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三人在房中談了什麼,隻兩盞茶的工夫, 韓穆薇、韓穆琦也被叫了來。一進廂房, 見到玄明佛子也在,姐妹二人不禁對視一眼, 已能猜到簫簫叫她們來是要談什麼。
對玄明佛子, 韓穆簫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此人修的是戰佛,雖為佛子但心腸卻不軟,恩怨分明,也從不越界,恩就是恩, 怨就是怨, 請不要因他修佛,就奢望他以德報怨, 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就是有一點,他有些不敢認同,便是此人偏好“美”。
“你們來了,”看著六姐臉上的那道疤, 韓穆簫放心了:“都坐吧,”剛說完一扭頭就見一光頭和尚盯著他六姐的半邊臉眼眨都不眨,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見其未有所動,不禁有些遲疑剛剛的決定是不是下得太武斷了:“這位是淨覃寺的玄明佛子。”
坐在玄明對麵的未名知他又犯病了,長腿一伸就蹬了過去, 不過被玄明擋了回去。
他這次曆練去了冥幽城,見了太多鬼怪,眼睛被傷得厲害,現在正好洗洗,況且他雖修的是戰佛,但走的卻是無情路,情竅早已被除,此生不可能生情。不過韓穆琦是真的美,在他見過的人裡,除了上官冰顏和沐堯,就沒有能媲美的了。
“晚輩韓穆薇見過玄明佛子,”韓穆薇也發現玄明的舉動了,不過在他的眼睛裡除了欣賞就沒有其他了,估計也正是因為這點,她六姐才沒介意。
“韓穆薇?”玄明聞言眼神越過韓穆琦:“你是善德真君的弟子,”不是卷發,那就是變換了樣貌,“在鐘曉秘境中是你傷了殘因?”
韓穆薇抬眼瞧向他,見其麵上並無異色,才回道:“是,我會傷他是他自找的。”
“我知道,”玄明淡而一笑:“他的傷我看過,你本可以殺了他的,但你沒有。”殘因是他師弟,不過這個師弟卻並不討喜,太利己,有時候就容易失了分寸。
“殺人很容易,”韓穆薇回視他:“但殺了之後呢?更何況他罪不至死。”柳雲嫣她都沒殺,殘因隻是插手救柳雲嫣而已,她又不是不講理。
玄明很認同韓穆薇的話:“殘因已經受到懲罰了,他的傷病剛好。”不自量力,就不要怪對方辣手,留他一命已算是仁德。
韓穆簫把在螺洲城得的那塊破絹紗拿了出來,攤在桌上:“大家請看,這是……”
“這是鮫紗煉製的絹紗?”玄明見到這張絹紗神色就變了,他伸手輕撚絹紗,後取出了一塊與韓穆簫攤在桌上這張十分相似的絹紗,不過保存的要比韓穆簫的這塊完好:“有意思,”將絹紗並排攤在桌上,“材質一樣,絹紗上的線條、筆畫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韓穆薇看著這兩張大同小異的地圖,眉頭緊擰:“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兩張地圖的主結構是一樣的?”
“沒錯,”韓穆琦手點地圖:“大體是一樣,但有些地方應該存在缺失。”
玄明聞言,立馬拿紙將兩張絹紗上的地圖合成一張,很快新的地圖就出來:“這個地方我知道,”不但知道他幼時還誤闖過,不過後來卻被傳送了出來。
既然玄明知道,他們也就有了大方向。討論的結果就是此次千陽山之行多了一位,便是玄明佛子,大家對此都沒有異議。
不過為了讓眾人都放心把背後交出來,他們五人都以心魔起誓,不背叛不放棄,否則心魔纏身,仙途止步。商定完了正事,玄明就聊起了香樟集會,韓穆薇發現這玄明佛子對香樟城是真愛啊,早上就在跟她六姐推薦香樟城,這會閒了又聊到了香樟城。
對香樟集會,韓穆薇一行人還是很感興趣的,玄明一提,他們當下就決定在香樟城多留幾日。
香樟集會都是集中在白日,一共三天,每日申時一過,攤主自行收攤。這日天剛亮,玄明就帶著他們四人出了客店:“香樟集會的最大特點就是香樟城隻要是有人的地方就可以擺攤,”說著他就手指巷子兩邊,“瞧,已經有人出來擺攤了。”
“這真的是全憑運氣,”韓穆薇看著三三兩兩非常分散的小攤,長籲一口氣,這不應該叫做有人的地方就可以擺攤,而是隻要有空地的地方便可:“攤位流動性太大了。”
“以前不是這樣的,”曾經東、陳兩府還存在的時候,香樟集會是每月都有的,而且都是集中在特定的地方,後來兩府消失了,就漸漸演變成現在這般亂,玄明眸中暗色漸濃:“不過有總比消失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