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同情的看著紀大小姐,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且不說,這兩位妻妾成群,膝下兒女一大堆,光是這跨國求娶就不正常。
他們又不缺女人,也沒有見過紀澄,那為什麼來求娶?
更何況,還是兩個有權有勢的男人同時求娶,這背後的動機就讓人不安。
紀澄心亂如麻,腦門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
紀夫人緊緊一把抓住女兒的手,生怕會被生生搶走般,但她的臉色比女兒還要蒼白,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樣子。
沐晚晴微微蹙眉,腦子轉的飛快,這求娶是假,攪亂一攤混水是真吧。
要是能讓朝庭猜忌,讓西涼的局麵陷入混亂,那就更好了。
但,好端端的怎麼就忽然冒出來?
時間還卡的這麼巧妙,不早不晚,在紀澄及笄的當天。
這要是沒有內應,打死她都不信。
可惜,杜少煊辦完案子就有事急速回涼城了,要是他在,還能打聽一下情況。
楚王神色自若的掃視全場,在每一個人臉上掠過,被他盯上的莫不低頭躲避,他的眼神有些嚇人,千萬不要被盯上。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那道大紅的身影上,這就是紀大小姐吧?長相大氣明朗……還行吧,雖然比不上他身邊的絕色舞姬。
咦,她身邊的紫衣少女是誰?氣質卓越,讓人眼前一亮。
“紀大人,是我先求娶的,凡事都要有個先來後到。”
西蕪使者不樂意了,擺出據理力爭狀,“那不能啊,我們大王早就看上紀大小姐,隻等她及笄求娶,紀大人,大王特意讓我帶來了鎮府之寶,顯出我們的誠意。”
他小心翼翼拿出一個錦盒,裡麵是一套琉璃杯,在陽光下流光溢彩,耀眼奪目。
大家看著美麗的光暈,兩眼放光,真美啊,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隻有沐晚晴翻了個白眼,琉璃杯啊,這玩意送她都不要,不實用還占地方。
紀指揮使心口沉甸甸的,這是誰在算計他?非要讓他置身在這漩渦中?
“多謝兩位的厚愛,但小女的婚事我早有主張……”
嫁是不可能嫁的,邊關將領跟他國王爺做親家,不要命了?
楚王的下屬不等他說完,就勃然大怒,“這是嫌棄我們王爺?”
“不敢不敢。”紀指揮使心裡亂哄哄,情勢太過混亂,讓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好端端的大喜之日,怎麼就鬨出這樣的大亂子?
這些人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他得弄清楚這一點。
楚王冷冷一笑,咄咄逼人的扔下狠話,“紀大人,我隻是提前跟你通個氣,這事關兩國的友誼,你是聰明人,應該不會當那個破壞和平的人吧。”
還友誼呢,帽子扣的那麼大,這是要將紀家壓垮啊。
西蕪使者不甘落人後,“真是巧了,臨行前我家大王也是這麼說的,必務讓我將紀大小姐帶回去,否則,就等著兵戎相見吧。”
這話都出來了,可見其決心有多堅定。
紀澄心底升起一絲寒氣,渾身直哆嗦,嘴唇發白,感覺到了恐懼。她被人算計了。
沐晚晴見狀,輕輕扶住她的身體,無聲的拍了拍後背,彆怕,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而楚王也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這婚事就這麼決定了。”
他的手指向那個靈動俏皮的紫衣少女,嗯,是他喜歡的類型。“對了,就讓這個女子當媵妾吧。”
就當買一贈一。
無辜躺槍的沐晚晴:……
她可不是能忍的人,當然發作了,“媵妾,楚王好大的臉,你從來不照鏡子吧?人醜不怪你,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
楚王臉色一沉,“你說什麼?”
沐晚晴挑了挑眉,忽然揚聲大笑,“噗哈哈,我第一次知道北楚燕王和西蕪南院大王是相愛相殺啊,你若敢另娶,我就豁出去了跟你爭搶,隻求你多看我一眼,真是可歌可泣的愛情呀。”
眾人:……啥啥?這是他們能聽的爆料嗎?
如一顆重型炸彈在人群裡炸開,楚王被震的腦子一片空白,眼睛瞪圓,失態的盯著沐晚晴。
她在說什麼鬼?啊?
西蕪使者更是氣的直跳腳,“你胡說八道,都是男的,男的。”
“誰說男人之間沒有愛情?”沐晚晴眼睛一瞪,理所當然的說道,“真愛是不分性彆年齡國籍的,你們這些人還沒有脫離低級趣味,而那些王者已經玩出花了,異性已經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已經進化成同性之間的愛情。”
不是,也得是了,就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們感人的愛情故事吧。
md,敢讓她當媵妾,那就休怪她不客氣了。
眾人:……好像挺有道理的。
西蕪使者腦袋嗡嗡作響,沒有了剛才的篤定,聲嘶力竭的大叫,“不可理喻,你怎麼能亂說話?”
“看吧,你們不懂不理解。”沐晚晴才不管他們怎麼想,沒有一個是無辜的,“所以你們是下屬,他們是王者,段位不一樣,高度不一樣,想法就不一樣,但我能理解啊,並且深深的祝福他們花好月圓,長相廝守。”
被洗腦的眾人越發覺得有道理,那些權貴就愛玩不一樣的,尋求刺激嘛。
就是……太怪了,接受無能。
燕王的臉像打翻了調色板,忽青忽白,“你……你是誰?”這不可能是甘州城中的貴女。
“清平鄉主沐晚晴。”沐晚晴板著一張俏臉,“媵妾?我不得不說,燕王,不容於世的情愛讓你迷失,讓你的腦子都不清楚了呢。”
重重一擊,又狠又準,給燕王扣上一個戀愛腦的帽子,幫他們將愛情傳說發揚廣大吧。
燕王如被喂了屎般難受,咽不下吐不出,可惡。
原來她就是傳說中的清平鄉主,水泥水車都出自她之手。
他看向沐晚晴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好,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西蕪使者是南院大王的親信,主子被坑成狗,要是傳回去他就完蛋了。
他又氣又急,“原來是你,一個跌入泥潭的犯官之後不知走了什麼歪門左道得了封賞,骨子裡還是卑賤無比,你不配跟我說話。”
“歪門左道?”沐晚晴小手叉腰,火力全開,凶殘無比,“嗬嗬,你連歪門左道都不會,隻會像狗一樣汪汪叫,狗奴才,狗東西,隻配吃狗屎的垃圾玩意。”
粗俗不堪的話深深的刺激了西蕪使者,“放肆。”
“給我打。”沐晚晴小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