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殺過來,有老有少,個個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但還等他們靠近,就被清平軍攔住了,“今天是沐家辦喜事,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雲家人大聲嚷嚷,“我們可不是閒雜人等,是新娘子的親眷,還不快讓開。”
他們嘴上說著親眷,卻做著不利於新娘名聲的事。
清平軍下意識的看向沐晚晴,沐晚晴一襲淡紫色的衣裙,隻插了兩支珠釵,儘量低調,不搶新人的風頭。
但,有種人再怎麼低調都掩不住她的光芒,在人群裡閃閃發亮。
雲家人看到了她,眼神閃了閃,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
一個老頭子眼珠亂轉,“原來是親家小姑呀,我們都是雲舒的長輩,也就是你的長輩,以後還請多關照我們定州雲氏一族。”
這話特彆矛盾,極力模糊沐晚晴大佬的身份,都沒有正式拜見,又想占便宜。
看的出來,貪婪又毒又壞了。
沐晚晴像是沒聽見,連沒有正眼看他們一眼,全然當成了空氣。
她的態度就是沐氏一族的態度,沒人理踩忽然冒出來的雲家人。
雲家人心中隱晦的算計落了空,臉色奇差,“這就是你們沐家的待客之道?親家上門都不理不睬?那這一門親事就算了,我們不同意。”
“去,把雲舒帶走。”
沐子昂勃然大怒,這是公開打沐家的臉,這些人也不想想是站在誰的地盤?誰給他們的勇氣敢這麼橫?
這不是定州,不是他們耀武揚威的大本營。
“放肆,雲舒是我沐家三書六聘訂下的媳婦。”
一個白發老者格外蠻橫不講理,“自古以來婚事由父母作主,雲舒的父親不在了,我作為家族輩份最高的長輩,自然有資格決定她的婚事,沒有我同意,你們就是無媒苟合,你們沐家就是強娶民女。”
這是威逼沐家了,得不到就毀掉。
要是沐家不妥協,那就毀掉這樁婚事,沒有了沐家當靠山,雲舒一個孤女在宗族力量麵前不值一提。
沐子昂早知他們會鬨事,但沒想到會這麼無恥,“雲舒的母親在世,就不勞各位瞎操心了。”
自從夫君去世後,雲母的精神徹底崩潰了,吃飯都需要人喂,家裡全靠雲舒一個人撐著。
雲舒不僅要管著諾大的家業,還得照顧母親,心裡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白發老者冷冷的看著一身大紅婚服的女子,“雲舒,你這一支都斷嗣了,將來還得靠我們這些人替你撐腰。”
“雲舒,沒有娘家兄弟撐腰的女人是最可悲的,我看你實在可憐,就將這幾個男丁送給你當弟弟,將來你也有靠。”
這是命令,而不是商量。
另一個老頭將幾個年輕人推出來,一共三個,最大的都二十幾歲了,最小的也有十五六歲。
這年紀已經養不熟,說的好聽是承嗣,說的難聽就是來明搶的。
雲舒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嘲諷,“幾個承嗣子?”
父親早就防了一手,宗族隻撈到一點邊邊角,哪裡滿足得了這些人的胃口。
白發老者是雲家族長,“這是我的小兒子,這是三叔公的孫子,這是七叔公的孫子,都是聰明伶俐的好孩子,相信你父親在九泉之下會很滿意的。”
一提起雲父,雲舒心口一痛,恨意熊熊燃起,“這是族裡協商好的分贓方案?這麼迫不及待的嘴臉有點難看,定州雲氏啊,缺德事做多了,報應也不遠了。”
雲家人惡狠狠的瞪著她,族長倒是沉得住氣,“你們愣著乾嗎?還不快叫姐姐姐夫。”
“姐夫,姐。”
“姐夫,我想要郡主商場一樓的十個櫃台,你送給我當見麵禮吧。”
“我就要百雀超市。”
“我要……長清河畔的店麵。”
這是獅子大開口,故意惡心沐家人,一心想毀了這樁婚事呢。
試想,有這麼一個無底泂的娘家,誰敢娶進門?
專門挑這個時機,可謂是煞費苦心。
攀得上沐家最好,攀不上就將主支連皮帶骨的吞了,進可攻,退可守。
雲舒都氣笑了,真是好算計,”一個個的乾啥啥不行,搶東西最行,全然沒有半點廉恥之心,我羞於你們為伍,雲家祖先要是知道有你們這些不長進的子孫,氣都氣死了。“
沐子昂一本正經的說道,“不對,是氣活了,說不定半夜會找這些不長進的廢物談談心。”
雲家人勃然大怒,族長之子年輕氣盛。口不擇言,”你們沐家出了一個清平郡主就是不了起,可以仗勢欺人……”
“啪啪啪。”幾巴掌下去,族長之子門牙被打落幾顆,一口血噴出來。
雲家人驚呆了,族長驚怒交加,“你們怎麼敢打人?”
清平軍頭領大聲喝斥,“侮辱朝庭命官,打你還是輕的,要不是我家主子不想在這大喜之日見血,你們都得下獄。真不知是什麼給了你們挑戰二品高官的勇氣?真是無知無畏,一群沒見過世麵的井底之蛙。”
一群老蠢貨站在郡主的地盤,還敢詆毀郡主的名聲,真是活膩了。
雲氏族長驚怒交加,“清平郡主,你怎麼不管管你的手下?就這麼看著她們亂來?你就不顧及你的清名?若是傳出去,你的政敵會放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