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後見趙參謀不在,徐慧蘭便問孩子,“你爸呢?他今天不是休息?”
“出去了。”倆孩子雖然對他們媽並不喜歡,但還是回答了。
徐慧蘭皺眉,開始念叨,“下著雨還往外跑,不知道外頭有什麼勾著他不知道回家。”
見沒人搭理,徐慧蘭繼續絮叨,“在家休息也不知道送我去上班,果然是嫌我年紀大了不好看了。讓我知道是哪個狐狸精……你倆乾嘛去?”
倆孩子今年也不小了,被徐慧蘭念叨的腦仁疼,便沒好氣道,“回屋睡覺。”
難得一家子在家休息,徐慧蘭還想跟家人訴訴苦,沒想到一個兩個的不拿她當回事,登時就怒了,朝著倆孩子發火。
趙家時不時的就來一場戰爭,左鄰右舍的人早就習慣了。
另一邊,趙參謀將手中的東西遞過去,說,“彆和你表姐一般見識,她那人就是個沒腦子的。”
他說這話也不是為了安慰徐紅,而是他真的這樣認為的。言語間的輕慢和不喜讓人一目了然。
徐紅抬頭瞥了眼趙參謀,趙參謀被她看的臉一紅,手又伸了下,“你收下吧,也算我替你表姐賠禮道歉了。”
徐紅默然無聲的接了過去,“謝謝表姐夫。”
見她接了,趙參謀鬆了口氣,隻是孤男寡女在門口站著多少有些尷尬,“那、那走了。”
才一轉身,身後的門就關上了。
然而不等趙參謀走兩步,門又開了,徐紅問道,“表姐夫,下著雨濕氣大,要不要進來喝口水再走?”
趙參謀停住了。
至於學校裡,因為徐慧蘭不在的緣故,辦公室裡的氣氛也好了許多。
等薛明珠下課回來,已經不見了徐慧蘭的蹤影。
林老師小聲的將事情說了一遍,薛明珠歎息道,“竟還有這樣的好事兒。”
其他幾個老師也笑了起來,三班教物理的老師聞言也歎氣,“搞的我也想請假了。”
“那不成,你得在這陪著我們。”秦老師道,“而且你也沒人家麵子大啊。”
幾個人頓時笑了起來。
門外劉校長麵色不虞,嗬斥道,“上班時間乾什麼呢?”
屋裡瞬間安靜下來。
直到中午下班,劉娜才小聲道,“你說劉校長會不會不來例假了,我聽說女人不來例假之後人就變得奇怪,陰晴不定的。”
聽她這麼一說,薛明珠不由笑了,那不就是後頭些年說的更年期嗎。
還彆說,劉校長今年瞧著也得五十上下了,這年紀還真有可能。
倆人出了校門,劉娜看到門口站著的人不由樂了,“行了,就在這分彆吧,有人來接了。”
後麵出來的幾個老師也紛紛打趣。
也就薛明珠臉皮厚,沒什麼感覺,笑著走過去,“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說著謝寬又朝她身後看,“不等萍萍?”
薛明珠搖頭,“不等,她和同學一塊回去。”
來這邊後薛萍萍可是交了幾個好朋友,大院中的女孩子,沒幾個內向的,帶著薛萍萍性子都開朗不少。不過偶爾的時候姐倆還是一起上學,大部分時候各走各的,就是薛明軒也是一樣,早上再一起過來。
而且既然謝寬回來了,薛明珠自然不好再回娘家住。小彆之後的新婚夫妻,怎麼也得蜜裡調油一段時間的。
這時候已經不下雨了,但路上仍舊泥濘,想到早上的事,謝寬靠的她很近,“小心腳下。”
路是鋪了碎石子的土路,可偶爾有的地方卻是沒鋪上便有些滑的。
薛明珠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你今天不用去部隊?”
“今天休息,明天再去。”謝寬見她沒打算說前些天的事,便張口問道,“你有沒有其他的事兒跟我說說。”
薛明珠疑惑看他,“嗯?”
謝寬也看她,“沒有嗎?”
薛明珠想了想,他離開的這段日子,發生的事兒似乎就是她和徐慧蘭劉校長那些事兒,可她又覺得這算不得什麼大事兒,一時間就不知道該不該說了。
而且依著她對謝寬的了解,謝寬定然會用他的辦法為她找補回來,可徐慧蘭的丈夫是師部參謀,他還能也找人切磋去?
