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晴玩味的笑了笑,這老家夥是誰派來的?
“定州雲家啊,傳令下去,徹查這個家族所有的齷蹉不法之事,將所有的證據遞到定州知府麵前。“
“是。”
沐晚晴不按常理出牌,甚至沒有跟雲家人對話,直接和釜底抽薪。
他們的思維不在一個維度,沐晚晴一出手就是永絕後患。
所以,有些人碌碌無為,隻能靠強搶彆人家的絕戶財。而有些人,站在頂端俯視芸芸眾生。
雲家人一下子慌了手腳,他們的底子根本經不起查啊。
他們所有的算計在真正的實力麵前不堪一擊。
雲氏家長雙腿一軟,跪倒在沐晚晴麵前,“清平郡主,我們雲家都是安份守已的好人家,您萬萬不可輕信某些人的花言巧語。”
雲舒知道是在說她,當場懟回去,“會殺親兄滅弟的好人家?會搶人家財產的好人家?會冒犯當朝戶部尚書的好人家?”
隨著她的話,雲家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們第一次清醒的意識到,沐晚晴不是族裡任由他們擺布的弱女子,她是朝庭命官,手握的權勢能覆滅一個家族。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沐晚晴跟他們見過的女人都不一樣,用他們慣用的招數不靈。
“雲舒,你快幫著說句話啊。”
雲舒冷冷看了他們一眼,忽然向沐晚晴行了一個大禮,“您貴為戶部尚書,我想請教一下,我若將我們這一支單獨遷出來,另立新族譜,可行?“
沐晚晴眉眼淡然,不怒自威,“大齊從立國之初,就允許立女戶,允許遷族。”
雖然立女戶的條件有些苛刻,但,國法允許。
雲舒深深拜了下去,“多謝尚書大人。”
不是清平郡主,而是掌管天下戶口的戶部尚書大人。
雲家人急的直跳腳,“萬萬不可,你們這一支已經沒有男丁繼承香火了,你一介女子有什麼資格遷族?”
“國法沒有規定,女子不能遷族,若不服就去告禦狀吧。”沐晚晴表示,這一切都是合乎規矩,挑不出毛病,全照律法來吧。
什麼宗族規矩大如天,不好意思,再大也大不過國法,你們是想造反嗎?
她惡劣的一笑,“當然,在之前你得確定,定州雲氏還存在。”
雲家人的臉色大變,一個少年氣紅了眼,平時被寵慣了,沒什麼腦子,“清平郡主,你這是威脅,包庇,皇上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
“威脅?”沐晚晴抬起腕表看了一眼,在這些廢物身上浪費了不少時間。
“來人,將這些冒犯本官的草民拖出去打,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打死了,留一口氣就行。”
什麼叫民不和官鬥?這就是了。
雲氏在定州縱然是土皇帝,但也隻是民,跟官員硬碰硬,那是雞蛋碰石頭。
“是。”
雲家人還想掙紮,但被清平軍捂著嘴拖到一邊處理。
雲舒沒有想到事情這麼順利,她還沒有發大招呢。
她呆呆的問道,“您就不怕被彈劾嗎?”
“不被彈劾的朝官隻有一種,不起眼的小囉囉,沒人在意他們做了什麼。”沐晚晴負手而站,腦袋微昂,氣場二米八,“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眾人怔怔的看著她,真的不一樣了。
他們的族長已經是權臣,權勢滔天,隨便就能讓滅掉一個家族。
沐晚晴揮了揮小手,“吉日到了,趕緊進去吧,我要鬨洞房。”
在眾人的見證下,沐子昂和雲舒拜堂成親,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
而高叫著洞房的沐晚晴卻沒有跟過去,也沒有坐席喝酒,坐在涼亭跟杜少煊吃吃喝喝。
兩人位高權重,氣場太強大了,他們在場的地方大家都有些不自在,大聲說話都不敢。
流水般的飯菜送上來,沐晚晴懶洋洋的靠在枕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奶茶。
杜少煊看了她一眼,“在想什麼?”
“何時男女都能擁有繼承權。”這是沐晚晴該考慮的事情,若是出台相關的法律,阻力是巨大的。
這觸及到了男性的利益。
杜少煊默了默,“這個不好改革。”
沐晚晴想要做的事太多,但眼下,時機還不成熟。
“不急,等女性地位慢慢提高,女性意識覺醒,這個問題遲早會擺到台麵上。”
改革非一朝一夕之功,有一個漫長的推動過程。
杜少煊欣賞的看著她,獨立強大,而又充滿了睿智的女性。
他心中的愛意蠢蠢欲動,“我就想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訂親?我現在能上門提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