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都記住了,顧家還需要你照看著些,我在你枕頭下留了錢和票,你想買什麼就買,不要委屈自己,鄭清揚每月都會送來錢和票,那都是我正當門路收入,你都收著。”顧景慎握著嬌嫩的小手,貼在臉不放心地說。
“照顧好自己。”顧景慎突然抱住她,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嗯,你也好好的,囫圇回來…”蘇清瑤哽咽抱著他,生怕他不管不顧的拚命。
倆人難舍難分的抱著,外麵軍車發動了,轟轟的聲音催促著離彆的人,顧景慎不舍地鬆開她,漆黑的眸子深深看了她一眼,“小丫頭,等我回來。”話音剛落人便拿起東西大步出了屋。
蘇清瑤眼追了一步,看著外麵蹙蹙攢攢的人群,便停下來,隔著窗戶看著漸漸遠去軍裝的身影,眼裡漫上一層水霧,視線越來越模糊,直到人走出大門,再看不見了,她收回視線靠在牆上啜泣。
汽車轟鳴聲漸漸低下去,外麵依然喧鬨,蘇清瑤圈抱著腿,把頭埋進去,淚水落在黑色褲子上,留下一圈水漬。
施奶奶進門,看見牆角縮的小小一團,不禁心裡暗歎,原本擔心清瑤看不上自家孫子,現在這倆孩子兩情相悅,剛剛挑明,就要分離,確實難為這孩子了。
施奶奶走過去,輕輕拍著蘇清瑤的肩膀,“丫頭,景慎這是執行任務,以前也不是沒有過,等過些日子就回來了,你彆擔心。”
蘇清瑤抱著施奶奶,“奶奶,我怕…”這次任務是前世不曾發生過的,她無法預料最後結果,這世一切都偏離原本的軌道,她心裡的恐懼越來越深。
可偏偏這些事誰都不能訴說,隻能獨自一人壓在心裡。
連著哭了兩場,清瑤覺得整個人頭疼的快裂開了,她裹著被子躺在床上渾渾噩噩,半醒半睡。
睡著後,睡得並不安穩,前世今生的重重不停在夢裡回放,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閨女,起來吃點飯吧!”一開始溫瑞芳並不知道兩個孩子的事情,可顧景慎剛走,自己的女兒就這樣,她幺麽著猜出倆孩子的事,心裡隱隱擔憂,見天黑飯熟了,女兒還鎖著門睡在床上,她隔著窗子呼喚道。
蘇清瑤低聲應了,說話帶著悶悶的鼻音,“娘,我這就起來。”
蘇清瑤用胳膊支著坐起來,挪蹭間枕頭被擠到一旁,露出一個紙包,她紅腫的眼睛一凝,愣怔片刻,才慢慢伸手拿起紙包。
拿到手裡,才發現很有分量,她的心有些不安,顫抖打開後,發現裡麵放幾個存折,還有一遝厚厚的房契,地契,甚至還有海外的保險櫃存單。
蘇清瑤瞬間心沉到穀底,顧景慎這是把身家全給了她,他做了最壞的打算……
顧景慎剛走那些天,蘇清瑤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整個人呆呆滯滯的,跟丟了魂一般。
知女莫若母,溫瑞芳似是察覺到什麼,看見女兒每天怏怏的模樣,心裡暗自著急。
自從臘月二十五,大隊就不用上工了村民們都忙著置辦年貨,農村裡過年,除了買身新衣服,村裡人的頂頭大事就是預備吃的。
蒸年糕,蒸包子,做臘肉,一項項做下來,各家各戶都忙得紅紅火火。
溫瑞芳專門拉著清瑤忙乎整吃的,人忙起來,就沒時間胡思亂想。
蘇清瑤把臘腸掛好,點燃鬆柏,核桃殼,橘子皮等柴草開始熏製臘腸。
臘腸可以直接風乾,也可以熏製後風乾,熏製後的臘腸味道更醇厚香濃,帶著煙熏火燎的獨特味道,顧景慎最愛吃這個味,蘇清瑤做得格外多,想等他的駐地確定後,寄過去一些。
蒸豆包,菜包,做粘窩窩,在年頭上,蘇清瑤越來越忙乎,她做吃的總要備雙份,家裡一份,勞改處一份,忙起來後,人也有了精神。
前兩天,鄭清揚過來送了兩袋米麵,還送來一信封錢和票,“這是三哥讓送過來的,嫂子,你不用想吃啥就買,三哥手裡可有寬裕著呢,不缺這點。”
蘇清瑤當然知道顧景慎的家私,這些東西現在還在她空間裡書架上躺著呢。
“好,你要是有景慎哥的消息,就給遞個信兒。”顧景慎走了大半個月了,可沒有任何音信,她心裡有些不安。
鄭清揚麵露為難,“嫂子,你也知道,三哥這次去的地方不尋常,怕是不好往回遞信兒,咱更打聽不到,不過三哥身手好槍法好,一般人不是對手,你放心吧。”蘇清瑤知道這事不好辦,便沒為難他。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碰到考試,還有家人孩子接連生病,所以耽誤耽誤幾天,沒能更新。感謝小可愛們的支持,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