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要維持好的體型,一旦胖了都是不行的。
薛明蘭隻能看著薛明珠在那兒吃道,“也不知道阿勉那邊怎麼樣了。”
薛明珠安慰道,“就算調查也不可能那麼快,調查清楚再開會商量,短時間估計不會出結果。”
薛明蘭何嘗不知道這樣呢,但她又心急,覺得刀一直懸在頭頂上還不如給她來個痛快。有沒有影響的早晚的事兒,早點給個結果也省的一直這麼擔驚受怕。
“對了,馬上國慶節了,我們學院還要參加上頭的演出呢,這段時間估計又要忙碌起來了。”
說起這個薛明蘭有些興奮,“上次何璐的事有幾個老師也受了處罰,我們的帶隊老師都換人了,這次我打算爭取一下領舞的位置,你說我會成功嗎?”
薛明珠忙點頭,“肯定行啊,你看有幾個像你這麼拚的,你不成功誰成功。”
薛明蘭高興起來,“是吧,我覺得我也一定行的,我現在想明白了,這張臉也就這樣了,也不可能再變漂亮了,但我可以努力,讓自己的業務能力得到提升。臉不夠,勤奮來湊,我一定要爭取上的。”
以前在文工團的時候薛明蘭長相不上不下,跳舞水平不上不下,但是上了大學之後薛明蘭突然就悟了,臉已經沒法改變了,那就努力提升自己的業務能力,薛明蘭不比彆人差。
何璐的事情雖然讓薛明蘭心情很糟糕,但不得不否認,在一定程度上也激發了薛明蘭的好勝心,也算唯一的優點了。
薛明蘭滿血複活,吃完飯又匆匆走了。
薛明珠笑了笑,也準備去圖書館看書了。
與此同時,謝家,謝正明下了班匆匆趕了回來。
一上午的功夫劉文芳和謝文禮一直在思考這件事,謝正明過來了,一家三口將門一關開始討論這件事情。
還沒開始說,文卿也到了。
按照文卿的意思是,謝寬年齡也不小了,也該告訴他真相了,真實身份又不是見不得人,沒必要再藏著掖著,語氣讓謝寬夫妻從其他人口中得知真相,還不如他們作為親人主動告訴。
文卿勸道,“如果他們真的去找邊翠玲問了,你們覺得邊翠玲能說好話嗎?恐怕會落井下石。而且秦家現在正陷入麻煩中,秦家會不會以此為要挾要我們謝家幫忙?真的到了這時候我們是幫還是不幫?”
就謝家人的脾氣,最看不上秦家人的做派,能主動幫忙才怪。
可不幫,秦家勢必會拿這事兒作為要挾,不管是誰都是進退兩難。
但有些話文卿也不能再多說,說了這些已經足夠了。
但謝正明不答應,“這事兒邊翠玲不一定就知道具體怎麼著,就這事兒秦老爺子知道的都不一定清楚,再告訴邊翠玲還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明珠和謝寬不一定會相信他們的話。”
“你也說了,不一定清楚,那就是有可能也是清楚的。”文卿覺得這一家三口已經失去了理智。
她歎了口氣說道,“咱們不怕萬一,就怕一萬,萬一邊翠玲真的知道呢?他們狗急跳牆在明珠麵前胡言亂語呢?到那時候我們再解釋,你不覺得一切就太遲了嗎?”
其實按照道理上,謝家三口是認同文卿的說法的,但一想到謝寬他們就心裡疼的厲害。
他們瞞了這麼多年就是希望謝寬能一直這麼幸福的過下去,現在突然告訴謝寬你的身世有問題,你的父母另有其人,擱誰身上能夠受的了?
劉文芳已經嗚咽的掉眼淚了,“可這話讓我們怎麼說的出口,本來就是個可憐的孩子,之前又遭了那樣的大罪,怎麼忍心說的出口啊。”
為了這件事昨晚老兩口一晚上沒怎麼睡著,早上起來後更是輪番將邊翠玲罵個底朝天。
可罵也沒有用,總得解決問題,說還是不說著是個問題。
就怕秦家狗急跳牆,還有薛明珠有了懷疑,之前有沒有跟阿寬說過呢?說了多少?阿寬有沒有懷疑自己的身世?
