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假後的相澤上午去找了他在公安的朋友,隨後兩人一起去見了雪代有紀給真桜物色的相親對象——內山秀和。
這位一句話要咳十次的小少爺雖然病弱,但一開始氣勢倒不輸人。
“……你們咳咳咳……也是看上,月島真桜的家夥嗎!我告訴你們咳咳咳……不咳咳不可能——!”內山家的小少爺作為一個久臥病塌的病人,提起瞧上的美人時神采奕奕,“這件事咳咳咳咳咳,我父親和月島的母親咳咳……已經商量好了……”
都病成這樣了,還不忘娶妻啊。
相澤麵無表情地告知內山家:“月島真桜的母親為了強迫女兒嫁給你們家,已經觸犯了多項法律,我已經拜托警官跟進了。”
內山小少爺還沒說話,他的父親已經皺起了眉頭。
相澤消太頓了一會兒,緊接著說:“內山社長,聽說你們家近期在接受搜查二課的調查對吧?”
聽到這裡,內山社長的神情瞬間有了變化。
搜查二課主要調查金融方麵的犯罪,瀆職、詐騙等等也囊括其中,更重要的是,搜查二課還負責調查違法選舉行為。
內山社長正有向政壇方向發展的意願。
“十分抱歉——”內山社長拉著小兒子深深鞠躬,“未能事先調查清楚再接觸,給相澤先生帶來麻煩了。”
內山秀和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見父親都道歉了,自己也連忙道:“十分抱歉——”
嘴上道著歉,實際卻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啊。
相澤消太神色如常,想要打個哈欠,又生生忍住了。
嘛,總之敲打了內山家這邊,雪代有紀也會知道收斂的。
在現在這個英雄社會,職業英雄的身份到底還是比普通資本家的身份好用一些。
畢竟也算是高級公務員。
“不過……”內山社長狀似隨意地問了句,“不知道月島小姐跟相澤先生……?”
昨晚睡眠不足的相澤消太還是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是我的女朋友。”
他輕描淡寫地這樣說道。
等到相澤消太從內山家出來後,他的警察朋友才說:“哎——我還以為是學生或是朋友之類的,結果沒想到是女朋友啊……”
如果是平時,相澤大概都懶得接話,今天卻反常地追問:
“為什麼不覺得是我的女朋友?”
對方愣了一下,旋即笑道:
“因為太漂亮了啊,我以前也見過好幾個少女偶像的,跟月島……跟你女朋友比起來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怎麼說,如果你們倆走在大街上約會的話,路人應該都會覺得你很有錢吧……”
一向無精打采的相澤扯出一個嘲諷的笑意。
那位警察還要說些什麼,就見相澤示意他有電話。
“我是相澤。”
“今天上課途中有人襲擊月島,人暈過去了,有案底,背後主使我讓你們班的學生去查了,就當今天的作業。”電話那頭的夜眼說得一氣嗬成,沒有半分慌亂,“另外,月島沒事。”
相澤擰緊的眉鬆了鬆:“我明白了,我立刻過去找你。”
掛掉電話後,他轉身對朋友說:“雪代家那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有事要先走。”
他的朋友也習慣了相澤忙碌的風格,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兩人便各自分開。
相澤消太趕去夜眼的事務所時,正巧碰見真桜的同事對她獻殷勤的場麵,他心平氣和地看著一位與真桜年紀相仿的青年對她噓寒問暖、端茶倒水,從空調冷不冷到咖啡苦不苦,順帶還關心了一下真桜的心理狀況,表示要是被嚇到的話,他完全可以當一個傾訴者。
真桜再度表達了拒絕之意:“……傾訴就不必了風間君……”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聯誼好像讓他有了什麼誤解的緣故,以前隻是偷偷看著的風間忽然對她有些過於熱情了。
風間剛要進一步的哄勸她,就覺得自己身後不知為何突然升起一股寒氣。
一扭頭,正好看見一個麵色陰沉的男人對他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
“哦?這不是b班的風間浩治嗎?”
風間浩治,曾有幸在相澤手底下上過幾節課——差點被他開除——的雄英畢業生,嚇得硬生生打了個哆嗦。
“相、相澤老師——為什麼!會在這裡!!?”
風間浩治嚇得聲音都變調了。
一旁的真桜輕輕笑了起來,她閃爍著細碎光芒的眼如湖光,烏發雪容的美少女端坐輕笑的畫麵在初夏午後的陽光裡,過於溫柔而使人挪不開眼。
“消太,你是來接我嗎?”
“…………”
夜眼從事務所的辦公室裡悄悄地看著外麵的動靜,見到少女凝望著相澤的側臉,意識到了點什麼。
難怪相澤會特意打電話囑咐他要保護好真桜……
“那個月島有男朋友了嗎?”
“不會吧……”
“那位不是eraser·head?難道說他真的跟月島……?”
“這可是驚天大八卦!!!要是發到雄英的論壇估計又要被月島的名字屠版了!!!”
……諸如此類的聲音,悉悉索索蔓延開來。
“嗯。”相澤對於彆人的看法並不在意,“我找夜眼有點事,你現在這裡等一會兒。”
真桜也不多問,乖乖地點點頭,唇畔含著滿足的笑意,任誰被她這樣的全身心的溫柔注視著,也會不自覺的心中一軟。
沒隔多久,a班的學生也都返回了事務所,並且還效率極高地帶回了此次事件的主謀——
也就是當日在樓梯間向真桜告白的平野進介。
壓著平野進介走進來的是爆豪勝己,比起垂頭喪氣的平野,爆豪看上去更像凶窮極惡的壞人,分分鐘就會把他手裡這家夥炸飛一樣。
綠穀在旁邊盯他盯得十分專心,而轟倒是神態如常,隻是聽說相澤消太在辦公室裡跟夜眼談話時,眉心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