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夕禾陪著他,一會兒看看雲一會兒聽聽風,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結果謝摘星醒來時,她還睡得正熟,手裡還拽著自己腰上的乾坤袋。
這個夢詭異又神奇,她卻深陷其中,時不時還要跟謝摘星科普一下喂奶的正確姿勢,謝摘星每次聽完都冷淡地掃她一眼,卻也相當配合地調整。
“知道了。”謝摘星答應。
“我不看了!”柳安安也跟著逃跑。
“你……多吃豬蹄,下奶。”她認真叮囑。
柳江掃了他一眼:“都要成親了,還要這般客氣?”
謝摘星眯了眯長眸,解除她眼上的結界。蕭夕禾隻覺眼前猛地一亮,適應一下後才發現自己連人帶床都在院裡。
“哼哼!”憐兒撒腿就跑。
“坐吧。”柳江也點頭了。
“聽說師娘揍我了不放心,連夜趕來的?”
謝摘星無言一瞬,直接咬了她一口。蕭夕禾痛哼一聲,倒在床上開始碰瓷。
不大的姻緣石被兩人的手掌一同包裹,短促地釋放點點光芒。
謝摘星頓了頓,蕭夕禾當即密音:“叫師父師娘。”
謝摘星揚了揚唇,後背挺得極直。
蕭夕禾又親一下。
蕭夕禾:“……”
謝摘星:“……”
接著便是許如清:“光天化日膩膩歪歪,不成體統!”
說罷,她笑了起來,“不過男子的孕身向來不太明顯,影響不會太大。”
蕭夕禾當即帶他進了空間戒指。
“又不是你一人的屋子,我如何能隨意進出?”謝摘星反問。
蕭夕禾笑了,親親他的臉也跟著躺下:“那你睡吧,我陪著你。”
“嗯。”
辛月表示認同:“太急了些,不過再拖下去,你月份就大了,到時候穿婚服不好看,”
謝摘星頓了頓:“這便過去。”
大師兄一心隻想看熱鬨,但見小師妹這般可憐,也隻好擔負起活躍氣氛的重任:“今日早膳是師娘親自做的包子,有豆沙餡和豬肉餡兩種,還有豆漿和小米粥,魔尊不如嘗嘗是否合口味。”
蕭夕禾感激地笑笑,拉著謝摘星便坐下了。
到底是多了一個人,連柳安安都拘束了些,兩人坐下後屋裡直接靜了下來。蕭夕禾隻能求助地看向大師兄。
他習慣獨處,與親爹相處都不冷不淡,或許不會太熱情,但也不至於排斥所有人。藥神穀幾人是蕭夕禾又敬又愛的家人,也是世上除了他以外會對她好的人,於情於理他都該親自拜訪。
“我家魔尊真是太有分寸了。”蕭夕禾捧著他的臉,笑著親了他一下。
“真的好吃。”謝摘星繼續強調,引得辛月愈發高興。
“如何?”辛月一臉期待。
蕭夕禾:“……”這輩子都沒想過,魔尊大人還有這麼乖的一麵。
蕭夕禾癱在床上不動:“不行,要魔尊大人親親才能起來。”
蕭夕禾立刻給他夾了個豆沙包,謝摘星夾起來嘗一口,有些乾了,也甜過了頭,不怎麼符合他的胃口。
“手給我。”柳江聽謝摘星說胎像不穩,當即看向他。
“先辦婚儀吧,”謝摘星回答,“若是可以,我想在十日後辦。”
“因為我想見你,但又不想弄醒你。”謝摘星回答。
“……你把我挪出來的?”她一臉不解,“為什麼要把我弄出來?”
謝摘星將手伸了過去,柳江略一探脈,默默鬆了口氣:“看來這些日子養得不錯,但孩子還是偏小,你今後還要多吃點。”
“原來你不是一個人去的呀。”柳安安驚訝。
“師父師娘,這是魔尊。”雖然已經見過幾次,可今日卻算是正式的拜訪,蕭夕禾介紹謝摘星時,竟然生出一分緊張。
柳安安認同地點了點頭。
謝摘星揚起唇角,安撫地拍了拍她,隨即抬眸掃向看熱鬨的兩人一豬。
謝摘星彎了彎唇角,呼吸漸漸均勻。
蕭夕禾無語:“那你直接進屋看我唄,乾嘛要把我弄到院子裡來?”
