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保安一左一右把自己包夾圍住,陳覺就知道自己這回是逃不掉了。
本想摸一下口袋,掏包煙出來散幾支跟兩位保安掏套近乎讓他們放了自己。
可是突然想起自己都半戒煙了,平日裡除了吸點薑哲抵來的好煙,自己包裡基本不揣香煙這玩意兒。
隻好亮出了自己的學生證,順帶表麵了自己旁聽生的身份。
“旁聽生?”
“學生證拿出來我看看!”
那位帶頭的高個子保安原本不太相信,以往陳覺是個小偷小摸的慣犯。
因為在監控畫麵裡,陳覺的翻牆動作屬實是太利索了。
沒個十幾年梁上君子的飛賊經曆,是練不出那3秒翻牆的飛簷走壁功夫的。
而且陳覺還是挑的最遠最偏僻的一段圍牆下手。
要不是遠處的監控裡捕捉到了個模糊身影,通過幾天的頻繁追蹤摸清了陳覺的翻牆時間規律,總控室那邊也不會派這兩位保安過來原地守株待兔,一舉就把陳覺給成功逮住了。
……
見陳覺真掏出了學生證,兩位保安大哥用對講機跟保安室聯絡了一下,讓那頭的同事查了查內網,確認了身份信息真偽後,這才收起了警棍,語氣緩和起來:“既然是旁聽生,沒有班主任管你。那就口頭警告你一次,下不為例!”
“先跟我們回去寫份保證書!”
“要是下次再犯,那就報到教務處,給你全校通報批評了。”
兩位保安大哥領著陳覺去了一趟最近的校門口保安室,先給陳覺做了個出入校園的登記,又指著那滿牆的監控示意陳覺下次注意點,彆為了抄那幾分鐘的近路就去乾翻牆的蠢事。
因為江大校園雖然是半開放的,看著有些鬆於防護,其實校園裡麵到處是監控。
特彆是無人值守的幾處圍牆上都有專門的高清鏡頭對準了。
監控係統還跟轄區派出所警情聯網,一旦發現可疑份子立馬報警,為的就是保護校園裡的這些高級知識分子。
畢竟是華夏頂尖學府,滿地的頂尖人才,要是出了點什麼事都是國家未來的損失,他們這些保安可承擔不起這麼大的鍋。
所以那位帶隊的劉姓保安隊長就語氣重了點,批評了陳覺幾句,又讓陳覺簽了保證書這才給他放了出去。
不過在陳覺走後沒多久,總控室這邊幾個正在換崗的保安聽說此事後,還是不免在背後議論起來:“還真是我們學生乾的?”
“廢話!我跟孫哥親眼看見那小子飛……不對,是翻過來的。”
“他奶奶的!那麼高的牆,匡匡兩下2秒就翻過來,跟吊威亞拍武俠劇輕功一樣。”
“牛皮!還是我們江大出人才!我沒退伍前也能這麼翻,現在再翻估計要費點力氣了。”幾個保安有說有笑,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
……
“他奶奶的!下次再也不翻牆了!”
陳覺心中泛著嘀咕,同時告誡自己彆在國內乾那些出格的事情。
因為在看見那滿牆的監控探頭後,他人都麻了。
合著之前還有些得意洋洋地翻牆上學,原來全程都在這些保安大哥眼皮底子下看著呢,屬實是社死到姥姥家了。
好在隻是得了個口頭警告,沒有被立即開除,要不然陳覺還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第二份推薦信過來。
……
由於被逮了現行,耽誤了一點時間,上午第一節的生物科學課就這樣意外錯過了。
好在第二節課沒出什麼意外,陳覺順利進了教室找了空位坐下。
沒想到在這節【遺傳學及實驗】課上,陳覺意外看見了一個熟人。
本來已經大三的鄭遠,居然跟著一位中年任課老師出現在了這間教室裡。
“覺哥!伱來聽課啦?”
鄭遠拿著份名單先給全班學生清點完花名冊,然後一臉嬉皮笑臉地挨著陳覺坐了下來。
“你怎麼也來聽大一的課了?你不是大三了嗎?”陳覺有些狐疑地問道。
“嗨!我這不是接了我老舅的班助一職嘛!”
“這個大一生物科學新生班的雜活都是我在處理。”鄭遠解釋了一下,順帶給陳覺道破了台上那位中年男老師的身份。
“老舅?!”
“那不是吳芳他爸?”
陳覺一聽立馬正襟危坐起來,有點老鼠遇見了貓一樣心裡泛起了嘀咕,順便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台上這位中年教授的模樣。
吳芳的父親看著身形很挺拔,一看平日裡就是沒少鍛煉。
雖然沒戴眼鏡,但是自有一股大學教授文質彬彬的氣質。
“果然是一家子學霸基因,全員優秀啊!”陳覺心中感歎自愧不如,順便在教材上看見了這位吳爸的名字吳應學。
因為這門【遺傳學及實驗】的教材都是江大出版的,著作一欄裡有吳爸的名字。
至於鄭遠所說的班助,陳覺上學時也遇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