含淚不跳舞,爸媽賴床不遛娃。低溫隔著主臥的玻璃窗與室內的暖氣碰撞,結成一層晶瑩剔透的冰霜。
差不多同時醒來的小情侶,一個賴在被窩裡看耽美,另一個已經刷了牙洗了臉,穿戴整齊地準備出門了。
臨走之前,謝瀾之擔心秦書一個人在家會無聊,再次詢問:“你確定不要和我一起去?”
“我不要。哪有實習生加班還帶男朋友一起的,就算是自家公司也不能這麼玩吧。”秦書看到裡攻受第一次親嘴的情節,情難自抑地在床上扭成了麻花。但他再怎麼上頭,也不會敷衍男朋友的關心:“彆擔心,1274,我會自己給自己找樂子的。”
謝瀾之走到床邊,單手把男朋友沉浸在BL裡的臉抬了起來:“叫哥哥。”
秦書笑得眉眼彎彎:“哥哥!”
謝瀾之順著秦書仰頭的姿勢,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我去公司了,晚上見。”
“好哦,”秦書揮了揮手,“1274您慢走!”
謝瀾之走到臥室門口,想起了一件事。他轉過身,對秦書說:“你給自己找的樂子,是去磕寢室文學?”
秦書擺出“臥槽你怎麼知道?完了難道我隱藏得不夠深嗎”的震驚臉:“對啊,我當然是要去磕寢室文學!”
“鯉魚和我一起去訂做的西裝好了,品牌方把兩套都寄到了家裡。”謝瀾之說,“你去418的時候,可以順便把西裝帶給他。”
秦書一怔:“律哥的西裝?”
謝瀾之解釋道:“國獎的答辯需要穿正裝。”
秦書敦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天哪還有這種好事?我馬上就去!”
謝瀾之走後,秦書無視室外的嚴寒,冒著呼嘯的北風,用他那180cm不到的小小身軀,為呂儒律提拎著昂貴的定製西裝,生怕不小心在西裝上弄出一條折痕,影響洲律的西裝py……他是說,影響呂儒律的國獎答辯。
他的臉,被寒風吹得生疼;他的手,也快要被凍僵了。
可他無怨無悔。他深知,他送的不是西裝,而是他CP未來的幸福。
秦書拖著他CP的幸福來到了418寢室。418的門開著,呂儒律手拿抹布,正在書桌前辛勤但罵罵咧咧地忙碌著。
秦書驚了一呆,心道我CP的受為什麼一大早在做家務?攻呢?攻去哪了!這一波攻要扣大分啊!
“律哥,我給你送西裝來了。”秦書敲了敲開著的門,問:“你怎麼一個人在擦桌子,你家綠茶呢?”
“辛苦辛苦,西裝放床上就行。”呂儒律道,“我家綠茶剛拖完地就被教練臨時叫去遊泳館了,說是有急事。”
這麼說來,一開始他的CP是一起在做家務的,一個人擦桌子一個人拖地的那種?畫麵想想就很溫馨。啊,這是糖!
“可你們為什麼要讓美好
() 的周末從打掃衛生做起呢?”秦書不理解地問。
“為什麼?我來告訴你為什麼。”呂儒律一腔的怒火化為了奮力擦桌的動作,“阿姨早上八點發來通知,說今天上午要臨時查寢,重點查寢室衛生和違禁電器——419那兩男同也正掃著呢。”
秦書看著角落裡堆放的一堆廚具:“查違禁電器?律哥的鍋還保得住嗎?”
“必須保住。”呂儒律眼神中透著堅毅,“它可是我和段野洲在一起後的第一個鍋!”
秦書被自家受的沙雕逗得咯咯直笑,嘴上問著“有什麼是我能幫到律哥的嗎”,腦子裡已經是滿腦的ABO文學了。
呂儒律暗示:“廁所我們還沒來得及打掃。”
秦書話鋒一轉:“又或者,我找一個地方坐下,一邊玩手機,一邊在精神上支持律哥!”
呂儒律當然也隻是說說而已,小情書一大早跑來給他送西裝,沒有讓人家幫他乾活的道理。他打開櫃子,丟給秦書一堆小零食:“吃的時候注意點,彆弄到地上。”
“謝謝律哥!”秦書道,“律哥不試試西裝嗎?”
呂儒律道:“乾完活再說。”
學校寢室衛生的標準可以用“變/態”兩個字形容:
垃圾桶裡不能有垃圾——那垃圾桶是乾嘛用的你告訴我。
桌麵上不能有雜物——笑死,筆記本電腦和水杯也算雜物?
