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帥不假思索的下令,“扔去大牢,一個個分開審訊。”他就不信所有人都能滴水不漏。
姚太太臉色大變,“杜帥,我們林家雖然商人,但心懷大,屢次為軍隊捐款,您怎麼能聽信幾句流言就將我們林家致於死地?杜帥,您可是我們西涼人人敬愛的杜帥,頂天立地的杜帥……”
她一副看到偶像成了人渣的痛心疾首,說到後麵聲嘶力竭,聲淚俱下。
“杜帥,清平縣主求見。”
杜帥愣了一下,“她怎麼來了?請。”
沐晚晴踩著輕快的腳步走過來,後麵兩個侍衛抬著一個擔架,擔架著躺著一個麵色慘白的男人。
“杜帥,我把本案的首腦人物給您送來了。”沐晚晴示意將擔架放在地上,讓所有人都看到擔架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表弟。”姚太太倒抽一口冷氣,通風報信沒成功?怎麼會落到沐晚晴手裡?
她看著金玉郎滲血的胸口,驚怒交加,“沐晚晴,你對他做了什麼?”
沐晚晴讓人替金玉郎做了簡單的急救,人死不了就行。
“你這麼激動乾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你的情郎呢。”
姚大人如被驚雷砸中,身體晃了晃。
姚太太怒紅了眼,“沐晚晴,這一切全是你搞的鬼,我不就是想讓你嫁給我兒子嗎?我隻是想想,都沒有上門提親,你就這麼陷害我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沐晚晴冷冷的聲音響起,“左手。”
“啊。”金玉郎痛醒了,滿頭大汗的看向左手,這些人……居然挑了他的手筋,他的左手廢了,好惡毒。
沐晚晴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笑吟吟的道,“姚太太,繼續編,一句一隻手,嗯,還有兩條腿呢。”
“你……你……”姚太太如被掐住了脖子,憤怒至極,卻滿心的無力。
沐晚晴沒有心!
沐晚晴欣賞了一會兒,“杜帥,金玉郎就是上次伏擊我的幕後主使者,五年前的事也是出自他之手。”
姚太太氣極敗壞的大叫,“你胡說,他圖什麼?”
沐晚晴嗬嗬一笑,“很簡單,他要的是將人安插進西涼集團的權力核心,杜二小姐不過是他擺布的一顆棋子,通往權力核心的通道,畢竟,杜家的大女婿就進入了核心,先例擺在前麵呢,你們動心了。”
這麼簡單的事情一眼就能看穿。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趙一帆是扶不起的阿鬥,杜帥也沒有任人唯親,整整五年都沒有起色,這一步棋就成了廢棋。”
她侃侃而談,好像全是親眼看到的。
隨著她的話,大家的表情越來越複雜。
沐晚晴指了指自己,“至於我,我是三品縣主,有錢有地位有本事,自然成了某些人的目標,就有了伏擊擄人一事,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金玉郎給我安排的人就是姚公子吧。”
姚太太大驚失色,“不是,沒有,這都是你瞎猜的。”
沐晚晴微微搖頭,懶的跟她囉嗦,答案已經在心中。“金玉郎,你知道你哪裡露了破綻嗎?”
在她洞悉一切的眼神下,金玉郎不由自主的問道,“哪裡?”
這話一出,等於是認了,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尤其是姚太太,急的失控了,“表弟,你彆亂說。”
姚大人受了極大的刺激,他最信任的朋友和親人居然是間諜。
他一想到金玉郎能自由出入自己的書房,眼前一陣陣發黑。
更讓他痛心的是,他的妻子,他的朋友,聯合起來欺騙他出賣他。
但,金玉郎已經顧不上,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沐晚晴為什麼會提前一步攔截他?為什麼認定他是幕後黑手?
“茶樓。”沐晚晴吐出兩個字,金玉郎聞聲色變,“這不可能,我們都沒有見麵。”
沐晚晴大聲嘲笑道,“不錯,我在外麵,而你躲在密室,我當時沒有將牆砸了將你揪出來,你不會真以為我大發慈悲放你一馬吧?”
金玉郎臉色發青,他當時還覺得她是個傻的,機會就在眼前卻放棄了。
現在才發現,她哪是放棄,分明是虛晃一招,麻痹他們。
“你怎麼查到我的?”
沐晚晴又道破了一個事實,“茶樓的幕後老板是你,掌櫃和夥計都是你的人,但這世上哪有一成不變的忠心?隻要籌碼足夠,一切都好說。”
金玉郎閉了閉眼,他自以為聰明,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對手,把妖孽般的對手當成了尋常閨秀處理。
“從那時起,你就進入了我的視線中。”沐晚晴眉眼冷漠,“世人隻知道我會掙錢會研發,卻不知,我剝繭抽絲分析事情的能力很強,我提前預判的能力更強。”
“我的眼睛就是尺,鮮少誤判,金玉郎,你輸了,輸給了你最看不起的女孩子。”
沐晚晴眼神充滿了不屑和厭惡,“你拿無數女子當棋子,隨意擺布她們的一生,可想過會有這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