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了,這筆錢不會被他拿走的。”他說完準備轉身上樓,忽然又想到了什麼,“那個人說讓你帶著上去?”
跡部:“對,並且限時三十分鐘,現在隻剩五分鐘了。”
“……嘖。”
最後赤司也跟著一起上去了,電梯裡的這位名叫相澤消太的英雄看起來有些不太願意讓普通人參與進這種案子中,尤其兩人還是財閥的繼承人。
一旁的警察見氣氛不大好乾笑著打圓場:“哈哈相澤多虧你先來幫忙了……否則三十分鐘能趕來的英雄不太多啊……”
“那是他們行動力太差了。”
這個天又被聊死了。
“等一會兒你隻需要按照他的要求行動,彆的就交給我們,明白嗎?”相澤消太嚴肅地囑咐著跡部。
“明白。”跡部打了個響指,“我已經安排了我家的直升機去請求英雄排行榜上前幾位的英雄來了,這位英雄先生不必擔心。”
相澤:“……”
他沒有說的是,英雄排行榜上的前幾位英雄要麼不在東京,要麼有其他案子,他家的直升機多半去了也沒用。
四人提著一億元的箱子,一路坐電梯抵達了頂樓,高層的夜風急促,頭頂的直升機上有記者和攝像機在拍攝,四人抵達的時候,真桜已經被挾持了半個小時,按理來說,作為人質的她精神已經非常疲倦了。
然而映入眾人視線中的少女卻異常鎮定,即便她的雙手雙腳都被束縛,也完全沒有被人挾持的慌亂。
甚至連劫持她的匪徒,都因為她的鎮定而有些緊張。
被人綁架、電視台還正在直播,她居然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要麼是傻子,要麼是有自保的底氣。
真桜之所以沒有逃脫,一開始是因為她不擅長讓對方不受傷害的被她抓住,而就算回溯時間到沒被抓到的時候,要指出這個壞人,也會顯得引人懷疑。
但現在,要不是有電視台在頭頂直播,她也很想靠自己打倒這個家夥的。
相澤消太看清了天台的情況後退到暗處,示意跡部和赤司將一億元帶過去。
“啊現在前來遞交贖金的是——跡部財團和赤司財團的兩位少爺,兩人都是參加此次美術展的客人,看樣子兩人似乎跟被俘的人質關係密切……”
直升機上的記者就三人的關係大做文章,而電視機那頭的青峰正躺在沙發上打瞌睡,忽然聽到電視裡傳來赤司的名字,猛地坐起。
剛剛電視播了這麼久的人質劫持事件,青峰並沒有在意,但此時仔細一看,人質雖然打了馬賽克,但是青峰看了一眼就認出來——
是真桜!
—
高樓外有擅長隱匿和高空作戰的英雄待命。
空中有警察的直升機戒備。
就目前而言,這一場贖回人質的行動,看似周密,但如果匪徒要求撤離直升機和周圍待命的英雄,他們也隻能優先保證人質的安全。
相澤消太在暗處密切注視著匪徒的一舉一動,同時也覺得這個被綁的少女有些冷靜得過分。
雖然人質冷靜對他們而言要方便許多,但真正碰上,還是會在心裡有所疑慮。
尤其是看起來……如此纖弱的少女。
“把錢全部放進這個袋子裡麵。”
匪徒指了指在他們中間的一個編織袋,跡部和赤司也沒有任何異議,很快便依次將錢倒進去了,剩下的空箱子隨意地仍在了一邊。
“現在可以放人了嗎?”跡部望著被惡心的手臂緊緊纏繞住手腕的和腳踝的少女,“你帶她逃跑也隻是拖累。”
但就理性來說,他現在就放了她才是自尋死路。
相澤消太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才更加的警惕,這個人可能有幫手,但有幫手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還不知道對方會如何處理人質。
冷靜的做法是放下人質帶著錢跑。
瘋狂的做法是帶著人質跑,然後擺脫英雄之後再丟掉——或者說是殺害人質。
都是有可能的。
“現在你們兩個退後。”
赤司和跡部都猶豫了一下。
如果匪徒的目的是錢,那麼隻要沒拿到錢真桜就是安全的,一旦達到目的,真桜的安全就不好保證了。
“退後——!”
