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事情。”謝寬抱歉的看著她,“本來說好這幾天要休假的,但是……”
“我明白。”薛明珠咧嘴笑了笑,臉頰的酒窩若隱若現,“我也得上班,你去忙你的就行。”
謝寬鬆了口氣笑了笑,“我很快就忙完了,回去陪爺爺。”
薛明珠笑了一聲,“我爺爺。”
謝寬一囧,“嗯。”
他轉身,“我走了。”
薛明珠擺擺手,“快走吧。”
薛明珠進學校了,謝寬騎車卻往郊外的一個民宅去了。
他自然是有事兒,可不是他的事兒也不是部隊的事兒,卻是要去見一個人,對薛家來說至關重要的一個人。
傍晚時,謝寬來接薛明珠,神色沒有半點異常,他身份特殊,薛明珠也知道有些事不該問所以直接就不問了。
到了家李玉芬和崔蘭已經過來了,而且崔宏田和崔誌成也來了。
哪怕崔誌成和薛明珠已經撕破臉皮,但在明麵上兩家還是世交,更何況今晚崔大全也來了。
幾個男人準備喝酒,崔宏田得知謝寬是薛啟民老友的孫子,正在和薛明珠處對象時,雖然有些驚訝,卻神色平靜,甚至還誇獎謝寬一表人才,看著就有出息的樣兒。
但倒酒時,不等謝寬拒絕,薛啟民便笑道,“彆給他倒了,他打小不喝酒,一喝就上頭。”
於是崔宏田便不勸了,反正晚上謝寬又不住在這裡,喝不喝的都無所謂。
其實就是薛啟民父子倆酒量也不深,幾杯酒下肚就有些醉醺醺的了。
薛明珠勸了幾句,薛啟民樂嗬嗬道,“正好喝了酒晚上好好睡一覺。”
酒席倒了九點鐘,崔家父子和崔老爺子也就回去了。
薛啟民親自送崔大全出去,崔大全忙道,“使不得使不得。”
“這有什麼,咱們誰跟誰啊。”薛啟民和崔大全手拉著手往外麵去,歎了一聲道,“我們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啊。”
聽了這話崔大全忍不住哽咽,哆哆嗦嗦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了外頭,趁著崔宏田和謝寬寒暄套話的時候,才道,“我愧對你啊,愧對你啊。”
薛啟民隻當聽不懂他這話,拍拍他的手道,“回去吧,好好睡一覺。”
院門一關,李玉芬滿臉是笑勤快的收拾東西,薛啟民道,“溜達一會兒也得睡了。”
而崔宏田父子出了門臉色直接拉了下來,他看了眼弓著背的父親問道,“爸,剛才薛伯跟您說了什麼?”
崔大全頭都沒回一下,“我們老人家說話跟你們什麼關係,還不能敘舊了?”
崔宏田臉色陰沉,一直到了家的時候,崔宏田才對正準備回屋的崔大全道,“爸,現在是1975年了,不是1957年了,您也不是以前的管家,他也不是以前的主子了,天變了。”
“你住口!”崔大全氣的聲嘶力竭,滿眼的失望,“你住口,人在做天在看,你們做那麼多壞事早晚一天會遭報應的。”
然而這樣的話崔宏田聽過不下一次兩次了,但那又怎麼樣呢,崔宏田笑,“那您去跟他們說啊。”
崔大全手指頭都開始顫抖,指著崔宏田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突然崔大全眼皮一翻,整個人直接栽地上去了。
“爸!”
崔宏田再壞,也做不到不管他爸,忙喊著崔誌成去扶起老爺子往醫院送去了。
隻是他們父子二人才抬著老爺子上了板車,突然一個人影從暗處跑出來,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刀子進了崔誌成的肚子。
“誌成!”崔宏田大叫一聲企圖去抓住凶手。
然而行凶的人卻並不戀戰,紮了崔誌成一刀之後又踹了崔誌成一腳,迅速消失在黑夜裡。
崔誌成捂著肚子喊了聲爸,人就倒在了地上……
半夜的時候李玉芬又帶著崔蘭夜探書房了,然後根據崔宏田的指點還真找到了一點東西。
李玉芬很高興,終於有了收獲了,那是不是明天就不用住在這兒了?誰樂意天天給人當保姆是的做飯啊,她男人和兒子還沒人管呢。
因為找到東西,李玉芬難得沒對崔蘭甩臉子,愉快的回去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薛明珠才知道崔大全住院了,至於原因說是心口疼,然後一口氣沒憋上來憋暈了,至於具體原因無從得知。
而接著他們又知道了,崔誌成被人刀了,現在還在醫院搶救,生死不明。
薛明珠第一個猜想就是趙強,隻是沒想到趙強敢做到這個地步。不過趙強也不是什麼好人,崔家完了,趙強也得完。
薛明珠作為晚輩按理該去探望,但她還得去上課,於是便和薛啟民約好中午的時候一起過去。
下了課後已經十一點,薛明珠一出門就看到了謝寬。
謝寬道,“走吧,我帶你回去,和爺爺一起去醫院。”
薛明珠瞥了他一眼沒更正,結果謝寬自己回過神來了,“薛爺爺在家等著了。”
等到了家,謝寬不知從哪弄了一輛車過來,連同薛啟民一起上了車。崔蘭也跟上了,李玉芬要去照看老爺子和崔誌成分身乏術,隻能把崔蘭留在薛家了。
上了車,崔蘭看了眼謝寬又看看薛明珠,半晌才問,“明珠阿姨。”
薛明珠嗯了一聲並不怎麼想和她說話。
崔蘭咬了咬唇,天真的問她,“您以前不是要嫁給我爸爸嗎?”
薛明珠意外的挑眉,她順著崔蘭的視線瞥了眼開車的謝寬,突然有種感覺,崔蘭這是故意的?
“是因為我嗎?”小姑娘眼睛裡全是愧疚,看起來很懊惱,不等薛明珠回答,崔蘭的眼淚又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了。
“對不起,對不起……”崔蘭的語氣裡愧疚又難過,看著薛明珠的時候一個勁兒的道歉,“都怪我……”
“如果沒有我,明珠阿姨就可以嫁給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