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太子重傷之事。...)(2 / 2)

太子失憶後 霧矢翊 9179 字 8個月前

他低聲問:“除了胸前,其他地方可還有傷?”

“有、有的。”何順語氣越發小心,“還有背部和手臂……不過比以往要好多了,殿下這次發病得急,但去得也急,沒有受苦太久。”

昭元帝一雙眼睛沉沉地看著床上的太子。

許是被人這麼盯著,太子的眼皮顫了顫,緩緩地睜開眼睛。

昭元帝手一頓,收了回來,柔聲道:“贄兒,頭還疼得厲害麼?”

雖是剛清醒,但秦贄的眼神十分明亮,渾身緊繃,若不是認出床前的人是皇帝,隻怕會第一時間出手攻擊。

他會的是殺人的功夫,一但出手,不死即傷。

昭元帝極有經驗地握住他的手,發現他手裡似乎還握著什麼東西,讓他有些驚訝。

“贄兒,這是……”

“太子妃送兒臣的禮物。”秦贄虛弱地說,將手攤開。

昭元帝發現是一枚玉佩,這玉佩的做工並不如何精致,像是初學者雕琢的,裴四姑娘會送出手,應該是她自己親手做的。

他笑道:“原來如此,太子妃有心了。”

秦贄臉上露出笑容,眼裡的戾氣仿佛都融化些許,灼灼生輝,i麗之極。

昭元帝不動聲色地觀察,又和他說了會兒話,見他神色倦怠,柔聲道:“你歇息罷,朕晚上再來看你,好好養傷。”

離開東宮,昭元帝回到勤政殿,翻看內庭禁衛送過來的消息。

翻看完,他叫來陳侍衛,“威遠侯府的那位二姑娘,不必再盯著她。”

陳朗愣了下,垂手應是。

昭元帝回想剛才太子手裡拿著的那枚玉佩,不禁歎了口氣,輕聲道:“難道她能讓贄兒歡喜……”

陳朗心下恍然,果然又是為了太子殿下。

昨晚威遠侯府二姑娘異常的行為讓內庭侍衛頗為在意,回宮後如實稟明皇上,如果真要深究下去,隻怕會連累到未來太子妃的名聲。

**

朝會的事很快就傳了出去。

當威遠侯府得知太子遇刺受傷的消息,所有人都擔心不已,如果太子出事,他們這些準太子妃的娘家人,必得不到什麼好。

而且他們家四姑娘還沒嫁過去呢。

裴織這一覺睡到巳時,悠悠醒來。

剛醒就見芳菲幾個丫鬟苦著臉,將太子重傷的消息告訴她。

裴織是懵的。

昨晚內庭侍衛將太子帶回去時,那位太子爺連根毛都沒傷到,反而殺出血性,宛若修羅在世。而且以他當時精神暴-動的情況,隻會越殺越興奮,以殺止殺,旁人根本奈何不了他,更不可能傷到他,除了刺客外,也沒人敢傷他分毫。

難不成回去的路上,又遇到刺客?

就算遇到刺客,那些內庭侍衛也不是吃素的,不可能讓他們傷到太子。

除非是他自己……

裴織怔然,垂眸看著丫鬟們端上來的早點,難得有些食不下咽。

上輩子在末世之時,她曾見過異能者精神暴-動,失控之下,屠了一城的喪屍不說,後來因為精神力一直得不到梳理陷入瘋狂,做出很多自殘之事。

如果太子因為精神暴動自殘,也是正常的。

太子傷成這樣,直接栽贓給刺客,好像也不過分,更能堂而皇之地拿捉刺客,清理京城的探子。

裴織很快就將太子遇刺重傷的事想明白,隻是不知道那位太子殿下將自己傷得如何。

她沒辦法進宮看他,於理不合,隻能暗暗擔心。

芳菲等人看她擔心的模樣,十分理解,都在心裡暗暗祈禱太子殿下平安無事才好。

幸好,過了數日,太子終於出現在朝堂。

隻是他的麵容蒼白,仿佛又大病一場……真是讓人心疼極了。

反正皇帝是十分心疼的,幾乎每天都要過問追查刺客之事,讓朝臣壓力極大,沒人敢在這種當口做什麼,全心全力地協助追查刺客。

因這事,導致京城風聲鶴唳,那些勳貴世家連平日裡喜歡舉辦的各種賞花宴會都不敢舉辦,更不用說出城遊玩辦事,個個都乖覺地窩在府裡,等這事過去,就怕一個不慎,受到牽連。

許是迫於壓力,大半個月後,這事終於有了結果。

“阿識,竟然是北蠻的狄人買通南詔的一位王爺,派南詔死士刺殺太子殿下。”裴繡一臉憤怒,“這些蠻人實在太過分了!”

連一個養在深閣的少女都如此生氣,何況是那些有血性的男人。

因這事,京城的各個酒樓酒肆都有讀書人議論,都叫嚷著要讓北狄好看,也讓南詔王給個交待,據說朝廷已經派使臣南下前往南詔。

裴織點頭附和,“北蠻確實很過分,幸好有鎮北侯駐守北疆,方才有我們安穩的生活。”

裴繡呆了下,“你說得對,鎮北侯確實值得咱們敬重。”

她在心裡琢磨著,下次邀請鎮北侯府的姑娘們過府賞花,小聚一下。

“對了,阿識,就快要到中秋啦,咱們去明覺寺上香罷,你給太子殿下求個平安符。”裴繡一臉天真爛漫,“讓太子殿下去去晦氣。”裴織失笑,不過也沒拒絕這種出行的機會。

“行,去和祖母、大伯母說一聲,咱們姐妹幾個去上香。”

“順便邀請齊表姐和溫表姐他們。”

“可以。”

姐妹倆商量好,去找威遠侯夫人說這事。

威遠侯夫人自然不會阻止,如今京城已經解禁,百姓們都恢複往日的生活,各個世家勳貴府又開始舉辦這個宴會那個聚會的,十分熱鬨。

“娘,二姐姐會一起去嗎?”裴繡小聲地問。

威遠侯夫人神色未變,淡然地說:“絹姐兒還病著,就不去了,你們姐妹幾個去罷。”

裴繡哦一聲,不敢多問。

她也不是蠢的,哪裡沒發現,裴絹這是被禁足了,府裡的人有大半個月都沒見到裴絹,也沒聽過她的消息。

先前裴絹生病時,他們想去看她隨時都可以,不像現在,整個春華院除了送膳食的下人,其他人都出不來也進不去。

裴繡說不出是什麼心情。

她是討厭裴絹,但當裴絹出事,心裡好像也不是那麼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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