這事兒讓人難以做決定,怎麼做都為難。
謝文禮道,“阿寬最早也得月中才能回來,利用這段時間去探探邊翠玲的口風,看看她知道多少。她如果知道事情始末和真相,那我們就等阿寬回來將此事告訴他吧。”
老爺子年紀本來就大了,這會兒看起來更老了。
劉文芳哭道,“不行。”
“行不行的我們也說了不算了,萬一真被邊翠玲捅出去了也是真的麻煩了。”
事情定下來,打探的事兒還得謝正明夫妻去打探,薛明珠這邊似乎隻是懷疑,倒是暫時不用管,他們要防著的就是秦家人。
從家裡出來,謝正明看著文卿道,“這些年委屈你了。”
“這有什麼委屈的。”文卿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說,“這也是緣分了,咱們那個孩子如果活著也二十九了呢。我是真的把阿寬當成自己的兒子了,如果彆人不提,我都想不起這茬來了。”
雖然阿寬年有時候是在老兩口長大的,但也是喊著她當媽的,這麼多年了,在她心裡就是親生兒子,她對那個沒了的孩子的愛都傾注在謝寬身上了。
“先這樣吧,我們去打聽清楚再說吧。”
秦家被抓,因為涉及的人比較多,要調查自然也沒那麼快。
更何況其他幾房的人為了能夠脫身,直接將罪責和事情推到秦楊夫妻身上,案件複雜,要調查真相沒那麼容易。
而在陸軍學院,秦勉所在班級的教官自然也接到了通知,對秦勉也加強了關注。
好在秦勉在學院除了上課就是訓練,其他地方還真不怎麼去。
但這不代表秦勉心裡就是平靜的,相反他極其的擔心秦家的事會影響到他。
他寧願就此在連長的位置上不再升遷,也不想脫下軍裝離開部隊。
部隊給了他成長的機會,也讓他有了信心活在這個世界上。
傍晚時候,秦勉訓練完了便去找謝寬了。
秦勉屬於正正經經的大學軍校生,是要讀四年的。
謝寬卻屬於乾部進修,學製一般情況是兩年,所以上課的地方並不在一起。
秦勉找到謝寬的時候謝寬正在做基礎訓練,身上肉眼可見的比以前強壯有力不少。
“有事兒?”
謝寬擦了擦汗,和同期學員說了一聲便跟著秦勉出來了。
秦勉點點頭說,“教官他們似乎對我格外的關注。”
“正常的,秦家的事沒調查清楚,部隊也沒法做出決定,肯定要觀察你,看你跟秦家到底有多少關係。”謝寬看著眼前的秦勉,終於想起小時候秦勉的樣子,多了兩分不忍心,聲音也緩和了一些,“你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再多的你想也沒用,安安生生上課訓練,其他的等待結果就好了。”
這要是過去那十年,登報劃清界限就沒問題了,但那樣的歲月過去兩年了,部隊如何做決定誰也不清楚。
秦勉點頭,“我知道。”
其實所有的道理他都懂,他來找謝寬也的確是想找他說說話罷了。
秦勉是他的偶像也是支撐他走下去的標杆,彆看隻和謝寬說了那麼幾句話,秦勉這心裡就比以往安定不少。
等秦勉走了,謝寬這才歎了口氣。
這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謝寬也有煩惱的事,隻不過他煩惱的是日子過的太慢了,這才離家幾天呢,他就開始想薛明珠了。果然一個人一旦養成了習慣再想改掉就不好改啊。
白天的時候還好,上課訓練,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一到夜裡就不行了,孤枕難眠,想媳婦,非常想媳婦兒。
時間一晃而過,幾天過去了。
薛明珠密切注意著秦家的事情,這天回來,見謝正明在家,她便知道有事情發生了。
果然,就聽謝正明道,“邊翠玲的調查已經出來了,她出了遲到早退沒什麼大問題,調查清楚之後就被放出來了。”
薛明珠聽出問題的關鍵,“秦楊和秦峰還在裡頭?”
“對。”謝正明看著兒媳婦說,“看樣子這爺倆還得繼續配合調查,邊翠玲勢必會為了父子倆奔走,可能會來咱們家。”
話才說完,外頭就傳來敲門聲了,小張跑進來說,“那個叫邊翠玲的女同誌在外頭敲門呢,說是要見老爺子和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