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姐上前攔住去路,“你們怎麼能平白無故的將人帶走?我父親是官員,跟你們是同僚,你們怎麼能如此無禮?“
將官冷聲喝道,“若敢阻攔者,殺無赦。”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心裡直打鼓,這是事發了?
姚大姐眼前一陣陣發黑,“我不阻止,但我隻想知道,為什麼抓我娘?我娘做錯了什麼?”
將官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她卷入了一樁間諜案。”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臉色忽青忽白。
姚大姐要瘋了,這罪名太大,他們姚家扛不住。“這不可能,我娘哪像間諜?她沒有那麼聰明,她就是一個蠢人。”
將官眼神意味深長,上麵的意思是要打草驚蛇,讓隱在暗處的人起來。
“她可不蠢,靠著不聰明的名號遊走於各個社交場合,誰都不會提防她,消息自然而然就到手了。”
他隻是負責執行任務,至於真相,自然會有人查清。
但,已經到了緝捕的程度,說明已經查的差不多了。
姚大姐大受打擊,她不能讓母親就這麼被帶走,否則,姚家就洗不清了,她的夫家還會要她嗎?
這不是一般的案子,是間諜案,誰都不敢碰。
“我不信,我娘是被人陷害的,還請官爺寬融一二,等我父親回府後再處理,求您了。”
將官態度堅決,“不可以,所有人都不得離開這座宅子,否則就按間諜論處。”
說完這話,他就強行押送姚太太和她的貼身丫環管家麽麽們,統統帶走。
不光如何,前門後門側門全被封了。
金大姐和金三姐相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色。
不一會兒,金三姐就抱著肚子哎哎慘叫,“哎喲,我肚子疼,好疼,救救我的孩子。”
“官爺,我妹妹有身孕,這會兒受了驚嚇了胎氣。”金大姐往官爺手裡塞了一個金元寶,“還請幫著找個大夫,濟世堂的大夫醫術高明,我們經常找他家的大夫看病,官爺,您行行好,幫幫忙吧。”
士兵收了錢,也沒有為難她們,“等著。”
濟世堂的大夫被請了過來,給金三姐把了脈,紮了幾針,開了副保胎藥。
大夫回了濟世堂,一柱香後,濟世堂的後門開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溜出去,一路遮遮掩掩,繞了不少路,最終來到一所宅院後門口。
後門開了,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閃了進去。
卻不知,兩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全程跟著,一道黑影守在後門,另一道黑影繞到前門,抬頭一看,是金宅。
金宅,書房,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又寫廢了一張紙,心浮氣燥的將紙一團,扔到一邊。
好煩,這到底是怎麼了?連抄經都沒法讓他平心靜氣?
門被輕輕推門,一道身影閃了進來,“金大人,姚太太以間諜的罪名被抓了。”
金大人的手一僵,墨汁滴在紙上,又廢了。
原來,是應在這裡。“就抓了她一個?”
“對,是杜家軍來抓的,事先沒有得到一絲風聲,打了措個不及,金大人,您快想辦法將姚太太救出來啊,一旦了刑,未必能守口如瓶。”
金大人心裡急躁不安,但麵上還端得住,“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小心點。“
等人一走,金大人在書房轉了幾圈,心緒難平,怎麼會這麼巧?
是走,還是留?得必須做出抉折。
走?等於放棄幾十年的苦心經營,太可惜了。
不走?那就要冒很大的危險,值得嗎?
他思來想去,打算先暫時避避風頭,觀察一陣子再說。“來人,安排馬車,我要出城置辦些上好的良田,把吳中人帶上。”
“是。”
西城門,人流來來去去,每一個人都要經過盤查。
金大人的馬車也不例外,被攔了下來,金大人探出腦袋,笑著打了聲招呼。
守城門的士兵對他很熟悉,對他身後的吳中人也很熟悉,態度很客氣,“金大人,您這是要出城?這是吳中人吧?”
一聽這語氣,金大人心裡略安,事態沒有想像的嚴重。
吳中人是城中最有名的中人,人脈廣,人麵熟。“城南有幾畝良田,我特意帶金大人去看看。”
士兵沒有為難他們,讓馬車通行了,金大人回頭看了一眼城門,眼神充滿了複雜。
出了城,大家的心都落回原位。
忽然,馬車猛的停下來,“啊。”
金大人直直的撞在車窗上,額頭起了一個大包。
他的隨從很生氣,大聲喝斥,“怎麼趕車的?”
車夫弱弱的開口,“大人,有人攔車。”
金大人猛的拉開車窗,果然,一行黑衣人攔住他們的去路。
“各位,這裡有一點錢,請兄弟們喝杯水酒。”
黑衣人們神色淡漠,都不怎麼理他,目光落在他身後,似乎在等著什麼。
金大人下意識的朝後看去,他的瞳孔猛的放大,不敢置信。
一行騎士簇擁著一輛馬車堵住了後路,馬車窗子撩起,露出一道美麗的倩影,衝他微微揮手致意,笑容明媚極了,“我們終於見麵了,金大人,你應該認識我的。”
金大人心裡一咯噔,強自笑道,“清平縣主,不知有何見教?”
沐晚晴指了指四周,“你看看這裡,有沒有覺得很眼熟?”
金大人強自鎮定,隨意朝四周看了看,“這是出城的道路。”
沐晚晴微微頜首,眉眼彎彎,卻笑的惡意滿滿,“也是你手下伏擊我的地方,我特意挑了這麼一個地方回禮,感覺如何?”
一報還一報,現世報來的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