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在她的感覺裡,多出的這兩筆所留下的劍意,竟然與青澤的劍意並無不同。
“之前……便是這兩個字嗎?”米穀遲疑的問道,她有點懷疑自己的記憶力了。
青澤這才抬頭,看了麵前的石碑一眼。
隻見原本的斷青二字,不知何時竟變成了斷情。青澤皺了皺眉,修長的手指在石碑上輕點兩下,他突然猛的站起,抱著米穀又回到了院子。
而這一次,他清晰的察覺到,院子裡有被人侵入過的怎麼樣氣息。
隻是這個人的氣息與他極度相似,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院子曾被人入侵,青澤的目光在這個人氣息最重的三個地方掃過,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
“怎麼了?”
青澤臉色變換了好幾次,才低頭看著米穀。
“有人來過斷青峰。”
而且還特意在米穀最喜歡的地方逗留了許久。
後一句青澤並沒有說出口。
米穀看了一眼麵前的院子,她半點都沒有看出來什麼異樣。“黑衣人?”
青澤點了點頭,除此之外應該也不會有彆人能有如此能耐。
“那個黑衣人詭異莫測,最好還是離遠一點。”
米穀點了點頭。
青澤壓下心裡的不爽,抱著米穀便騰空而起,隻是在走的時候,他仍舊忍不住看了那塊峰碑一眼。
那斷情兩個字,總給他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龍血草還在仙宮裡,在去仙宮的路上,米穀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仙宮可以和血鈴鐺融合嗎?”
青澤一愣。
“就好像是,”米穀想了想,“像若羽的乾元戒一樣。”
這樣就可以帶著仙宮一起,而且還可以擴大血鈴鐺的空間。
青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半晌應了一聲。
“你居然連那個小鬼的戒指都知道叫什麼,看來你們兩個關係真的很不錯。”
米穀一頭黑線。那東西的名字就在書裡明明白白寫著呢,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另一邊,水底,海藍之府。
“啊啾。”
若羽重重的打了個噴嚏,坐在他對麵的冰霄雖然仍舊麵無表情,但眼神裡的嫌棄已經快化成實質了。
“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激活血脈?”
冰霄覺得自己的耐心從來沒有這麼差過,哪怕是被關在仙宮下,馬上就要靈力枯竭而死的時候,他都依然很淡定。
然而跟著這個小鬼不過短短幾個月,卻令他感覺自己的耐心在一點一點的被消磨乾淨。
他從沒見過,這麼話癆的人!和這個小鬼一比,天道簡直好上幾萬倍。
冰霄暗自咬牙,要早知道這個小鬼是這個樣子,他肯定不會答應天道來保護他。
就算天道哭的再慘也不會答應!
隻可惜時光不能倒轉,他也沒有辦法把當初同意的那個自己拉出去揍一頓。
幾個月前,他用天道留下的東西,成功打開了滄瀾秘境的入口。
然後又花了一段時間,在一個小破島上找到這個小鬼,也不知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這小鬼就一個人留在島上,連個船都沒有。
幸好他還有一隻小船,然而才在水麵走了不過五天,這小鬼就不知是中了什麼邪,突然說水底有東西,然後一頭從船上跳了下去。
冰霄無奈之下,陪著他遊了兩天,才找到這座在水底的洞府,然後……
冰霄目光涼涼的看著若羽,對他哆哆嗦嗦的樣子沒有半點同情。
然後這人就說他要激活什麼血脈,拿出一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那麼打開直接喝了下去。
他連阻止的時間都沒有,然後!剛喝完,這人就突然大叫一聲。
說他還少一株草藥。
還少!一株!草藥!
在這水底,他去哪給他找草藥!這洞府的入口在他們進入的時候,便徹底毀壞了。
而剩下的出口,隻有激活血脈的人才能打開!要不是天道離開前,留給了他一枚傳音符,他們兩個怕是要被這個小鬼害死在這裡了!
若羽不由縮了縮脖子,他當時就是發現心底莫名有著一絲似有若無的聲音,在不停呼喚他。
等到他進入這洞府之後,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想法,滿心都是激活血脈之力……
這洞府有毒!
冰霄麵無表情的看著若羽坐在冰床之上,凍得瑟瑟發抖。那瓶中的液體似乎對血液有加沸的作用,這小鬼現在若不是靠著病床來壓製,早就要燒成一團灰了。
天道的外援到底什麼時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