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如果薛明珠在這兒,就能認出來這女同誌是誰了。
因為薛明珠認識啊,可不就是薛明珠小時候一個班兒的死對頭徐曉倩嗎。
但問題是薛明蘭不認識,薛明蘭很早就跟著薛鶴飛兩口子去部隊居住了,即便以前見過一次兩次的那麼多年了也不記得徐曉倩這人是誰了。
而且薛明珠也沒跟薛明蘭說過這事兒,不認識就太正常了。
薛明蘭緊緊的盯著秦勉,站在那兒沒動。
而秦勉在看到薛明蘭的時候也高興起來,他不耐煩的對身後的徐曉倩說,“看見了嗎,那就是我媳婦兒,她來接我了,你不要再跟著我了。”
天知道秦勉覺得多冤枉,好好的竟然遇上這麼一個人,從泉城倒車後就一直在他耳邊聒噪,說什麼跟他有緣。
即便是看了對方的通知書,知道對方考上首都大了,秦勉也覺得煩人啊。
偏偏徐曉倩還不怎麼信,“你真的結婚了啊?”
“那可不。”秦勉說到薛明蘭的時候眼神都溫柔起來了,“我們月初的時候才結婚的,她也是首都大學的學生。”
說完秦勉也不耐煩和她說了,提著行禮飛快的就朝薛明蘭過去了。
一到近前就發現薛明蘭臉色不好,秦勉立即想到是因為徐曉倩的問題了,“明蘭,剛才那女同誌我並不認識,但也跟了我一路了,大約是個神經病。”
跟上來打算確認一下的徐曉倩:“……我怎麼就神經病了?”
秦勉並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急著解釋,“不是神經病你跟了我一路乾什麼?不就是有病?”
徐曉倩無語:“行,我神經病。”
說完徐曉倩轉身就走。
之前以為對方就是故意糊弄她,沒想到人家還真有對象了。
徐曉倩不禁感慨,她這找男人的眼神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了,找的男人都挺優秀的,但人家不是有對象就是結婚了。
之前那個謝寬是,現在這個秦勉也是,她也真夠倒黴的。
徐曉倩走了,薛明蘭卻還在審問秦勉。
秦勉行的正坐的端,說的話也經得起推敲,薛明蘭的心總算鬆懈下來,“你知道就好,你可是結了婚的男人了,要跟其他女同誌保持距離,不然就算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幾個哥哥也不會饒了你的。”
“我知道的。”秦勉看著薛明蘭,眼神中情意綿綿,“你都不知道這些天我有多想你。”
倆人結婚滿打滿算才十八天,可中間就分開了好幾天。大小夥子才開葷沒幾天,沒媳婦抱著天天晚上孤枕難眠,恨不得時間過的快一些,再快一些。
申請早就提前打好了,部隊裡的安排也已經有上級軍官處理了。通知書一到,秦勉就立即買票馬不停蹄的往首都趕,為此他都沒買到臥鋪車票,從湖城到泉城那一路他是站著過來的。
這的確很辛苦,但在看到薛明蘭的時候一切都不記得了,他看著薛明蘭道,“我們走吧。”
薛明蘭的臉也紅彤彤的,含羞帶怯的看他一眼,“明珠那邊的院子都收拾出來了,在開學之前我們暫時住在那邊好不好?”
秦勉並不在意這麼多,更不會說不,點頭道,“好。”
而且單獨的空間好啊,新婚的夫妻可是很需要二人世界的。
薛明珠也多瞥了他幾眼,心裡甜滋滋的,他倆都好久沒親嘴兒了呢。
倆人各懷心事出了火車站,又坐上公共汽車直奔薛明珠那院子去了。
到了那兒的時候薛明蘭開了門說,“這院子現在就我倆……”
話還沒說完,院門就被秦勉關上並且上了門栓,東西被扔在地上,男人一下抱住薛明蘭就親了下來。
小彆都勝新婚,更何況他們本來就是新婚。
素了這十多天的男人不可謂不熱情,親吻熱烈又霸道,薛明蘭這樣的菜鳥直接被親的喘不過氣來了。
好在秦勉也是個剛入門的菜鳥,沒一會兒就鬆開她,倆人氣喘籲籲。
秦勉眼中帶著火,看著明蘭說,“明蘭,我想你了。”
他的聲音沙啞又帶著彆樣的味道,薛明蘭清楚的明白他的想是什麼。
但,薛明蘭何嘗不想呢?
