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這娃是不是精明過頭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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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很快就給了回信,問蕭夕禾為何突然提起扶空,是不是在哪見到他了,雖然隻有寥寥數語,卻透著焦急和慌亂。

蕭夕禾察覺到不對,問他蓬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這一次小安回得慢了許多,等蕭夕禾拿到回信時,已經足足過去了半個時辰。卷軸上密密麻麻地寫了一堆,蕭夕禾剛剛蘇醒,瞧見這麼多字隻覺得頭暈眼花,好一會兒才勉強看完。

看完信,她才知道他們走了之後,扶空便將小安叫去了執事堂,還將代表族長權力的新生之力給了他,然後就消失了,一直到現在都沒出現過。

……所以她之前見到的人,確實是扶空?

他為什麼突然放棄族長之位,又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昆侖?他到底想做什麼?蕭夕禾抿了抿唇,又一次聯想到汪烈。

不是她非要將扶空的反常與汪烈扯上乾係,而是她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白天見到了扶空,晚上就夢見每次見到汪烈時才能見到的棺材?

……難道汪烈沒死,還占據了扶空的身體、就像當初頂著古幽的殼子出現一樣?

不,不可能,自己明明親眼看到他肉身與神魂俱滅,怎麼可能再活過來,除非他有不死之身……蕭夕禾心裡咯噔一下。

話說,這本書裡有不死之身的設定嗎?蕭夕禾疲憊地抿了抿唇,沒等想出個結果,便不情願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似乎更加漫長,意識仿佛泡在溫泉裡,四周是一望無際的黑暗。她一邊覺得自己還算清醒,一邊又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是茫然地任由意識漂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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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她聽到二師姐擔憂的聲音:“怎麼還沒醒?都睡兩天了。”

“元氣大傷,需要好好歇息。”大師兄寬慰道。

二師姐歎氣:“小師妹這算不算無妄之災,莫名其妙就病了。”

“會不會跟被蜘蛛妖嚇到有關?”大師兄難得自責,“都是我不好,不該帶她出診。”

“小師妹那天可活潑了,沒有半點受驚的樣子,我覺得跟那件事沒關係,大師兄你不要多想。”兩人說著話,還為她掖了掖被角。

蕭夕禾懶洋洋地漂浮著,聽得懂他們每一個字,又覺得一切與她無關。

大師兄二師姐走後不久,師父師娘又來了,為她診治給她喂藥,每一件事她都知道,但……懶得思考,懶得回應,就想繼續這麼睡著。

房間裡人走了來、來了走,雞嘴在後山不知叫了多少次,她始終沒有醒來的想法,甚至越睡越懶得動,越睡越舒服。

就在她恨不得睡死在床上時,寂靜的房間裡突然響起一點不明顯的腳步聲。

又有人來了嗎?她開始遲鈍地思考,這次來的人是誰。

沒等想清楚,藏在被子下的手便被握住了。冰涼的體溫從指尖傳遞至心臟,冷得她靈魂一陣顫栗,身體卻是一動不動。

“還有兩個月孩子便降生了,你打算睡到什麼時候?”

謝摘星沉悅的聲音響起,蕭夕禾一個激靈睜開眼,房間裡卻是空空蕩蕩。她下意識撚了撚手指,熱熱的,那一股涼意仿佛隻是她的錯覺。

就像他在她身邊說話,也隻是錯覺一樣。

吱呀——

房門開啟,二師姐從外麵進來,看到她睜開眼睛後,著實鬆了一口氣:“小師妹,你可算醒了。”

蕭夕禾揚了揚唇角,總算有了種大病初愈的輕快感。

因為突如其來的一場病,蕭夕禾足足躺了小半個月,等從床上起來時,竟然有點頭重腳輕,人也清減了許多。

“這麼久滴米未進,能不清減嗎?”辛月做了一大桌子菜,直接將她按到椅子上,“今日不吃完不準走。”

“剛痊愈,吃這麼多做什麼。”柳江不滿。

辛月橫了他一眼:“就是因為剛痊愈,才得多吃點。”說罷,又看向蕭夕禾,“你放心,今日做的都是些好克化的吃食,還加了許多補元氣的靈藥,你吃了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謝謝師娘。”蕭夕禾乖乖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柳江口口聲聲說著不讓多吃,卻也不斷給她夾菜,蕭夕禾一邊道謝一邊吃,清麗的眉眼看起來心事重重。

許久,她還是忍不住問:“師父,你聽說過汪烈這個人嗎?”

“誰?”柳江一臉疑惑。

蕭夕禾:“.....看來不知道。”

雖然汪烈總是一副老子天下聞名的樣子,但她認識的這麼多人裡,沒—個知道他的,眼下雖然問起師父,卻也是沒抱希望的。

事實證明,不抱希望就對了。

蕭夕禾歎了聲氣,神色愈發懨懨。

柳江皺了皺眉︰“你之前是不是跟我提過他?還是安安和如清提的?我覺得有點耳熟。”

蕭夕禾也不太確定:“可能吧。”

在蓬萊跟汪烈交手的事她沒跟師父說過,至於之前的仙魔試煉大會……當時以為汪烈已經死了,便也沒有放在心上,如果後來提到過他,可能也是隨口一說,連她自己都記不清了。

旁邊的辛月突然開口:“我好像聽說過他。”

蕭夕禾手裡的筷子一停:“師父跟您說的?”如果她或者大師兄二師姐跟師父說過,那師父說不定會告訴師娘。

“不是,”辛月答得篤定,“若是他提的,我肯定記得。”

蕭夕禾愣了愣,眼底閃過一絲光亮:“那您是從哪知道的?!”

