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懂規矩的,知道薛明珠已經訂親來,自然不會做出糾纏的事。
現在名義上的後爸和舅舅冒出來,根本不管薛明珠是不是有對象,明顯是想拿薛明珠換好處,惡心的不行。介紹的對象再好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就跟聽不懂人話是的。
薛啟民也明白孫女的煩心,之前崔誌成才解決來,又冒出個親舅舅和後爸來,想想都糟心。
薛明珠歎了口氣,“真想離他們遠遠的。”
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她不搭理,可這些人打著她親人的名義,就怎麼都覺得惡心了。
薛啟民看了她一眼,半晌慢吞吞道,“你堂哥說,你大伯他們希望我們一起都到南省去。你大伯他年齡不小了,現在去了守備區,大約也就這樣了,但他們也回不來,就想一家團聚。”
當初劃清界限,薛鶴飛仍舊在軍中任職,因為大兒子薛明禮是大夫,所以留在了泉城算是替薛鶴飛照顧老爺子。
現在薛鶴飛慢慢的往守備區那邊發展,妻子也想念兒子和孫子,便想讓薛明禮他們過去。
若是薛明禮走了,等薛明珠再結婚了,泉城這邊就剩下薛啟民和薛鶴鳴父子。
薛啟民年紀大了,薛鶴鳴又不是靠譜的,剩下薛明軒又小,性子還怪,薛鶴飛也不放心,尤其之前崔家的事兒出了後薛鶴飛就更不放心了。生怕再出來個其他人惦記薛家的那點東西,所以前些天打電話的時候就問了這事兒。
不過薛啟民並沒有給答複,一個人在一個地方生活久了就習慣了,並不是想離開。
可若是在這住著,有著不少的麻煩,薛啟民又覺得也沒什麼意思。
以前熟悉的老人慢慢的都走了,和崔家又鬨成這樣,現在又聽薛明珠說了這些煩心事,薛啟民更覺得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薛明珠沒吭聲,也不知道什麼想法。
薛啟民也沒問,拖家帶口的搬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很多事情都要做。
因為上午的事兒,薛明珠被惡心的午飯都沒吃好,飯後她和薛萍萍回學校,薛萍萍有些擔心,“姐,你不開心嗎?”
薛萍萍很敏感,很多事情會多想,看著薛明珠不高興了就會忍不住多想,會想會不會是因為她讓姐姐不高興了?
會不會是她的存在讓姐姐為難了?
薛萍萍忐忑不安,薛明珠卻搖了搖頭,“沒什麼大事兒,就是胃口不好。”
於是薛萍萍不再問了,哦了一聲老老實實呆著了。
初一那天之後蔡思敏倒是沒再來找她。
就是之前一直算計著拿她當貨物的蔡思強和於軍也沒再來找她。
這讓薛明珠忍不住鬆了口氣。
到了周末,薛明珠帶著弟弟妹妹出去公園轉了轉便準備回家學習了。
才出了公園,就看見一青年朝他們走了過來。
“薛明珠。”青年看著她,笑道,“還記得我嗎?”
薛明珠看著眼前的人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見過,但是想不起來了。
岑行言無奈道,“我哥和薛明禮是同學,我以前跟著他去過你們家,你不記得我了?”
薛明珠還真記不得了,她不好意思道,“抱歉,實在記不得了。”
“嗯。”岑行言雖然失望,但也沒說其他,轉而道,“這是過來玩?”
薛明珠點頭,“是,不過打算回去了。”
“那好,那我先去忙彆的了。”岑行言並未多說,然後走了。
薛明珠皺眉想了想,突然記起來了,這青年不就是哪天跟著蔡思強和於軍一起去學校的那個青年?
那麼剛才的偶遇是被有心人算計好的,還是隻是巧合?
明明今天的太陽很好,但莫名的,薛明珠覺得陽光也沒那麼溫暖了。
走了崔誌成,又來個岑行言,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莫名的,薛明珠很焦躁,也很煩躁。
不然直接舉家搬走好了。
泉城距離南省很遠,坐火車都得兩天,一走了之算了。
回到家薛明珠冷靜下來又仔細想了想,自己也沒必要太悲觀,於軍和蔡思強算計她,那也得對方同意,如果對方知道她有對象了,那還會同意嗎?
