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1 / 2)

清輝 非木非石 5576 字 8個月前

顧初旭從省外調回的時候, 馮清輝很驚訝, 更讓她驚訝的是接下來的求婚, 其實和好後很多東西都有輕微變化, 一夜激情後恢複冷靜, 又是漫長難挨的寂寞。

女人麵對感情時, 雖然是個低智商的生物,但也是個嗅覺靈敏的偵探, 他調回來前的那幾個月, 馮清輝其實已經抱著得過且過的狀態,甚至不止一次自我催眠, 她不去追究也不去挖掘, 就這麼磨下去耗下去, 什麼時候耐心用儘, 筋疲力儘到擁有他比失去他還累的時候, 再狠狠的,一腳踹了他。

到時候, 既不會痛徹心扉還特彆炫酷。

感情恢複期間馮清輝一直都沒捉到顧初旭什麼有力證據,大概源於儘管閒的蛋疼,也不玩那種突然訂機票跑過去的“surprise”,她通常選擇提前幾天打電話,給顧初旭充分的時間做準備, 做日程安排, 協調好休息時間然後才出現, 否則到那邊也是他去公司工作, 馮清輝一個人玩或者待在公寓,亦或是去他公司,這三者任何一種,她都特彆排斥。

她不知道提前報備是否因為自己潛意識裡的現代版“阿Q”精神,還是什麼彆的理由。

不過馮清輝第一次去南山市的時候,他當時住的單人公寓是公司安排的,她在他衣櫥最裡麵一角,發現了一盒套子,超薄的,十二枚用了過半。

他沒在場,因為馮清輝說想吃脆皮的冰淇淋泡芙,他晚上開著車出去買了。馮清輝拿著那盒東西真他媽覺得燙手,以她的性格肯定要鬨個天翻地覆,讓他腦殼疼的,可那次馮清輝秒慫,她想訂機票回東嶼市,想了想又忍了。

一小部分原因是,顧初旭是個成熟的有正常需求的男人,兩人分手到和好,將近半年,她如果要求一個男人分手了還為前任守身如玉,似乎不可理喻,更大一方麵的原因是由於剛和好,感情處於薄弱易碎階段,經不起大風浪。

她思前想後,裝作若無其事把東西又塞了回去,等顧初旭回來時,她攥著手看這人良久才勉強扯出一絲笑。

那夜馮清輝靜靜躺在床上,臨睡覺還是憋不住鎖在他懷中落了幾滴淚,他當時不明就裡,問她是怎麼了,馮清輝一個勁兒搖頭,末了隻答——

不想說。

後來她時不時從李凡碩那旁敲側擊,這人是個特彆有心眼的人,給的答案不過也是說,你們都和平分手了,他在這期間做什麼都跟你沒關係,你管不著,真因為這個發生矛盾你也不占理。

馮清輝再問。他就笑著攤手,我哥這人清高,冷情冷性,等閒遇不到他能看上女人。

馮清輝後來便逐漸釋然,好像除了釋然也沒什麼解決方案,再揪著不放也是庸人自擾。

再後來順利結婚,這事就被她壓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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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初旭疲倦之餘還保持著以往水準,讓馮清輝很懷疑他剛才說累那個字時是在調情,方才他在床頭摸了半晌沒有找到套子,馮清輝提醒梳妝台下麵的白色抽屜還有兩枚,他好似沒聽見,也可能是到了緊要關頭,固執而又凶猛的出入,她催促的話語剛出口,就像暴風雨中的花蕊,被打的七零八落。

雲消雨歇後,臥室恢複方才的安靜。

她脖頸帶著淺薄的汗珠,攤著手愣愣的看他,還沒從剛結束的一場大汗淋漓中醒過神,兩隻小白鵝隨著呼吸抖動,橘黃色的燈光下讓人挪不開眼,顧初旭掃了兩眼,撿起地上的白色襯衫,抖開隨手遮住。

他起身去拿水,回來時身上裹了一件銀灰色的浴袍,馮清輝神色慵懶,視線緊跟著他挪動,瞧見他胸膛掛著汗珠,也不知道方才是否去清洗了,他沒帶那個,事後她也不想計較,左右不是危險期,應該不至於那麼倒黴。

她裹著男士襯衫起身,細白的手臂往床頭一支,杵著脖子看他。

“你今天吃藥了嗎?”

顧初旭並不著急否認,回頭看看她,抬手把床頭夜燈關上,她眼前忽然黑暗,什麼也瞧不見,不過耳朵沒失聰,察覺床榻往下沉了沉,緊接著他送過來羽絨毯。

兩人共枕而眠,空氣死寂沒多久,他忽然往馮清輝這邊挪動,“我還沒差勁到吃藥的地步,某些話我們兩個可以開下玩笑,出去彆胡言亂語。”

馮清輝敷衍的點了點頭,猜測他在黑暗中肯定看不見,隻能又說:“出去跟誰胡言亂語啊?”

“你平常都愛跟誰探討床笫這些事?”

“自然是跟你,”她想了想便又笑了,“我就算跟彆人探討,也肯定隻炫耀你的戰績。”

顧初旭不理解女人的惡趣味,不過他這兩年發覺一件有趣的事,似乎男人很少願意跟朋友分享老婆床上如何如何,畢竟誰也不熱衷自己的女人被彆人意銀,且一向都很忌諱這方麵話題,不過女人不同,沒聊過床上那些事的,都不是推心置腹的好閨蜜。

顧初旭並不是不知道增加生活情趣的工作狂,所以他每次出差回來,第二日按照慣例不去公司,在家閒一日,調時差或休整狀態。

馮清輝算不上好員工,更算不上好老板,以前讀高中的時候,每當彆人努力她貪玩的時候,她心裡一邊充斥著罪惡感一邊自我洗腦繼續玩,而彆人玩的時候,她更加覺得,學霸都在玩,我也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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