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您要找白先生啊?喏!白先生就在那裡。”服務員伸手指了指不遠處角落的地方,然後壓低聲音, “您是白先生的女朋友吧!今天白先生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已經喝了很多杯了。你們兩人鬨彆扭了吧,趕快去吧, 有時候男人也是需要哄的。”服務員一邊說著,一邊對著蘇夏晚眨了眨眼睛。
蘇夏晚沒有回答,隻是曖昧地笑了笑, 在彆人看來倒像是默認了服務員的話。
白墨即為蕭墨白,他雖然不像林啟言那麼家喻戶曉, 可是身為一名演員, 並且經常在影視屏幕上出現, 他還是有一些知名度的。再加上,他本身的長相和氣質就非常出眾,極有辨識度。所以,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他在酒吧裡的化名叫“白墨”。
為什麼蘇夏晚會知道這個信息?那是因為她看過原著。
蘇夏晚朝著蕭墨白所在的方向走過去, 半路上, 一位穿著風騷的年輕男人攔住蘇夏晚,手中拿著一杯酒,挑逗道:“美女, 一個人來酒吧啊?這多寂寞啊!要不我陪美女喝幾杯,怎麼樣啊?”年輕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就要作勢對蘇夏晚動手動腳。
蘇夏晚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一步, 躲開了男人伸過來的色手。隻見她唇瓣含笑,背後挺直,目光裡帶著一絲慵懶與淩厲,“想要我陪你喝幾杯,可以啊!你先問過我男朋友再說吧!”她這樣說著,目光看向角落裡的蕭墨白,年輕男人也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隻見他一個人隱在黑暗中,看不清情緒,渾身散發出冷冽刺骨的氣息。
蘇夏晚收回視線,看向對方,莞爾一笑,神情頗為狡黠,“哦,忘了提醒你一句,我男朋友是學散打的,曾經得過比賽的冠軍。還有就是,他之所以來酒吧買醉,就是因為他覺得已經很久沒有碰到過對手了,所以有點‘飛鳥儘,良弓藏’的孤獨感。如果你不介意做個靶子,讓他發泄一下的話,我倒是很樂意陪您喝幾杯呢!”
男人原本以為今天獵豔成功,沒想到對方早已經名花有主,於是笑了笑,訕訕離去。
蘇夏晚來到蕭墨白的桌前,隻見他的桌子上早已經狼藉一片,各種酒瓶、酒杯橫七豎八地堆放一氣。再看看對方原本冷冽清明的眼睛,已經混沌一片,蘇夏晚就知道,蕭墨白已經喝醉了。
她正要走上前去,卻早一步被人捷足先登。
旁邊鄰桌的一個女人從蕭墨白一入座就一直對他虎視眈眈,她之前也曾試過和對方搭訕,可是還不等開口,對方一記陰鷙冷冽的眼神掃過來,就已經嚇得腿軟,隻好坐在他的鄰桌,按兵不動,靜觀其變。直到看到蕭墨白一瓶瓶、一杯杯下肚之後,看見對方的眼神越來越迷離,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隻是此時,看到竟有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徑直向他走來,她頓時感到一種危機感,自己守株待兔了一晚上,用眼神把眾多的同性異性敵人逼退,可不能讓彆人坐收漁翁之利。於是,她率先起身,搶在美貌女子之前,坐在了蕭墨白的旁邊。
女人低頭看了看蕭墨白的臉色,見對方的眼神不複清明,知道他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了,隻是他的坐姿仍然非常筆挺,穩如泰山,可見,對方的酒品不錯。她試探性地搭上了蕭墨白的胳膊,輕聲說道:“喂!你已經喝得夠多的了,咱們回家吧!”
蕭墨白抬頭看向對方,眼神迷離搖曳,不見了平日裡如刀鋒一般的鋒利目光,眼眸仿佛被香醇美酒洗滌過,讓人恨不得迷醉沉溺其中。女人被他那雙如群星般璀璨的眼神柔得酥了,如癡如醉地看著他。
“回家?誰的家?哪個家?”蕭墨白迷迷糊糊地問道,吐字倒是還算清晰。
“哪個家都可以,你家我家都OK。”女人覺得這事兒有譜兒,聲音裡帶著些壓抑不住的興奮。
蘇夏晚一直站在旁邊,看見女人一步步誘惑著蕭墨白,覺得自己再不出手,蕭墨白的一世清白有可能就毀在麵前的這個女人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