可若是不說,她又擔心這男人多想,怪她有所隱瞞。
薛明珠皺了皺眉,還是將事情說了,見他臉色不好看,忙道,“這事兒你不要摻和了,你再摻和進來就不單單是軍嫂和老師之間的關係了,就更複雜了。索性這事兒我也沒吃虧,沒必要再糾纏下去。”
部隊大院學校不比外頭,如果是外頭的學校,礙著影響,可能徐慧蘭這樣的就被調走了。但這是部隊大院的學校,原本就是為了安置軍嫂設置的崗位。
徐慧蘭再差,也是趙參謀的妻子,在學校又教書多年,雖然小錯不斷,做事也惡心人,但真要將她趕出去那也不太現實,真趕走了,那趙參謀也就沒什麼顏麵了。
所以薛明珠哪怕和徐慧蘭撕破臉了,也沒指望真能把徐慧蘭趕出去。
不過就徐慧蘭如今的德性,在學校裡學生不喜歡她,其他老師跟她關係也不怎麼滴,該是徐慧蘭難受才是。
所以薛明珠並不怎麼在意徐慧蘭了。
至於劉校長,這事兒彆說是她,就是謝寬也是沒辦法,劉校長的兒子隻是個副連長級彆,年紀又輕,謝寬如果找他麻煩,難免被人詬病欺負晚輩。
薛明珠將事情想了一遭便將自己的想法說給謝寬聽了。
謝寬眉頭皺的緊緊的,顯然並不愉快,可到底沒多說什麼。
隻囑咐道,“即便是級彆比我高的人的妻子你也不要怕,我們謝家的媳婦沒必要受委屈。”
薛明珠哭笑不得,“你覺得這事兒我受委屈了?”
謝寬挑眉,“不然呢。”
薛明珠歎了口氣,“說實話,就是被這倆人的行為惡心到了,委屈倒是也算不上。畢竟我又教語文了,學生也喜歡我。而那倆現在臭大街。也沒什麼,我又沒本事將人攆走,就這麼著吧。真再招惹我,我肯定也不會讓她們好受的。”
這倒不是她怕了,沒什麼好怕的。
謝寬多看了她幾眼,見她真的沒放在心上這才鬆了口氣。
在來接她之前,謝寬就做好了午飯,大夏天的也不怕涼,倆人洗手坐下吃飯,飯後薛明珠照例小睡一會兒。
而從不午睡的男人卻在她旁邊躺下了,薛明珠看了眼換了新紗網的窗戶,說,“你中午不是從不午睡嗎?”
“嗯。”謝寬扭頭看她,“陪你睡會兒。”
薛明珠哦了一聲閉上眼睛。
然而閉上眼睛後耳朵的靈敏度大幅度提升,謝寬的呼吸聲格外的清晰,像擦著她的耳朵是的。
嗯?
薛明珠當真覺得耳朵酥酥麻麻的,她一睜眼,就對上了謝寬來不及縮回去的眼睛,不由氣惱,“大中午的就好好睡覺,不然晚上也彆想上床了。”
謝寬笑,“紗網我多買了一些。”
薛明珠一愣,氣的推他,“你下去吧。”
“不下。”謝寬老老實實躺好,好像剛才亂想的人不是他一樣,“睡吧。”
下午謝寬仍舊送她去上班,下班的時候又去接她。
倆人去供銷社買了二斤肉,直接往薛家去了。
在薛家吃了頓飯,又聊了天,才七點多倆人就回家來了。
到家後默契的燒水洗澡,這次薛明珠有了經驗,睡衣毛巾都帶的齊全。
謝寬看著她的做派,摸了摸鼻子,在院子裡坐下。
隻是夏日的夜晚蚊蟲比較多,幾隻蚊子嗡嗡作響,謝寬不時就要驅趕蚊子拍蚊子,但胳膊上還是被咬了幾口。
等薛明珠出來的時候就見謝寬坐在那兒拍蚊子,薛明珠忍不住笑,“既然怕蚊子怎麼不進去。”
“等你。”謝寬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而後拿了衣服洗澡去了。
隻是男人像是故意的,等他進屋的時候身上也隻穿了內褲,精壯的身體毫無遮掩。
薛明珠坐在床上看了一眼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目光下滑,看到的瞬間又猛的收了回來。
謝寬隻當沒看見,站在那裡抬起胳膊擦拭頭發上的水珠,行動之間令人無法忽視。
薛明珠看穿了男人的把戲,索性大大方方的看,可方才還故意的男人卻又有些害羞了,忍不住轉了轉身子。
這下薛明珠隻能看到他的後背和……了。
嘖,都說女色誤人,男人長的好看身材還好,魅力更足,難怪有些姑娘對謝寬念念不忘。
她這個謝寬的妻子,與謝寬是最親密的,有些親密的事也都做了,但這會兒仍舊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看夠了嗎?”
謝寬將毛巾搭在椅背上,正麵站在薛明珠麵前。
而薛明珠坐在床上,視線就難免……
嘖嘖,薛明珠可不承認自己色。
但美色當前也實在難以招架。
這男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得出任務,何不瀟灑一回。
薛明珠爬起來跪在床上摟上他的脖子,朝著他的薄唇就親了上去。
謝寬呼吸急促,大戰一觸即發。
倆人難得沒關燈就滾了床單,天雷勾地火,誰也顧不上這等小事了。
黑與白,堅與柔,交織纏綿。
第二天是周六,夫妻倆雙雙起晚,但謝寬還是去部隊一趟,回來後便與薛明珠往薛家做客。
誰知半路卻碰上田苗苗,而田苗苗的身邊尚且跟著一個身高挺拔的青年,身上也穿著軍裝,隻是看麵相倒是像做文職工作的人。
兩廂一碰麵,旁人尚且沒動作,田苗苗站在那裡看著兩人挪不動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