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裘鳩有些疑惑,他應該沒用那麼大力氣吧?雖然看著可怕,但沒有出血啊。
他越發有些不安,等到臨睡前拉著嬴華璋說道:“你讓我看看你後背,彆因為這點小傷誘發彆的病。”
天氣已經逐漸轉熱,萬一感染了怎麼辦?
嬴華璋看著菟裘鳩一臉焦急自責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找那個借口了。
他按住菟裘鳩的手說道:“我逗你的,沒那麼嚴重,不要擔心。”
菟裘鳩板著臉看向他:“你覺得我傻嗎?”
言語或許能欺騙,但是肢體動作有的時候是欺騙不了的。
嬴華璋那個坐姿一看就知道不太對!
嬴華璋無奈歎了口氣:“這時候這麼聰明做什麼?”
菟裘鳩了然,果然是有事情瞞著他。
嬴華璋十分乾脆說道:“也沒什麼,就是……我父王又揍了我一頓而已。”
菟裘鳩微微瞪大了眼睛,立刻說道:“傷成什麼樣?快讓我看看。”
嬴華璋無奈隻好脫掉衣服露出後背。
他的傷都在後背上,菟裘鳩過去一看頓時倒抽了一口氣——嬴華璋的後背上青一道紫一道,幾乎遍布整個後背,甚至還有一些延伸到了腰以下。
有很多傷痕甚至隱隱有些滲血,一看就知道動手的人絕對沒有留手。
菟裘鳩一邊喊人拿藥一邊問道:“是大王親自動手嗎?他……他為什麼打你啊?”
嬴華璋也不用再掩飾,皺著眉趴下來說道:“嗯,彆人也下不了這麼狠的手啊。”
換成彆人大概都不太敢用力打,萬一真把他打壞了,他父王生氣怎麼辦?更何況不親自動手怎麼解氣?
嬴華璋趴好之後繼續說道:“他早就想揍我,隻不過之前你也在,他不好動手。”
感覺寫了三十封信沒有收到一封回信這件事情,他父王能記到天荒地老,就那種生氣了就要提起來揍他兩下那種。
菟裘鳩有些懷疑問道:“不可能跟我們的事情沒關係吧?之前的事……也不可能下這麼重的手。”
嬴華璋輕咳一聲:“數罪並罰而已,他覺得是我引誘你。”
菟裘鳩:???
不是,這個結論怎麼得出來的?
難道不應該是他引誘嬴華璋嗎?
嬴華璋見他一臉迷茫,不由得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親了親說道:“不要想那麼多,我父王沒那麼不講道理。”
不過秦王講道理也分人,不值得他講道理的他連看到不看一眼。
以嬴政的智商很快就能意識到他們兩個的事情是嬴華璋故意的。
如果他沒有那個心思的話,早在當初身份曝光之後就會跟菟裘鳩保持距離,哪怕意識到對方有一些旖旎心思也會十分冷酷的不給對方任何希望。
當初嬴華璋對待那些愛慕者手段乾脆利落的很,甚至還能讓人不敢再產生任何非分之想,怎麼到了菟裘鳩這裡就不行了?
更何況什麼擔心事情曝光之類的,根本都是借口,公主府防守嚴密,誰能暴露,誰敢暴露?
所以從一開始就是嬴華璋在不動聲色地一點一點入侵菟裘鳩的領地,讓他習慣,讓他離不開。
嬴政在想明白這件事情之後就冷笑了一聲,這小兔崽子把從他這裡學到的那點東西倒是活學活用,甚至連他都騙了。
一想到當初嬴政一直防著菟裘鳩產生不該有的心思就生氣,生氣當然要揍孩子,更何況還有足夠的理由。
不過打完他也沒說讓兩個人分開的話。
菟裘鳩有些好奇問道:“大王到底說了什麼?”
嬴華璋歎息說道:“他什麼都沒說就讓我回來了。”
菟裘鳩更加擔憂,什麼都不說比說還可怕啊。
誰知道秦王又有了什麼主意呢?
他忍不住問道:“這……不會是打算不讓你恢複身份了吧?”
嬴華璋搖頭:“這個不會,再看看吧。”
之後嬴政的確沒再找他們的麻煩,主要是剛剛打了一場大勝仗,需要處理的事情有很多,孩子們的兒女情長也無法占據他太多時間。
一直到半個月之後,菟裘鳩和嬴華璋終於被解放了出來——王賁班師回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