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皇子的嶽父就很冷靜,“您暫時不要動,先看看情況。”
他的女兒是三皇子妃,注定已經綁在三皇子這條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比誰都希望三皇子上位。
三皇子如被潑了一盆冷水,臉色沉了下來,“大家都在動,就我一個人動,那會被搶占先機的,時機一縱即逝,一定要牢牢抓住。”
太子還沒有死呢,他就急吼吼的想上位,著實太心急,這讓皇上知道了會怎麼想?
但這話是聽不進去的,他嶽父動了動嘴,最後還是將話咽了回去。
三皇子性格暴躁衝動,耳根子又軟,不是英明君王的料,但,朝臣們就喜歡這樣好掌控的君王。
外麵有輕微的動靜,一道身影閃了進來,“主子。”
這是三皇子的親信,特意派去打探局勢,尤其是宮中的消息。
親信小心翼翼的稟道,“宮門緊閉,任何人都不得進出,打探不到宮裡的消息。”
“看來太子快不行了。”三皇子興奮的兩眼放光,“其他皇子呢?”
知已才能知彼,他得搞清楚對手的情況。
“四皇子去了城外的寺廟燒香,明裡是為了太子祈福,其實是跟幾個朝臣碰頭……”
三皇子冷笑一聲,“我就知道都不是省油的燈。”
親信繼續說道,“五皇子在家裡抄經書為太子祈福。”
“嗬嗬,裝模作樣,繼續。”三皇子就是看不慣五皇子的作派。
親信將打探的消息都說了,這才悄然退出去。
三皇子覺得自己的贏麵很大,首先,子憑母位,他娘是貴妃,除了太子外,他的身份最尊貴。
再次,他最受寵,父皇最喜歡他。
還有,他的舅家是勳貴,地位不低,能幫著他拉攏一批武將。
“諸位。你們多拉攏一些朝臣,等時機成熟了,讓他們上書奏請我當太子。”
“是。”眾人齊齊應了。
不光是三皇子搞事情,躲在暗處的妖魔鬼怪都出來蹦噠。
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皇宮,禦書房
皇上揉著眉心,一臉的疲倦。
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走進來,“主子,這是各府的情況。”
他呈上一份資料,全是各府的即時動態,對各個府的情況都打探的明明白白。
皇上隨時翻了翻,著重看了幾個皇子府的動向,越看臉色越差,冷哼一聲。“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親兄弟生死未卜,一個個的急著招攬朝臣奪嫡,恨不得把野心全寫在臉上。”
他對那些上蹦下跳的朝臣更不滿,他還沒有死呢,就這麼急著站隊。
黑衣人低著頭不吭聲,皇上也不需要他開口。
皇上發泄了一通,喝一口茶水,”晉王世子現在什麼情況?“
”不停的叫冤,還咬破手指寫了一封血書。”黑衣人將血書拿了出來,皇上隻是淡淡瞥了一眼,並不接。
皇上不需要手下擅作主張,老老實實的辦事就好。
“先關個幾天,朕倒想看看他還有什麼後招。”
經查,晉王爺根本沒有生病,生龍活虎的一頓能吃三大碗白米飯,卻閉著眼睛說瞎話上奏折讓兒子回去侍疾。
他們父子到底想乾什麼?一時之間,皇上忍不住多想了。
“韋紹輝,你立了一功。”
黑衣人,也就是韋紹輝,加入烏衣衛沒多久,就憑著才乾出眾,辦事乾練,很快脫穎而出,入了皇上的眼。
像這一回晉王裝病的事就是他查出來的。
“謝皇上。”
皇上揮了揮手,韋紹輝悄然退下,直到走出宮門他才吐出一口氣,下意識的看向西北方向。
晉王世子,五皇子,他們都是對沐晚晴有敵意的人。
皇上沉思了很久,忽然站了起來,“擺駕慈寧宮。”
內侍心中暗驚,“是。”
慈寧宮是太後居所,這會兒大門緊閉,門口守著禁衛軍,美其名讓生病的太後靜養,不許任何人來吵她。
其實,宮裡的人精懂的都懂,太後已經失勢了。
太後地位雖高,但沒有皇上敬著,誰會多看她一眼?不過是一個無兒無女的老婆子。
“開門。”
宮門徐徐打開,昔日繁華的慈寧宮雜草叢生,一股灰敗的氣息縈繞。
一個頭發半白的老嬤嬤在井邊費力的打水,聽到動靜看過來,眼前一亮,驚喜的尖叫,“太後,太後,皇上來了。”
隨著她的呼喚,一個老婆子柱著拐杖從偏殿走出來,頭發雪白,渾身沒有半點珠翠,一臉的病容,但眉眼之間有一絲得意,“哀家就知道你會來的,是到時間了。”
皇上冷冷的看著眼前落魄的太後。
“想要解藥?”太後想到這些日子受的苦,誰能想到一國的太後會被圈禁起來,隻有一個下人侍候,吃的是粗菜淡飯,有時是餿飯,病了都沒有人管。
她在宮中沉沉浮浮多年,一路鬥贏了無數人,終於成了最後的贏家。
她靠著一口氣硬是撐了下來,終於等到了皇上。
她隻想狠狠出一口惡氣,“哀家有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