她點了點頭說,“我們先衝個澡吧。院子裡有水井,這邊鍋什麼的也有,明珠都置辦齊全了。”
“好。”秦勉低頭看了眼自己,然後道,“我去燒水。”
兩人強忍著感覺去燒了水,又衝了澡,還在院子裡,秦勉就將薛明蘭報了起來。
廂房的炕上早就鋪好了被褥,被褥上頭還鋪著涼席,絲絲涼涼的感覺加上男人的碰觸,讓薛明蘭身上酥酥麻麻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秦勉俯身親了下來,薛明蘭攀著他的肩膀,半晌才說,“我們得快點,他們還等著我們吃午飯。”
秦勉辛苦的抬頭,“好……”
但,男人的話。
嗬嗬,薛明蘭再也不敢信了。
等從炕上起來的時候都一點多了,她的腿兒都軟了。
秦勉倒是神采奕奕,看著薛明蘭的時候隻知道嘿嘿傻笑了。
“還能走嗎?”秦勉傻笑道,“要不我們不去了?”
薛明蘭瞪了他一眼道,“你這生怕彆人不知道你乾了什麼事兒。”
這會兒他們趕緊過去還能說火車晚點又來這邊收拾,直接不去了,那豈不是明晃晃的告訴彆人他們乾嘛了。
她忍著酸澀起來,然後換了一件衣服,倆人這才往薛家去了。
至於東西,晚上回來再說吧。
倆人急匆匆趕到薛家的時候考試的姐弟倆早都回來了,午飯也做完了,正擺在桌上等著他們倆呢。
薛明珠和謝寬到底是過來人了,這倆一過來就打量他們倆了。
謝寬對秦勉很不滿,為了這事兒竟耽誤了大家吃飯。
薛明珠目光掃過薛明蘭心中偷笑,這眉目含情的,倆人的眼珠子都快粘一塊了,生怕不知道倆人乾了什麼啊。
薛明蘭的臉皮已經夠厚了,但還是臉紅了,麵對薛明珠的打量都不好意思跟她對視了。
她解釋道,“火車晚點了,回去又收拾了一下,他洗了洗澡,你們也知道,火車上人太多了,什麼味兒都有……”
這簡直是多此一舉啊。
薛明珠笑眯眯道,“我懂。”
過來人了,哪有不懂的。
薛明蘭完全不敢跟她對視,眼神亂飄,“嗯,對,就是這樣。”
薛啟民笑道,“吃飯吧。邊吃邊說。”
薛家倒是沒什麼吃飯不許說話的規矩,反而挺提倡吃飯的時候交談的,覺得這樣熱鬨一些。
因為這個,以前明珠奶奶還在的時候沒少說老爺子。
但這傳統還是留下來了。
當然飯桌上也不會說一些讓人倒胃口的話題,就說了一下湖城的事兒和秦勉這一路上的事兒。
本以為這一路也就是勞累一點兒,結果秦勉說,在火車上他偶然碰見了設局賭博的,他直接和車上乘警給端了窩子。然後從湖城到泉城這一路他幾乎都在和乘警在火車上排查不法事件了。
薛明蘭目瞪口呆,“你都沒跟我說這個。”
秦勉摸摸鼻子,“主要也沒什麼好說的。”
“那你現在說了。”薛明蘭道。
秦勉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眾人,“這不是沒事兒可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