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珠不管她怎麼想,隻道,“你想鬨就繼續鬨,我們看著,想逼我們就範,沒那麼容易。”
她現在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站在那裡,謝寬警惕的看著前丈母娘不讓她靠近一步。
圍觀的群眾被這事情的發展已經雷的外焦裡嫩。
王大娘都忍不住道,“蔡思敏你可真敢想,彆管是三千塊錢還是這一座院子,可不是小數目,你和薛鶴鳴都離婚那麼久了,薛家憑什麼給你啊。你還讓這孩子叫明凡,是故意惡心人薛家的嗎?他又不姓薛,你跟著明珠他們叫又有什麼用,說到底他也不是薛家的孩子。”
“你知道什麼。”蔡思敏瞪著王大娘尖刻道,“你現在這麼說了,當初給我通風報信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一句話直接把王大娘當初去給她通風報信的事兒說出來了。
王大娘頓時臉漲成豬肝色,見周圍的人眼神不善的看過來,頓時訕訕,“不識好人心,我是覺得你是明珠他們的親媽,應該是想孩子了,讓你來看看孩子,誰知道你腦子不清不楚到這地步。”
彆看老太太上了年紀,腦子轉的飛快,趕緊朝薛明珠笑了笑道,“明珠彆跟大娘一般見識,大娘就是好心辦了壞事,我以後肯定不這麼乾了。我家裡鍋還在灶上,我得趕緊回去看看去。”
說完,王大娘飛快的跑回家去了。
薛明珠可算找到她媽出現的原因了,果然是有人通風報信呢。
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重要的是解決眼下的問題。
薛明珠寸步不讓,時間越長蔡思敏越是著急。
恰好這時候孩子哇哇哭了起來,蔡思敏頓時急了。
幾個大娘勸道,“思敏啊,孩子也餓了,你快抱著孩子回家去吧,大熱的天彆熱出個好歹來。”
“就是啊,你可不能喪良心啊,薛家那些年待你可不薄啊。”
“你知道什麼。”蔡思敏紅著眼眶轉過身去給孩子喂奶,可她哪有什麼奶水,孩子吸兩口吸不出來哇哇大哭。
蔡思敏心疼的眼眶都紅了,然後對剛才說話的大娘道,“大娘,你家有小米嗎,能給熬點小米粥給孩子喝嗎?孩子這麼可憐,你肯定不會不幫忙的吧?”
好心大娘:“……我家沒有。”
“你家肯定有。”蔡思敏道,“大娘您行行好,您不會想看著這孩子餓死吧?”
大娘頓時無語,“你孩子餓死也是你這個當媽的責任,他又不是我的孩子我可不養她。”
說完飛速的往後退了退,走是不可能的,還得繼續看熱鬨呢。
她一退,其他老太太也跟著退,似乎很怕被蔡思敏沾染上訛上。
孩子哭,蔡思敏也苦,這時候幾個公安匆匆趕來。
“誰在這邊鬨事。”
蔡思敏驚慌失措,頓時不安了。
謝寬上前簡單將事情一說,公安也是無語,他們看向蔡思敏道,“這位同誌,這事兒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家孩子病了自己想辦法救去,你在這訛人算怎麼回事兒。”
“就關她的事兒。”蔡思敏雖然有些恐懼公安,但是也不肯讓步,“她是孩子的親姐姐,她有這能力,必須得救她弟弟,她不能這麼冷酷無情。她的命都是我給的,現在我要求她把命還給我兒子有什麼不對的。”
這話一出,現場的人頓時直呼好家夥。
薛明珠諷刺的笑了笑,得虧讓萍萍和明軒都回首都去了,不然麵對這樣的媽,明軒也會難過吧。
蔡思敏想的很好,薛家能無緣無故的養個沒血緣關係的丫頭,為什麼不能養一下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呢,她的要求也不高啊。她都沒要求讓薛明珠割一個救她的兒子了,薛明珠為什麼還是不能答應?
想到這兒,蔡思敏挺直了胸膛說,“總之,她隻能選擇給三千還是給一座小院。”
她和孫福誌已經想好了,如果薛明珠不答應割一個救孩子,那她和孫福誌再生一個,到時候讓小的救大的這個。但必須得有錢,沒錢可不行。薛家不在泉城的時候他們找不到人沒辦法,現在薛家回來了,不趁著他們沒走鬨大弄點錢,以後可就沒這機會了。
說完這話,蔡思敏又開始哭,“公安同誌,您看看我這孩子,小臉蠟黃蠟黃的,還哭的這麼慘,你們都是鐵石心腸嗎?為什麼就不肯幫幫他呀。薛家有錢啊,他們又不是沒錢。”
薛明珠道,“我有錢是我的事情,你沒錢是你們的事情。我的錢就是大風刮來的嗎?三千塊,我沒有,這院子不是我的,我也不能給。你願意在這鬨,那就鬨下去,反正要是沒有的。”
說著她問公安同誌道,“公安同誌,這事兒算敲詐勒索嗎?”
公安同誌也很頭大,點頭道,“算,可是……”
他看著眼前抱著孩子哭成這樣的女人,又有些心下不忍。
謝寬似乎看透他的想法道,“公安同誌似乎很同情這位女同誌,不如您接回去幫幫她?她一定非常感激你。”
公安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感情,被這麼一提醒頓時反應過來,正色的對蔡思敏道,“念你沒釀成大禍,你趕緊帶著孩子回去吧,趕緊給孩子吃點飯……”
“我不走。”蔡思敏非但不走還一屁股坐在地上了,“今天他們家不答應我就不走了。”
旁邊一個年齡大點的公安似乎對這種事司空見慣,便淡定道,“那就跟我們去派出所吧。我懷疑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敲詐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