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跟周繼明談的那一席話打底, 葉明曉自從進京後一直燥動不安的心安定了不少。
她就著那點茶水吃完東西, 回到才租了沒幾天的住處,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因為意外有了《生死逃亡》的分紅收入,葉明曉的資金充裕了很多。短時間內, 她不用再操心錢的問題, 這回直接花二十萬在四環內租了一套租期為一年的獨棟彆墅。
這棟彆墅的主人在一個月前已經移民到A國, 因為房主人對舊家還有所留戀, 不願意賣掉房子, 整租又太貴, 掛了一個月才有葉明曉來接手承租。
葉明曉花這麼大手筆租房,主要是看中這是內城區唯一的彆墅區不說, 小區的安保也非常到位。出門之後,這一帶有幾個軍區司令部, 有警察局,安全也很有保證。
在前世,這一帶直到末世之後都是非常緊俏的房源地區。
但這些都不是促使葉明曉租下彆墅的最重要原因,她租在這裡,最主要還是看中了這棟彆墅的地下室和車庫。
上一世, 粒粒死去時的痛苦無助在她心裡始終是過不去的坎。
她, 繼父和媽媽是成年人, 吃再多的苦,隻要有一口飯就餓不死。但粒粒不一樣, 她必須為粒粒提早做打算。
現在政府的市場管製仍然很嚴, 各種物資, 尤其是糧食限購得很厲害。葉明曉去超市購糧時,每個人最多隻準購買五斤。
大部分人都以為是瘟疫的關係,等瘟疫結束後就可以恢複正常。但是葉明曉知道,以後糧食購買遲早會恢複到計劃經濟時代,而且還會越來越難買。
好在她買得最多的奶粉和藥品不像糧食那樣限製很多,讓她順利屯了幾箱孩子和老人喝的奶粉,還有常備藥品和種子也準備了不少。
趁此機會,她還升級了彆墅的安保係統,換掉了所有的玻璃。
要不是怕剛搬來弄太大動靜不好,她甚至還想給每個窗戶上焊上鋼筋。
不過,即便如此,葉明曉頻頻的大動作仍是引來了鄰居的問詢。
“這位美女,請問一下,你這裝修要裝多長時間?”
這天下午,葉明曉剛采購回來,就有鄰居來敲門了。
葉明曉臉上掛著歉意的微笑,道:“對不起,這段時間吵著你們了。我隻是安幾扇窗戶,從明天開始,一切就恢複正常了。”
“那太好了,”來人如釋重負地笑道:“我是你隔壁的鄰居,主要是我們家有個病人,需要靜養。你要是裝修的時間長,我就琢磨著我們先搬到彆處住幾天也行。”
新鄰居如此通情達理,葉明曉就更上道了。
客客氣氣送走鄰居,把屋裡隨便收拾一下,她拎著一盒月餅去了隔壁。
開門的還是那個先前敲她門的男人,兩人寒喧了幾句,葉明曉把月餅留下,知道了隔壁鄰居是三個合住一起的單身漢的事。
其中一個單身漢出差,另外一個生病了在靜養,每天就這一個長著國字臉的忙裡忙外照顧病人。
不過,看這人走路有點O型腿,身高體壯,體形精悍,即使是鬆鬆散散地坐在沙發上,腰背也沒有鬆塌,隔著十裡地都能聞見他身上的兵味。
對這幾個單身漢的職業,葉明曉也有了自己的猜測——不是做安保的,就是警察出身。
葉明曉離開後,國字臉收了一臉的笑,走進二樓一間房間:“老大。”
嶽晉塵半欠著身子,眼睛盯在電腦上:“人走了?”
“嗯,”國字臉頭湊過來,讀出文檔名字:“《關於輿論引導的幾點意見》,老大你還真的給那姓付的做培訓教材?你傷了這麼久,他可連個麵都沒露一回,就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有什麼必要來往。”
這些話國字臉說了不少回,嶽晉塵知道他是這個性子,對此充耳不聞,檢查了一遍錯字,將其打包發送。
付春華雖然沒來看過他,但鋪設人脈哪有這麼簡單?
根據陳誌祥那邊的反饋,開會時宣傳部受到表彰,付春華雖然沒提他的名字,但也隱晦地說過有人幫忙才能有這樣的表現。
不管他出於怎樣的考慮說出的這話,但作為一位領導人,不搶功就很好了。
這次他受傷這樣重,醫生也說過,很可能會有後遺症,短時間內不可能再回到一線隊伍裡去。
他就此離開中樞,隻怕是除了他之外,很多人都樂意看到的事。
但隻要有一分成功的可能,就要使十分的力。這是嶽晉塵從小受到的教育。
他也不耐煩多說,隻一句話便堵住了國字臉:“人家請了我當顧問,是付報酬的。何況,這個時候,還計較這麼多乾什麼?”
…………
在葉明曉像倉鼠一樣一點點往彆墅的地下室搬運著各種物資,為這個臨時駐點作大改造時,世界的局勢也在以讓人瞠目的速度急速變化著。
從9月13號晚上九點開始,葉明曉剛剛離開酒店沒多久,R國時間上午10點召開記者發布會,向全世界公布了S國秘密建立病毒基地多年,培養出惡紅瘢熱症病毒,並投放到華國,致使華國爆發疫症的重磅新聞!
如果說這事隻是R國一麵之辭倒算了,但他們拿出了S國在海外秘密基地的證據,以及一些圖片和音頻證據!
這些圖片在平時放上網絡也隻是一則掀不起浪花的小流言,但現在有一個國家在為這些圖片證據背書,這件事的可信度至少提升了N的N次方倍!
此事一出,新仇舊恨一並爆發,那些飽受惡紅瘢熱症侵擾的國家民眾全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