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愣,不明白邊翠玲怎麼會出這樣的餿主意。
文卿跟邊翠玲打交道多一點兒,難免有所猜測,“該不會是想拉攏明蘭吧。見明珠每周末都到這邊來,就想學著我們讓你過去他們家,隻要把你籠絡住了,秦勉自然而然的也就回秦家了。”
薛明蘭一怔,臉上表情複雜,“他們是怎麼想的啊,我跟秦勉都沒結婚呢,我要是上她家住去了,那指不定怎麼說我呢。”
劉文芳也忍不住皺眉,“你沒答應是對的,就邊翠玲那人,還有秦家人,無利不起早,這是想拿住你再拿住秦勉呢。他們一家子就沒個好東西。”
說完又補充一句,“秦勉除外。”
薛明蘭覺得自己再傻也不至於答應,下午看到邊翠玲聽到她說的話的時候沒把薛明蘭嚇死,腦子一出出的,跟有毛病是的。
晚飯吃完,薛明珠就去將砂鍋洗乾淨,將清理乾淨的老母雞直接扔在裡頭填滿了水開始上鍋燉了。
像這樣肥的老母雞也不用多方其他的東西,就出鍋的時候撒點鹽有點兒味就非常鮮美了。
不過這次沒用炭塊,反而用的大塊的木炭和乾木頭摻著,大火燒開再轉到小火上慢慢的燉著。
薛明珠洗漱完回到房間發現薛明蘭躺在那兒已經睡著了。
薛明珠也沒機會跟薛明蘭叨叨最近發生的事兒了,隨即坐在炕上打開書開始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薛明蘭爬起來了,迷迷糊糊問道,“幾點了?”
薛明珠看了眼手表,“八點半。你繼續睡?”
“我去洗把臉。”薛明蘭出去洗了把冷水臉進來,然後問道,“你還是這麼認真用功,開飯館需要學這麼多嗎?”
薛明珠笑,“誰說開飯館就不需要學這些東西了,萬一我以後做大做強了,做成連鎖店了呢。”
“什麼是連鎖店?”
薛明珠就給她解釋了一下,薛明蘭點頭,無腦支持,“那你一定可以的。”
她洗了臉也精神了,但不想學習,索性把薛明珠的書也合上了,“彆學了,咱們說說話。”
“說什麼?”
薛明蘭眨眨眼,“說說你和岑行言?我雖然今天才回來,但也聽了不少事。”
她在班上人緣還不錯,跟其他專業的學生也有認識的,交好的也知道薛明珠是她堂妹,薛明珠那張臉但凡見過就不會輕易忘記了,所以薛明蘭一回來,就有人跟她說了薛明珠的事。
薛明珠無語道,“出門都不耽誤你八卦。”
薛明蘭:“嘿嘿。”她搖著薛明珠的胳膊說,“說說唄。”
其實對於薛明珠再找一個,不管是謝家人還是薛家人都沒意見,對這件事兒薛家可以說樂見其成。雖說薛明蘭對岑行言起過心思,但那也是以前的事兒了,現在她又有了秦勉,對薛明珠的事兒就格外的在意,希望她能找一個對象能對她好的對象,無疑,不管從哪方麵看岑行言都是極為優秀的。
至於薛明珠是二婚,岑行言是個頭婚大小夥子這事兒,她覺得這都不是事兒,自己堂妹千好萬好,沒有岑行言看不上的事兒。
薛明珠也知道薛明蘭關心她,便將最近發生的事兒說了,她無奈攤手,“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飯也不是我倆單獨吃的,八個人呢,也不知道怎麼就傳成了這樣子了。而且那天莊眠的話來看,似乎並不是她那樣傳的。”
薛明蘭肯定道,“但她肯定是往外傳了。”
“那倒是。”
薛明珠不在意,薛明蘭也不在意,但這並不能讓她輕易的原諒莊眠,薛明蘭將最近學的罵人的話都用在了罵莊眠身上。
見此薛明蘭笑個不停,“估計這會兒莊眠在不停的打噴嚏呢。”
但她們還真想對了,莊眠這會兒還真的在打噴嚏呢。
隻是不是因為薛明珠姐妹倆的念叨,而是因為莊眠此時正站在文學院男生宿舍樓下。
已經陽曆三月份了,但晚上的時候還是有些涼意。
莊眠為了好看,已經換上了一件長袖連衣裙,外頭穿了一件薄款風衣,腳上蹬著一雙小皮鞋。
時髦也漂亮,但是有點涼。
春風躥過腳踝和小腿肚子,涼颼颼的往上頭跑,莊眠不由抱住胳膊抬頭看了眼男生宿舍,猜測著到底是哪一間。
樓上,一個男生敲門喊了一聲,“岑行言,樓下有人找你。”
岑行言的宿舍在背陰的北麵,看不見南邊的情形,他愣了愣,想到,難道是薛明珠嗎?
可也不對,今天可是周五,薛明珠該去謝家才對。
然而他又遲疑,萬一真是薛明珠怎麼辦。
於是岑行言便出門了,打算下去看一眼。
他一出門,池海東飛快的下了床也跟在後頭出去了。
岑行言住在四樓,下樓後站在門口看了眼,卻沒有看到薛明珠,有些失望又鬆了口氣,他嘴角的傷還沒好呢。
正打算轉身,突然就看見一個女生朝他揮手,“岑行言,這邊。”
岑行言看了過去,卻認出是那個女生。
岑行言有些不耐,眼神都沒給莊眠一個徑直轉身上樓去了。
“岑行言。”莊眠氣的跺腳。
就在莊眠準備轉身回去的時候,池海東從角落裡出來,他抬頭看了眼樓體,然後喊道,“莊眠同學。”
莊眠停住腳回頭看了眼池海東,目光落在池海東的頭發上,忍不住撇嘴,“你這頭發是讓狗舔的嗎?”
池海東的臉蹭的就紅了。
池海東這人有點才氣,為人也有點自視甚高,卻沒這樣在女生麵前丟臉過,還是因為引以為傲的頭發。
他臉色微紅,輕咳一聲道,“我知道你是薛明珠的同學,我還知道你不喜歡薛明珠。”
莊眠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
“我和岑行言一個宿舍。”池海東道,“我們那天一起吃的飯,可能你不記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