被子必須——要知道他和段野洲可是從來不疊被子的!
呂儒律的怨氣在疊被子的時候徹底爆發:“特麼老子不乾了!倘若全院都富強,我們墊底又何妨!”
秦書吃著薯片提醒他:“可是律哥,我們學院的衛生評分好像本來就一直在全校墊底啊。”
呂儒律:“……”
秦書的話,宛若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把呂儒律給壓破防了。
三年半了。這三年多來,每一次查寢,他都會儘最大的努力打掃乾淨寢室的衛生,保護好他和段野洲的鍋。但即便418能拿到滿分的衛生成績,那點成績被學院其他的寢室平均後也會低得嚇人。
每次輔導員告訴大家衛生評分計院又在倒數,學霸的自尊就要被深深傷害一次。他儘力了,但豬隊友,他確實帶不動。
秦書歎氣:“唉,要是能請家政阿姨來打掃就好了。”
呂儒律深吸一口氣,鎮定地得出結論:“這破寢室我是一天都住不下去了。”
秦書心下一驚,強忍住內心的雀躍,表麵淡定地問:“哦?聽律哥的意思,是要搬出去和段野洲同居嗎?”
如果真是這樣,他一定舉雙手雙腳讚成。
寢室文學固然好磕,但他磕了快一年了,也到嘗試新磕法的時候了。最重要的是,寢室離他在校外住的小區有點距離,相比每次磕CP都要跑一趟,他更希望能在家門口隨看隨磕。
呂儒律說的不是一怒之下的氣話,他和段野洲確實在考慮搬出去同居。不想時時刻刻被查寢還要遵守學校的
宵禁隻是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原因來自於他逆天的聽力。()
上床的時候總是能聽到彆人的腳步聲和說話聲,這誰能受得了。甚至有一次,他被段野洲按在寢室門上,楚城居然直接敲門來找他們借空調遙控器的電池。他被段野洲捂著嘴,一動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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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夠了,再這麼下去,就算他沒緊張死,段野洲也要被他夾死。
呂儒律點了點頭:“我和段野洲商量好了,明天就去找中介物色房子。”
秦書眼睛驟亮:“你們是要租房還是買房?”
財大氣粗的呂儒律表示都行。秦書有些喘不過氣:“巧了嗎不是!我家樓上的鄰居要去國外工作,房子正在出租!每月不要999,也不要1999,隻需19999,你和綠茶就能住上四室兩廳了!”
呂儒律問:“你是要我拋棄419那兩個,去給你和謝瀾之當鄰居?”
秦書知道自家CP的受最在意什麼,直接搬出重點:“律哥你在我們家住過,你應該知道我們小區的隔音效果有多好。隻要你搬進來,什麼睡眠耳塞啊,降噪耳機啊,全部可以丟進垃圾桶裡!”
呂儒律看著秦書因為興奮通紅的小臉,狐疑道:“你很期待和我們做鄰居?”
秦書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廢話,這世界上就沒有哪個年下黨不想和你們當鄰居好嗎!”
呂儒律挑了挑眉,這個神態讓他看起來有點綠茶學弟的味道,看得秦書有點羨慕。都說小情侶在一起久了會有夫妻相,但他哥的高冷範兒,他怎麼學都學不會。
“4721,你果然一直在磕洲律吧。”呂儒律冷笑道,“你特麼還在我麵前裝了那麼久!”
秦書索性攤牌了,不裝了:“是,我是在磕你們。那又怎樣,你們本來就是真的!”
呂儒律問:“你什麼時候開始磕的?”
秦書眼神躲閃:“很早。”
呂儒律又問:“有多早?”
秦書支支吾吾地說:“這個嘛……律哥你要不要先試試西裝合不合身?”
其實也不算太早。他雖然酷愛磕CP,但也是有原則的。
去年的這個時候,呂儒律剛把段野洲介紹給他認識,他真覺得段野洲是直男來著,而呂儒律又聲稱自己“以不變彎為己任”,他要是再磕,那就是對直男們的不尊重。
因此,在一開始,他雖然一眼看出段野洲是個綠茶,卻沒有產生磕洲律的想法。他收起了自己的XP,乖乖地把呂儒律和段野洲視作兩個在小情侶之間報團取暖的直男單身狗。直到去年元旦,他們一群人去溫泉山莊度假。
跨完年的第二天,他哥和呂儒律一起吃了頓早餐回來,給他帶來了一個勁爆的消息:“鯉魚覺得段野洲喜歡他。”
秦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