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眠的確不記得了,但聽對方說是岑行言的舍友,莊眠就將態度轉好了一些,“那你能幫我嗎?我看上岑行言了。”
池海東不意外,甭管是文學院的還是其他學院的女生,喜歡岑行言的多的事,他雖然嫉妒,卻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可即便如此,也不耽誤他說有的沒的,“可惜你喜歡他,他卻有喜歡的人了。就是你同學薛明珠。”
雖然早有猜測,但聽他說出來的時候莊眠還是有些不舒服,“你知道個屁。”
說完莊眠也懶得和池海東說下去了,轉身就走。
她看出來了,這男人嫉妒岑行言,必定不能幫她的。
但池海東還不想放棄,追了上去,“不如我們合作。”
“你看上薛明珠了?”莊眠驚訝。
池海東鄙夷,“我怎麼可能看得上她,不過是個二婚女人罷了,我可不會看上一個守不住的寡婦。”
“嗬。”莊眠諷刺的看著池海東,突然道,“我怎麼覺得不是你嫌棄不嫌棄的問題,你倒是黃花大小夥子,問題是人家二婚也看不上你這樣的啊。換做是我,我也看不上你這樣的玩意兒。什麼東西啊,二婚的怎麼了,二婚的就不能找對象了。建議你回去往廁所撒泡尿照一下,看看你自己什麼玩意兒,還在這嫌棄這個嫌棄那個,臉真夠大的。”
說完莊眠直接走人了。
她這人不是好人,有些自私,她自己也承認,可這不代表她能看得過眼其他人也這樣。
她就是標準的寬以待己,嚴於律人的典範。
她看不上池海東這樣的男人,連話也都不樂意說一句了。
莊眠走了,池海東傻眼了,他皺了皺眉,呸了一聲,抿了一下頭發,自我感覺良好的上樓了。
雖說池海東不讓莊眠喜歡,但他說的話莊眠倒是聽進去了,那就是岑行言喜歡薛明珠。
莊眠有些不高興,覺得她雖然不如薛明珠漂亮,但人比薛明珠真誠善良多了,也不知道岑行言到底看上薛明珠什麼了。
真夠煩人的。
莊眠煩躁,出了學校門看到她媽的時候就更煩躁了,“我說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大晚上的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溫文靜上前拉著莊眠的手讓她上車,“走吧,時候不早了,我們也得回去了。”
路上溫文靜又開始念叨,“今天原本你邊阿姨請我們過去吃飯,結果你各種理由不肯去,可真是沒禮貌。”
見莊眠不說話,溫文靜又追問,“媽讓你給秦勉寫信,你寫了沒有?”
莊眠翻個白眼,“我給他寫信乾什麼,我才不給他寫呢,我不要當軍嫂。”
“當軍嫂有什麼不好的,媽媽不也是軍嫂嗎,秦家雖然不如以前了,但是秦勉以後會有出息……”
莊眠打斷她,“有出息那也得是以後了,現在他不過是個連長,整天會出任務,說不定哪天就回不來了,那我不就成寡婦了。”
“那不能……不會的。”
“怎麼不能。”莊眠翻個白眼道,“謝家在之前也想不到謝寬會犧牲吧,不還是犧牲了?他老婆不就當了寡婦?”
莊眠搖頭,語氣堅定,“總之我不會和秦勉聯絡的,我也不會當什麼軍嫂。”
生怕溫文靜再勸,莊眠忙道,“對了,我自己找了一個對象,雖然還沒成,我覺得是早晚的事兒,絕對比秦勉出息,而且還不用擔心守寡的問題。您不要再管我的事。”
溫文靜驚訝,“你自己找的?你還小,眠眠,你彆胡鬨……”
“停車!”
車子突然停下,莊眠直接推門下去,“我不回去睡了,我去朋友家睡一晚,您太吵了。”
早知道這樣她寧願住在宿舍裡,有老鼠那就換個沒老鼠的,那樣機會還更多一點。
莊眠突然福至心靈,又拉開門上車了,“媽,明天您去學校幫我說說,我要回去住宿舍。”
溫文靜:“……”
薛明珠最近睡眠質量不錯,但和薛明蘭睡了一晚上就有點懷疑人生了。
幾天沒見薛明蘭睡姿又有了新變化,那麼大的炕都不夠她翻滾的。
所以薛明珠早上起來有些沒精神,薛明蘭卻精神百倍,一起來就往廚房鑽,“好香啊。”
薛明珠死魚眼看她,“你晚上睡覺跟打仗一樣,到處都是你的戰場。”
薛明蘭臉紅,“真這麼可怕啊?”
“當然。”薛明珠嘖了一聲突然幸災樂禍,“我現在有點同情以後的秦勉了。”
薛明蘭臉更紅了,因為她聽明白薛明珠話裡的意思了,她裝傻,“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麼。”
“不,你聽懂了。”薛明珠笑著進去將砂鍋端下來,又將昨天發的麵蒸了饅頭,這才炒了倆青菜端屋裡了。
劉文芳道,“今天天氣挺好的,你倆不出去轉轉?”
“要的。”薛明珠問薛明蘭,“咱倆逛街去?”
薛明蘭來了精神,“行。”
早飯喝的雞湯,吃的青菜,再啃上一個大白饅頭,滿足又頂飽。
飯後劉文芳拿了一些票據出來塞給薛明珠,“我們花的少,布票都在那兒攢著呢,你看看彆過期了,該花的就花了。”
薛明珠看了眼,有幾張奶粉票已經臨期了,像布票和一些工業票倒是不會過期,快過期的挑出來,糧票和肉票又還回去,“我拿這些就好了。”
老兩口待遇雖然好,也有特殊的供應,但也是需要票的,薛明珠可不好意思拿,再說了,湖城那邊還給她發工資呢,足夠她花了。
姐妹倆從家裡出來先去郵局領了上個月的工資薛明蘭的工資也是文工團那邊給發呢,薛明蘭道,“再不發我都要吃不上飯了。”
薛明蘭吃喝上從來都大手大腳的,工資大半都花在了吃喝上,衣服也是買的勤快,而薛明珠的花費大部分花在吃喝上,穿的倒是沒那麼講究。
從郵局出來,薛明蘭突然拽了一下薛明珠道,“你看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