“讓我想想……”辛月陷入沉思。

蕭夕禾心跳都快了起來,對著一桌子美食也沒了食欲,隻是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許久,辛月一拍桌子:“好像是在謝無言的藏書閣!”

“魔宮?”蕭夕禾驚訝。

辛月點頭:“對,就是魔宮,都好多年了,那會兒魔尊還在他母親肚子裡,我在魔宮照料她的身孕,偶爾無聊時便去藏書閣打發時間,裡頭有一麵牆都是上古至今的大能列傳,其中一人好像就叫汪烈。”

“既然是尊上的藏書閣……那他應該知道此人?”蕭夕禾眼睛一亮。

辛月:“肯定不知道。”

“……為什麼?”蕭夕禾不解。

辛月無言一瞬,道:“你覺得謝無言像是會看書的人嗎?”

蕭夕禾:“……”

“隻怕你得親自去找。”辛月失笑。

那就得去魔界了。蕭夕禾沉默一瞬:“要不給尊上去一封信,請他幫忙找出來?”謝摘星雖然答應讓她接生,可未必願意提前見她。

“你覺得謝無言是那種可以幫忙找書的人?”辛月反問。

蕭夕禾無言一瞬,剛想說讓彆人找,辛月便先一步道:“藏書閣內都是機密,謝無言雖不靠譜,可也絕不許外人進……咱們藥神穀的人算是例外。”

最後一條路也堵死了,蕭夕禾無奈認命:“那我還是先給尊上去信吧,看他是否同意讓我進去。”

“去吧。”辛月笑道。

蕭夕禾點了點頭,已經徹底沒了胃口,道彆師父師娘便回屋斟酌信件去了。

柳江看著她背影遠去,這才看向辛月:“我怎麼不知道,魔宮的藏書閣內都是機密?”

“糊弄小傻子呢,你還真信啊?”辛月白了他一眼。

柳江嘴角抽了抽:“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非要她大病初愈就來回奔波。”

怎麼想的,自然是想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唄,能撮合就撮合,實在撮合不了再放棄,也算他們做長輩的儘心了。

辛月歎了聲氣,便開始收拾碗筷。

剛端起碗的柳江抗議:“我還沒吃呢!”

“餓不死!”

柳江:“……”

蕭夕禾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鋪開嶄新的卷軸,思索許久後開始落筆。到底是給長輩寫信,措辭上不敢太隨意,她一筆一劃恭敬寫了好長一段,將要借用藏書閣的前因後果都寫了出來,包括無意間看見扶空的事。

寫完,她一臉鄭重地放下筆,卷軸片刻之後便出現在謝無言的桌子上。

“這什麼?”謝無言疑惑。

謝摘星掃了一眼:“卷軸。”

“我還看不出是卷軸?”謝無言氣笑了,“我是問不年不節的誰會突然給我寫卷軸!”

“看了不就知道了。”謝摘星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後蹙眉放下,“難喝。”

“是沒有藥神穀的好喝。”謝無言順口回了一句。

謝摘星冷笑一聲:“沒事我就先走了。”

“你先等等,待會兒咱們一起去澆花,”謝無言打開卷軸,一眼便看到了最下方的署名,頓了頓後哎喲一聲,將卷軸扔回桌子上,“什麼東西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本尊最煩看字多的東西嗎?!你幫我看看上麵寫了什麼。”

謝摘星斜了他一眼,起身便要離開,謝無言不滿:“你前些日子拿了我那麼多上品靈藥,我讓你幫我看封信怎麼了?”

謝摘星停下腳步,不耐煩地抿了抿唇。

謝無言揚了揚唇,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將卷軸朝他扔去。謝摘星頭也不回地抓住,打開的瞬間便認出了字跡。

他麵色如常,指尖卻無意識攥緊,將平整的卷軸捏得發皺。

許久,他道:“是蕭夕禾。”

“她?”謝無言故作不知,“她寫信乾什麼?”

“要借藏書閣查些東西。”謝摘星解釋。

謝無言恍然,又將問題拋給他:“如今你才是魔界之主,藏書閣歸你所有,你來決定要不要借。”

“不借。”謝摘星言簡意賅。

謝無言:“既然你要借……什麼?”

“不借。”謝摘星神色淡淡,“藏書閣雖算不上機密重地,可也是魔宮私有,尋常人不得入內,她與我已無乾係,為什麼要借給她?”

“可、可是……”謝無言沒想到他會這般小氣,一時間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謝摘星垂下眼眸:“你寫信回絕吧。”

說罷,便直接離開了。

謝無言目瞪口呆,半天憋出一句:“這麼小心眼到底隨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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