“說什麼?”謝摘星俯身,將耳朵湊到她唇邊。
“懶。”謝摘星捏了一把她的臉,餘光掃到她攥著乾坤袋一角,突然想到什麼。
謝摘星想了想,答應了。
蕭夕禾回神:“我聽魔尊的。”
謝摘星嘴唇動了動,蕭夕禾乾脆親上去不放了。
蕭夕禾這才發現,兩人一豬都在圍欄上趴著,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圍觀了。她鬨了個大紅臉,直接躲進謝摘星的懷裡。
蕭夕禾累得要死,一回到房間便倒在床上,柳安安卻是精神十足,一會兒猜測小娃娃是男是女,一會兒推測小娃娃的生辰八字,蕭夕禾昏昏欲睡,很難有精神回應她。
“柳夫人都吩咐了,自然是要去的。”謝摘星揚了揚唇,表示並不排斥。
一頓早飯吃完,婚事也聊得七七八八了,蕭夕禾本想帶謝摘星去客房安置,但想到客房每日裡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一點都不清淨,還是作罷了。
許如清哭笑不得,轉了一圈手中折扇提醒院裡那倆:“師娘知道魔尊已經到了,眼下正在堂屋等你一起用早膳。”
“魔尊,你要不要到我戒指裡來?”蕭夕禾期待地問。
“你們打算先結契還是先辦婚儀?”辛月問。
辛月笑了:“哪有那麼厲害,你真是誇張了。”
蕭夕禾這才從謝摘星懷裡鑽出來:“你不想去的話就彆勉強,我跟師娘解釋一下就行。”
柳安安立刻騰出兩張相鄰的椅子:“這裡!”
“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蠢笨?”謝摘星顯然看出她在想什麼了,不客氣地密音。
“醒了?”謝摘星勾唇。
“柳穀主,柳夫人。”謝摘星頷首。
“嗯。”
“對了,孩子出生之後,魔尊要喂奶嗎?”柳安安好奇。
不愧是魔尊大人,在她擔心他會說出‘不好吃’‘尚可’之類的屁話時,他已經學會了拍馬屁。
“你心虛什……”
許如清將話帶到,便也離開了。
“你說呢?”謝摘星閉著眼睛反問。
“雖然男子一般很難有奶,但他若想喂的話,我可以提前煉製一些催乳丹藥給他,小娃娃嘛,還是喝自己娘……爹爹的奶比較好。”柳安安說著,終於覺得困了,往床上一躺就睡了過去。
她輕呼一口氣,眉眼舒展地再次睡去,夢裡繼續給謝摘星傳道受業解惑。
“師父,師娘。”謝摘星從善如流。
“蕭夕禾,你夠了啊!”柳安安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蕭夕禾慌忙密音:“千萬彆……”
蕭夕禾:“……”你不蠢不笨,你聰明絕頂,那你彆緊張呀,彆以為她看不出來,你連吃飯的速度都慢了很多。
蕭夕禾頓了頓:“你不會……一夜沒睡吧?”
“十日後就要辦了,那我們這兩日得將聘禮送過去才行,”提起這個,柳江對蕭夕禾略有不滿,“本該早些去了,偏偏前陣子不知抽什麼瘋,非要一個人去蓬萊,結果耽擱到現在。”
辛月笑了:“你月份大了不宜久站,快坐下吧。”
蕭夕禾見他不反對,便拉著他去了堂屋。
蕭夕禾默默鬆一口氣,也拿起一個豆沙包吃了……唔,好甜,師娘今天放這麼多糖乾嘛?她眨了眨眼,突然由衷地佩服起謝摘星——
蕭夕禾頓了一下,驀地想起他過年那次來尋她時,她曾將他帶進屋裡過,當時的他隻是垂著眼眸,一有機會便匆匆出去了,她還以為是因為急著回去,原來是……
蕭夕禾卻徹底精神了,大半宿沒睡不說,好不容易睡著了,結果做了一夜謝摘星喂奶的夢。夢裡的謝摘星八塊腹肌、三十六D,麵無表情地抱著一個繈褓,畫麵看起來非常……刺激。
“哼哼!”憐兒大師姐表示認同。
蕭夕禾乾笑一聲默默挨罵,倒是謝摘星幫她說話:“師父莫怪,是因為我胎像不穩,要借生子泉安胎,所以她才隨我一起去蓬萊的。”
不知不覺中,清晨的陽光落在了眼上。蕭夕禾被光線困擾,睡夢中不滿地輕哼一聲,正要幽幽轉醒時,眼前再次暗了下來。
“裝什麼,起來。”謝摘星冷眼旁觀。
蕭夕禾眼前還是昏昏暗暗,盯著他看了片刻後,嘴唇輕輕動了一下。
“當然是……”蕭夕禾對上他的視線,漸漸清醒過來,“是、是你聽錯了。”
謝摘星看著熟睡的蕭夕禾,抬手摸了摸她還有些紅的耳朵,靜靜坐在床邊守著。沒了光線煩擾,蕭夕禾又睡了好一會兒,總算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四隻靈獸如今在藥神穀後山瘋跑,戒指裡被他們破壞的生態又一次複生,如今正是欣欣向榮。
“好吃,”謝摘星看向辛月,漆黑的瞳孔裡滿是認真,“不輸夕禾。”
蕭夕禾再親。
蕭夕禾眨了眨眼睛:“啊……”
許久的沉默後,他麵無表情地問:“下什麼奶?”
謝摘星在湖邊躺下,枕著一截木頭閉上眼睛。蕭夕禾趴在他身邊,抬手摸摸他的臉:“你困了嗎?”
謝摘星笑了:“蕭夕禾……”
一刻鐘後,他從乾坤袋裡取出姻緣石,斟酌片刻扣在了蕭夕禾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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