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政委也覺得丟臉。
可謝寬不給他麵子他更覺得丟臉,覺得他一個師政委的臉麵都被扔在地上踩了。
臉色就非常難看了。
謝寬聽田政委這話不由厭惡,“您覺得我思想覺悟低,我還覺得你們一家子犯了思想錯誤呢。怎麼著,我和我媳婦結婚了還得跟您請示?要這樣說的話我明天就去部隊問問,企圖破壞軍婚是什麼樣的罪名。”
“謝寬!”田政委氣的渾身直哆嗦,可他突然看見廂房的燈打開了,屋裡傳來老爺子的聲音,“阿寬,你們在院子裡乾嘛?大下雨的誰來了?”
田政委頓時啞了聲,如果謝寬是個沒背景的,他倒是不畏懼他,可謝家老爺子還在呢。
田政委壓低聲音指著謝寬半晌說不出話來,然後氣的轉身就走。
門外田苗苗還在嗚嗚的哭著,田媽啪啪兩巴掌拍她身上,“你個不要臉的,你就不能給你爹媽留點臉,全家的臉都讓你丟儘了……”
罵罵咧咧的聲音漸行漸遠。
謝寬將門關上頭疼的捏了捏額頭。
“阿寬?”
老爺子又喊了一聲。
謝寬到了窗戶那兒說,“沒事了,您早點休息。”
“哦,你也早點睡。”
燈又關上了,老人也睡下了。
謝寬進了堂屋,就見薛明珠正站在那兒愣神,他伸手晃了晃,“睡覺了。”
薛明珠哦來一聲跟著他進了臥室,“那個田政委……”
謝寬回頭,“怎麼了?”
“沒。”薛明珠疑惑道,“他平時也這麼高高在上嗎?”
謝寬樂了,“差不多吧,不過我們不是一個師的,所以也不怎麼打交道。”
說著謝寬歎了口氣,“得虧我們師的政委不這樣,不然這日子可就沒法過了。”
至於理由謝寬沒再說,但薛明珠也能猜到一點兒。顯然這個田政委不是那麼正派的人,看著態度就知道了,這年月的乾部大部分都奔著為人民服務去的,部隊上的領導很多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最知道老百姓過什麼日子。大多數都很樸實。
但也不排除有個彆拿大的,田政委差不多就是這樣的。
不過謝寬也不好說人是非,將燈關了,摟著薛明珠道,“睡吧。”
洞房花燭夜,難得又有假期,謝寬原本想著化身大灰狼,這麼一折騰啥想法也沒了,麻溜的睡覺吧。
隻是他說完也沒聽到回答,一扭頭,薛明珠早累的睡著了。
一夜的電閃雷鳴瓢潑大雨,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好歹是消停了。太陽虛弱的掛在天上,院子裡也有了積水,原本就是泥巴地的院子裡更是一片泥濘。
謝寬早早的起來將院子裡的水掃了出去,又去大院裡頭弄了一些沙子鋪在院子裡,好歹是能走人了。
謝文禮坐在廂房門口看著他忙活,問道,“昨天晚上怎麼回事兒?”
謝寬知道瞞不過爺爺就簡單說了幾句,謝文禮眉頭直接皺起來了,不滿道,“你真是個沒用的。結婚之前不把事情處理好了,非得等結婚的時候才出了麻煩。”
這話謝寬不知道怎麼接,但謝文禮也知道這事兒讓他做也就這樣了。
人家女同誌說到底就是愛慕謝寬,但太出格的事兒也沒做。謝寬直接找上人家裡已經算可以了,總不能將人打一頓或者丟到政治處去。
隻是誰也想不到田苗苗這麼放不下,大晚上的跑人家門口蹲著哭呢。
謝文禮見薛明珠出來了,也就不說了。謝正明夫妻出來,見氣氛有些怪,“怎麼了這是?”
感情昨晚兩口子就沒聽見外頭的動靜。
不過也是,昨天忙活一天,又電閃雷鳴的,睡的沉聽不見也情有可原了。
謝文禮瞥了謝正明一眼嫌棄道,“沒用的東西,自己兒子都不會教。”
謝正明:“……又怎麼了?”