畢竟她對象是軍人,哪怕還沒領證,那也是預備役軍嫂了。
薛明珠突然有些遺憾,要是早點打了報告申請下來先領證就好了。
不過沒關係,現在也不晚,就是不知道他們的結婚報告審批下來沒有。
隔了幾天,薛明珠在上班的路上又碰見了岑行言,對方態度不錯,也沒多說什麼,閒聊幾句也就告彆了。
對方態度和善,說話也溫和,好像他們能遇見真的隻是巧合。
薛明珠也拿不準到底什麼意思了。
轉眼間出了正月,天也逐漸暖和了。
泉城四麵環山,地勢有些低窪,才進農曆二月天氣厚棉衣就穿不了了。
薛明珠和薛萍萍將棉衣拆洗曬乾收了起來。
正忙著,薛明禮過來了。
薛明珠見他眉頭蹙著,就跟他出去說話,“有什麼是嗎哥?”
薛明禮有些猶豫,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
薛明珠就等著他想好,薛明禮道,“你和岑行言很熟嗎?”
聞言薛明珠一愣,“岑行言?不熟。”
她想起那天在公園碰見時對方說他哥哥是薛明禮的同學的事兒,她便道“就碰上的時候說了幾句話。”
薛明禮皺了皺眉,“他哥和我是同學,前幾天找到我,打聽你的事兒。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想介紹你們認識。”
薛明珠挑眉,沒想到對方說的那麼快。於是她便把之前於軍和蔡思強找她的事兒說了,“哥,你覺得岑家人怎麼樣?”
“人不錯。”薛明禮說話並不偏頗,“岑行言和他哥都是有本事有能力的人,能走到現在的位置不全靠他們父親。如果不是你和阿寬處對象了,岑行言真的是個很好的選擇。”
薛明珠鬆了口氣,“那就麻煩哥跟他們說一聲,我有對象也要結婚了。”
薛明禮笑了起來,“我知道,我也已經說了,就是把這事兒跟你說一聲,免得有其他事情。”
他頓了頓繼續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該警惕於軍和蔡思強還是得警惕。岑行言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事實跟他們說了,一般也就不會來糾纏你的。”
薛明禮都這麼說了,薛明珠也隻能相信,畢竟這世道上壞人有很多,但也不能否認世上的好人。
興許岑行言真的就是君子呢?
隻是岑行言的哥哥跟薛明禮是同學這事兒於軍和蔡思強並不清楚,這些天他們也特意看著過,岑行言好幾次都去路上主動偶遇薛明珠了。
很顯然是對薛明珠上了心,於是蔡思強就不止一次的在岑行言跟前說薛明珠的好話,然後說她想找對象的事兒。
但岑行言這人喜怒不形於色,看上去仍舊淡淡的,對誰都差不多。
這樣一來,蔡思強和於軍就有些拿不準他到底什麼意思了。
離了岑行言,倆人便湊在一起商量,“要不找個借口讓倆人吃頓飯?我看著岑行言對薛明珠是感興趣了的。”
“但找什麼樣的理由合適呢?”蔡思強有些煩心。
要是他姐跟薛明珠沒鬨翻,讓他姐想法子就能把人騙出來。
可現在母女倆就跟仇人是的,隻要他提起薛明珠他姐就跟他翻臉,更彆提其他的了。
於軍顯然也跟蔡思敏提來兩回,可蔡思敏直接不聽,就當聽不見,差點沒把於軍氣死。
最後還是得他們兩個來想這件事兒。
“實在不行就去學校找她吧。咱們再帶點東西過去。”
然而等他們再找借口企圖將岑行言帶過去的時候,岑行言突然問蔡思強道,“薛明珠同誌真的沒有對象嗎?”
蔡思強一聽頓時一愣,忙搖頭,“沒有,肯定沒有的,我年前的時候才跟她確認過。而且你也知道,我是明珠的親舅舅。”
“是嗎?”岑行言神色莫名,看了眼蔡思強道,“可我怎麼聽說薛明珠同誌有對象而且已經訂婚了呢?”
這話一出口,蔡思強和於軍腦子頓時嗡的一聲。
他們打定主意先讓岑行言看上薛明珠,隻要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勢在必得了,那還管什麼,不得想方設法的得到?
尤其岑家位高權重的,不更追求這個?
到時候就算知道薛明珠有對象了也不會在意,甚至會想法子吧。
蔡思強和於軍對視一眼,蔡思強忙瞪大眼睛震驚道,“這不可能,我年前的時候才問過她,不可能有對象啊。”
說著他懊惱道,“難道這丫頭騙我的?我可是她親舅舅啊,居然還敢騙我,我得找她問個清楚去。”
他作勢要往外走,岑行言也不攔著,隻冷眼旁觀,“去問清楚吧。”
說著轉身走了。
蔡思強自然不會去問,薛明珠現在就像根難啃的骨頭,要是真那麼好勸之前他姐就勸了,哪用得著他去。
他和於軍現在擔心的是岑行言剛才的舉動到底什麼意思,和他們預想的不是太一樣。
岑行言到底是會如他們所想為愛不顧一切不惜一切代價去娶薛明珠,還是就此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