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1 / 2)

見米穀點頭答應了, 天道才鬆了一口氣。雖然又一次莫名其妙吃撐了些什麼,但至少問題是成功解決了。

天道站起身與米穀道彆, 轉身剛想離開,便被米穀叫住。

“你……知道有什麼東西,會汙染陣心嗎?”米穀想到那棵竹子的樣子, 感覺跟被魔氣侵染很像。

天道不解, 回答道:“這要看陣心是什麼。”

陣法的陣心有可能是一塊石頭, 一棵樹, 甚至還有可能是一汪泉水,不同的陣心都有著不可能的天敵。

“一棵竹子。”米穀道。

天道一愣,這才發現清宵宗的大陣出了問題,然而在米穀與他說之前, 他竟然絲毫完全沒有發現。這種感覺與他的記憶被修改的感覺很像。可是, 修改他記憶的那個人,是絕對不可能會為了破壞一個小小的清宵宗的護山大陣, 而從他那個寶座上離開的。

“可知是何人所為?”天道一緊張, 說話便又開始有些文縐縐的了。

“一個黑衣人,”米穀看了一眼青澤, “好像與師父長得一模一樣。”

“什麼?”小天道錯愕的看著米穀。

“而且……”米穀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道, “魔族入侵, 好像他是幕後黑手。”

“不可能!”小天道脫口而出, 但很快他便沉默下來, 似乎想到了什麼, 臉色變得難看。天道的目光落在青澤臉上,半晌開口道,“您……在看見那人的時候,有什麼感覺嗎?”

青澤挑了挑眉,“想殺了他,算嗎?”

無論是在柳城還是在妖界,他在看到那個黑衣人的第一反應,都是要除掉他。就好像他們兩個不能同時存活一般,若想一人生,另一人必須死。

小天道閉上眼,神情竟有些頹唐。米穀看他的樣子,都不忍心再繼續問下去。

半晌,天道才回過神,但卻並沒有解釋什麼,而是與米穀問了陣心的位置。

米穀告訴了天道之後,他便擺了擺手,身影漸漸消失在了屋內。

“有些奇怪啊……”米穀看著天道消失,小聲嘟囔道。天道的表情明顯就是說明有著什麼事,但他卻偏偏不說。

米穀轉頭看向青澤,卻看見青澤也一副沉思的表情。她便安靜的坐在一邊,一手托腮,乖巧的沉迷於自家道侶的美色。

青澤回過神,就看見米穀眉眼彎彎的望著自己,不由輕咳一聲,“怎麼了?”

“嗯……”米穀依舊笑眯眯的看著青澤,“我家師父真好看。”

青澤頂著兩個通紅的耳垂,低頭看著米穀,“那雪……米穀,你……”

米穀不解的看著麵前吞吞吐吐的男子,“什麼?”

青澤從來沒覺得那幾句簡單的話會如此難以說出,甚至他覺得被雷劫劈都比這要簡單的多,他看著米穀單純好奇的目光,微微垂下眼。

“沒什麼,睡吧。”

第二天,洛風一大早便跑來吵醒了兩人。米穀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從床上跳了下來。回頭便看見在一旁打坐的青澤,已經睜眼看著自己。

米穀化形,衝他笑了笑,才轉身將房門打開。洛風也沒注意屋裡的人,直衝衝的就衝進來。

“徒弟徒弟,你昨天做了什麼?陣心為什麼突然恢複了?”他今天早上,跑去看陣心的時候,就放心陣心上那些陰暗的東西全部都不見了,雖然陣心還很虛弱,但已經在慢慢恢複了。

“陣心好了?”米穀驚訝的問道。

洛風猛的回頭,這才發現剛剛給自己開門的竟然是女娃娃,他不由目光古怪的看著自家徒弟。

“徒弟你不會……那麼禽獸吧?”

青澤眼角跳了跳,對於洛風的跳脫的思維已經有了抵抗力,他沒有理會洛風這個奇怪的問題,而是開口與他說了自己要出宗的事。

洛風目光奇怪的看著兩個人,“你們兩個該不會是真的要跑吧?”

米穀無奈,見青澤已經徹底不想開口,隻得與洛風解釋清楚。雖然青澤看起來對於清宵宗沒有什麼歸屬感,但他卻是很尊敬這位師父。

洛風聽完,看向青澤,“那你……”他偷偷用餘光看了一眼米穀,“怎麼了?”

青澤也是有些無奈,“待回來後,再說吧。”

洛風點了點頭,也不耽誤兩個人的時間,隻是在臨走時,他還是又追問了一句,“陣心之事,真的不是你們做的?”

米穀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

畢竟那陣心的確不是他們救活的,她頂多是指了個路罷了。

洛風一臉疑惑的離開了,米穀鬆了一口氣,回頭就看見青澤一臉出神的樣子。米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見青澤回過神,才疑惑的問道,“什麼事,要回來後再說?”

青澤的目光在少女姣好的麵容上輕輕掃過,“一件很重要的事。”

“回來之後告訴我?”

“嗯,回來之後告訴你。”青澤應道。

聞言,米穀也不追問了。兩個人身上沒有什麼要準備的,便隨便收拾了一下,就打算離開了。

然而在青澤抱著貓,路過峰碑的時候。米穀的視線卻好像掃到了什麼,蹲坐在青澤的肩膀上往後望去。

青澤還沒來得及詢問,就感覺到肩膀一空。側過頭一看,便發現雪團不知為何,跑到了刻有斷青峰名字的石碑旁。

青澤走了回去,在雪團的身邊半蹲下,問道:“怎麼了?喜歡這塊石碑?”

這石碑是他在拜入清宵宗的時候,親手刻下的。當時隻是腦海裡一下子閃過了這幾個字,便也沒有管過含義。

米穀卻沒回話,目光緊緊的盯在石碑上,甚至用兩隻前爪趴在了石碑上,爪墊輕輕拂過那多出來的刻痕。

這石碑什麼時候多了這兩筆?

米穀回憶了一下昨天回到斷青峰,隻是那時天色已晚,她也並沒有在意一塊不起眼的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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