老爺子不說了,當兒子的也不說。
當兒媳婦的更不會說了。
早飯後謝寬借了車送爸媽和爺爺奶奶回首都,薛明珠明天才上班,今天倒是可以一起去送送。
路上隨便聊聊,直到將人送上火車,謝寬才說,“我們去看看照片洗出來沒有。”
他不說薛明珠都快忘了,頓時來了精神,“也不知道拍的好不好看。”
“肯定好看啊。”謝寬笑道,“你這麼好看,拍出來肯定好看,說不定照相師傅都想把你照片掛牆上。”
薛明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順便也把自己給誇了,你直說你長的帥就是了唄。”
“這是明擺著的事實。”許是結了婚了,臉皮也厚了,謝寬抹了把頭發說,“看我的確挺帥的把。”
薛明珠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可也不得不承認謝寬長的真的挺帥也很精神了。
她默認了,謝寬也忍不住樂,看薛明珠不像生氣的樣子,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下來了。
而謝寬在心裡更是將田苗苗罵個半死。
什麼玩意兒啊。
到家後院門一關,謝寬兜頭就親了下來。
“哎呦。”
兩人聽見動靜飛速的分開。
就見東邊院子的平房上頭一個大嫂捂著臉笑,“抱歉了,我馬上下去,你們繼續,對不住了。”
說著大嫂匆匆的拿著掃帚就下去了。
薛明珠有些尷尬,倆人進門壓根兒沒往房頂有人這方麵想,這倒好,讓人看個現場了。
“我進屋了。”薛明珠抬腳踩在謝寬腳上,轉身進屋了。
謝寬齜牙咧嘴,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瞅著房頂就在想,誰設計的這房子啊,弄些平房乾什麼,不注重**不說淌水還沒帶脊的好。
但沒辦法,以後肯定得多注意點了。
不過洗澡也是個問題,總不能大夏天的也在屋裡洗吧。
謝寬目光落在廚房南邊兒靠近廁所那個位置,或許可以在這搭一個。
說乾就乾,畢竟大夏天的每天不洗澡怎麼行,而且結了婚的人了,洗澡次數肯定也多,來來回回的也不能在院子裡偷洗,少不得得搭個澡堂子。
薛明珠透過窗戶看著謝寬出去就有些奇怪,過了一會兒就見謝寬用板車拉了一些磚頭回來,便出來問她,“你弄這個做什麼。”
謝寬就指著廁所那邊說,“在邊上搭個澡房,洗澡用的。”
昨天他們洗澡都是各自在屋裡洗的,屋門一關,窗簾一拉。雖然也行,但還得顧忌不要把水撒了,洗澡也洗不痛快。
薛家住的院子倒是有個小小的澡房,洗澡很方便。
在這邊大院其實也有澡堂子,但大多冬天的時候去洗澡,天暖和的時候基本就在家裡衝涼洗洗就得了。
謝寬不知道其他人家夏天怎麼洗的,但他可受不了洗個澡還得戰戰兢兢擔心有人在房頂上看著。
再說了,這家裡現在也不是他一個人了。就算隔壁一家是正派人,那也不行,總得安全點兒。
謝寬一說,薛明珠也高興起來,還非常積極的問,“需要幫忙嗎?”
“等會兒吧,我再去弄點土做泥巴。”
既然是洗澡的地方,也不用太講究,能遮風擋雨通水就行了,謝寬忙忙活活一上午,總算將材料備齊,就等著下午開始乾活了。
謝寬忙活的時候薛明珠就去做午飯了,昨天婚禮青菜吃的差不多了,肉也放不住,好歹用剩下的東西做了一些。
午飯後倆人回屋歇晌,屋門一關,謝寬就親上了。
薛明珠推他,謝寬還委屈,“這又不是院子裡頭,沒人看見,怎麼就不行了。”
薛明珠哭笑不得,“你就不知道累嗎?我是心疼你好不好,忙活一上午就不能好好歇歇。”
原來是這樣,謝寬那更沒這顧慮了,“我不累……”
男人就不能說累,也不能說不行,謝寬用實力證明男人力氣到底有多大。
大中午胡鬨的結果就是薛明珠累慘了,狠狠的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謝寬都把地基給打好準備開始壘磚頭了。
薛明珠穿上鞋出來,拿個馬紮在邊上看著,謝寬壘了一圈回頭看她,“是不是覺得我很帥?”
薛明珠忍著笑意,“真不要臉。”
“還有更不要臉的呢。”謝寬說著還煞有介事的看了她一眼,好像薛明珠但凡說個其他的出來就會直接化身為狼。
薛明珠是萬萬沒想到的。
上輩子的謝寬成熟穩重,話也不算多。
這輩子相親之後覺得謝寬也是高冷範兒的,沒想到越接觸越相處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兒,這男人裡裡外外透著不對勁,看著就不像個老實人。
薛明珠生怕大白天的再來一場,便起身出去了,“我去門口看看。”
她好像聽見外頭街上有說話的聲音,雖然不愛湊熱鬨,但這不是沒事兒乾嘛。
薛明珠一出門,街上五六個大娘大嬸兒大嫂的就朝她看了過來,神色曖昧的笑了笑,然後終止了剛才的八卦。
薛明珠和她們也不認識,但都一個大院兒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就衝她們笑了笑。
一個大娘突然湊過來問,“小媳婦兒,昨晚聽說田苗苗來你家鬨了?”
好家夥,一句話,一群大娘大嬸兒的都朝薛明珠看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