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桜笑了笑:“沒事……我還應該謝謝你呢,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現在已經被抓去當花瓶展覽了。”
爆豪瞥了一眼她神色如常的側臉,又轉過頭:
“……花瓶?彆笑死人了……哪有你這樣的花瓶……”
如果是綠穀在的話,想必能夠準確將爆豪話裡的意思明明白白地翻譯給真桜聽。
——他是在誇她。
在他眼裡的月島真桜,絕不是隻有臉能看的花瓶。
*
“原來如此啊……當然沒問題。”爆豪光己拍了拍爆豪勝己的頭,“隻要真桜沒有意見,我們家隨時都歡迎她哦。”
說著,她衝真桜爽朗地笑了笑。
原本還有些局促不安的真桜接收到這個目光後稍稍鬆了口氣。
隨即她又垂下頭,心裡翻湧而上的,是更加複雜難言自我厭棄和愧疚。
這不是她應得的,是她騙來的。
是她說了謊,她利用了光己阿姨的善良,還躲在了爆豪的庇護之下……
相澤消太注意到了她的情緒變化。
“月島,還有什麼東西要回去取的嗎?”
真桜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兩人的手被黏在一起,也很難換衣服,洗漱的用具爆豪光己已經給她準備了一份,所以並沒有什麼要回去拿的。
相澤仍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月島,過來一下。”
將真桜叫到了陽台上,而沒辦法甩掉的爆豪也無可奈何地跟在後麵,相澤瞥了他一眼:
“把耳罩戴上。”
爆豪不滿地抬眼:“啊?我又不稀罕聽你們講什麼悄悄話……”
“戴上。”
兩人的目光對峙了一會兒,最後爆豪還是不情不願地戴上了耳罩。
雖然相處並不算太久,但相澤對這個過分乖順的學生也算有一定的了解。出生富裕家庭,但是似乎父母的關係並不和睦,也因此造就了她這種溫順懂事的性格。
從表麵上看,如此漂亮,家境又好的少女,不說應該多趾高氣昂,但也不該是她這樣平易近人得甚至有些百依百順的性格。
她就好像……從未得到過誰的寵愛,所以隻學會了包容忍讓,一點脾氣都沒有。
相澤微微皺起了眉。
“月島,你要明白一件事。”他的目光平和又堅定,“這件事不是你的錯,該自責的不是你,應該是峰田實,你沒有給任何人帶去麻煩。”
真桜的眼睫顫動,胸腔裡蔓延起酸澀的情緒。
“可是……”
她說謊了。
她可以解除將兩人黏在一起的個性的。
但她不想跟爆豪分開,不想跟著母親去應酬,也不想回到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人氣的房子裡麵。
是她的錯,她給所有人都帶來了麻煩。
“不要想這麼多。”相澤消太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後他摘下了爆豪的耳罩,遞給了真桜,“我還有些話要單獨跟爆豪談談。”
真桜抿著唇,順從地戴上了耳罩。
此時的爆豪剛剛將目光從門外的車上收回來,他覺得那輛車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就是雨天送真桜回來的那輛車,所以那天的那個人,原來是相澤老師嗎……
“爆豪。”相澤消太認真地看著他,“你沒有對月島說什麼過分的話?”
被懷疑的爆豪不悅地擰起眉頭:“我什麼都沒說。”
相澤也明白爆豪雖然經常口無遮攔,但對女孩子還是有分寸,因此沒有再跟他強調什麼。
隻是最後補充了一點:
“彆指責她,你明白我的意思?”
爆豪回憶起少女垂著頭眼含愧疚的模樣,他明白相澤消太的意思,但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相澤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他再度回想起了雨夜裡送真桜回家的那輛車。
“……這種事情不用說我也知道。”
相澤消太拒絕了爆豪光己的晚餐邀請,離開了爆豪家。等吃過晚飯後,真桜被爆豪光己拉著一起看了會兒電視,原本想去打遊戲的爆豪也不得不被迫跟著兩人看他毫無興趣的電視劇。
“……這種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啊。”
窩在沙發裡的爆豪終於盼到了電視劇演完,他差點快在沙發上直接睡過去了。
走向廁所洗漱的真桜卻笑著說:“是嗎?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簡單的用清水洗過臉的真桜抬起頭來,鏡子裡的少女用毛巾擦淨了臉上的水珠,眼角和鼻尖泛起淡淡的粉色,她眼含笑意地望過來:
“和長輩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像電視劇裡演的一樣呢。”
爆豪微微怔住。
他忽然意識到,這種對他而言平凡得不值一提的日常,是少女從未有過的新奇體驗。
“……耳罩眼罩給我戴好,我要上廁所了。”
真桜意外地發現,不知是不是因為已經經曆了好幾次上廁所,這一次爆豪的語氣聽起來沒有之前那麼氣急敗壞了。
等洗漱和上廁所都手忙腳亂地解決完畢,折騰了一天的兩人終於麵對他們的最後一個難題——
“今晚門就不關了,雖然沒辦法隻能睡一張床上,但勝己,你絕對——不可以動手動腳哦。”
爆豪光己在離開他的房間前,認真又嚴肅地囑咐道。
“……這種事情不需要強調這麼多遍啊!!!你覺得你的兒子有這麼像變態嗎可惡!!!”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