匪徒有些緊張,左手的匕首有點失了分寸,不深不淺地刺入了少女的手臂。
真桜隻是輕輕蹙眉,平靜地說:“我還好,沒事——”
她要是隨便大喊大叫,才是添麻煩。
然而她的鎮靜卻反倒招致了匪徒的失控,他的匕首反而刺得更深:
“你倒是從頭到尾都不害怕啊,是覺得有人拿錢贖你就高枕無憂了嗎?所以我才討厭你們這些有錢人啊……”
他用力拔掉匕首,伸長手臂抓過了那一億元,而捆住真桜的那一隻手卻並未放過她,而是鬆開後又捆住了她的腰,在自己跳下高樓的同時,將真桜用力的往空中一甩——
“去死——!!”
赤司和跡部下意識地就往天台邊緣衝去。
相澤消太沒有絲毫遲疑地騰空躍起。
映照在真桜的視線中的,是夜晚的都市璀璨斑斕的燈火。
從半空中俯瞰的的夜景夢幻得如同遼闊無垠的星河,而她猛然下墜,跌入了自己的夢中。
“抓住我。”
在耳畔響起的聲音低沉沙啞。
遙遠得像是破碎記憶中傳來的回響。
相澤消太一手抱緊真桜,一手借助纏繞著天台邊緣欄杆的繃帶,繞著欄杆轉了一周,真桜眼看著兩人離最高層的玻璃窗越來越近,下意識地就背過身緊緊摟住了他的脖頸。
他愣了一瞬。
嘩啦——
被相澤的雙腳借力踢破的整塊玻璃應聲而碎,玻璃碎渣四處飛濺的同時,真桜感覺到有隻寬厚有力的手護住了她的頭。
窗外懸掛的繃帶漸漸收了回來。
相澤原本想將她放下來的,但是又突然注意到她穿著一身禮服,腳上不知穿了什麼不實用的鞋子,現在也不見蹤影,一雙雪白的腿搭在他的臂彎,泛著淡粉色的腳趾隨著小腿搖搖晃晃,如果就這麼放在地上,腳底肯定會被玻璃碎片紮破。
“等過去再放你下來……”
他的話說到一半,瞥見少女的明亮眼眸含著淡淡笑意,揉進了細碎星光般溫柔。
那樣的目光,就仿佛在注視著一個非常親密又眷戀的、重要的人。
真桜被放在了辦公桌上。
沒過多久,頂樓的英雄和警察都聚集過來,這個時候相澤反而退到了一邊,那個匪徒的確有同夥,個性應該是彈跳力之類的,配合他的伸長能力,加上所有人的注意力被人質吸引的一瞬間,迅速逃離。
“事情還沒完……直升機上有監控……”相澤匆匆走了出去。
跡部也趕了過來,見真桜沒什麼大事,甚至還反過來寬慰他,這才鬆了口氣。
“月島同學。”赤司在跡部之後趕到,“青峰剛剛打電話來了。”
說完,他不知從哪裡找回了真桜的一雙鞋,低頭貼心地放在了真桜腳下。
跡部向赤司投向微妙的目光。
而真桜已經出神地在想,這種即便是相逢也記不得的感覺,還挺讓人難過的。
換好自己的鞋之後,真桜的手臂也接受了醫生的包紮,她避開裡麵熙熙攘攘的警察,獨自到了陽台接了青峰的電話。
“真桜……!”
“我沒事,已經沒事了。”真桜趴在陽台,感受著微涼的夜風吹拂過她的發絲,在月光下如泛著瑩白色光澤的蛛絲,“……不用擔心我的……”
這個夜晚之後,所有的事情都幾乎如真桜所設定的那樣發生著。
隻要稍微跳躍一下時間,就能縮短調查的時間,很快找回被拿到的一億元。
而在跡部反饋給她母親的盛讚之中,真桜也順利的得到了NBA球星的聯係方式,讓青峰跟他喜歡的球星打了一場比賽,找回了對籃球的熱愛。
雖然奇跡的世代不可避免的分崩離析,但隻要看到青峰能開心的打球,真桜就覺得很滿足了。
——但是。
她還是回到了她生日的那天,收回了她曾經說出口的那一番話。
然後跳轉到了高一的那一年,因為她如果沒猜錯的話,按照她對自己的了解,應該還會選擇雄英,如最開始的那樣,成為雄英普通科的一員。
但當真桜跳轉至高一第一學期的那個時期,出現在她麵前的卻是——
漫天飄揚的花瓣,抱著一束鮮紅站在洛山高校門前的紫灰發色的少年,張揚自信又優雅從容地款款躬身:
“請上車,我的小公主。”
真桜:“……????”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