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某研究所
“老師,您看,這條蛇又變小了。”
“除了身體數據的變化,這些天一直沒有其他異常嗎?”
“它吃得越來越多,睡得也越來越多了。”
“難道是要冬眠了?”
“不能?這條蛇的原產地在東南亞,從來沒有冬眠的習性。我們實驗室的環境也一直在模擬東南亞當地的溫度和濕度環境,它怎麼可能會冬眠?”
“那……這又是為什麼?”
“老師,我在想一個問題。所有的動物睡覺,除了休息之外,還為了積攢能量。我在想,它現在睡得越來越多,是不是說明,它的能量很不足,不得不依靠睡覺補充?”
“你的推斷,有一定道理,身體縮小,也可能是因為能量不足。”教授沉思著道:“可是,它會有哪裡能量不足呢?這裡麵的植物和動物可全部都來自於它的出生地區,每天還定時投喂大量的本地活鼠。如此充沛的食物,足夠它在這間小小的實驗室儘情捕獵了。”
“不,我是說,另外一種能量。”作為最早接手這條蛇的照料者,這個問題,安娜一直最有發言權,但說到這裡,她也不得不猶豫了片刻:“我是說,我是說,那些來自天外的能量。”
“這些,隻是你的猜想。”言外之意,就是不可能讓這條蛇來為滿足安娜的猜想來作實驗。
“是的,”安娜有些沮喪:“誰讓到現在為止,也隻找到了這一條蛇呢?要是,有多餘的樣本來研究,我們也許會有更好的辦法。”
“這種蟒蛇的孕期在四到五周左右,我記得你說過,你們發現它時,它即將被生下。按孕期來推算,極有可能,它是在9月1號那天受孕成功的。你說,它的特殊之處,會不會跟它母親的受孕日期有所關聯?”
安娜了解她的老師,老師既然在現在提出這個猜想,必然不會是無的放矢。
她的眼睛亮了:“您是想模擬當天的空氣和輻射環境,再建一個實驗室嗎?”
“是的,如果我的猜想是真的。我很期待,實驗室建成之後,會不會發生奇跡。”
…………
歡聚時光總是短暫,隊友們跟大衛多聊了一會兒,出來時已是華燈初上。
葉明曉開著車先將一部分戰友送回武警宿舍,車還沒開進街道,她已經看見隔壁的市政府圍著一大群人。
葉明曉看了眼副駕的江雨詩:“怎麼回事?”
江雨詩情緒有些低落:“這是京郊一家零食廠的員工,好像說國家開始限製原材料供應之後,他們的廠子快要倒閉了,他們要求恢複生產,要麼政府就要給他們解決工作,堵在這好幾天了。”
葉明曉也沉默了:自從糧油肉糖等物資再度恢複國營管製時期,並且重回計劃經濟時代的那一套後,超市裡不少零食,飲料以及酒類都開始陸續下架。
那些零食每消失一種,就代表著背後數十數百,甚至數萬的人失去工作。
華國甚至是全世界的的經濟模式都亟待轉型,然而,這種轉型卻是在短期內被迫的。那些堵在市政府的人,是轉型期必須麵臨的陣痛。
在新的經濟模式成熟之前,華國將會麵臨更多的考驗。
不知道上麵有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情況,他們將會怎樣處置。
對底層苦難可以感同身受,並有足夠的能力和遠見改革的領導者,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最缺的啊!
不管再忙,明天還是約個時間去看看首長。熄燈之前,葉明曉這樣想道。
說起來,前世首長是十月初出的事,今天都十月十六號了,首長這劫,應該過了……
…………
“你什麼時候背著我搞的這些?說話啊!”
“就,就是幾個月前,我跟幾個朋友合夥開的,有什麼問題嗎?”
“我不是說過,不許你弄這些東西嗎?你為什麼沒聽我的!”
“為什麼?我又不是違法亂紀,為什麼我不能開公司?”
“你就不是那塊料,不要總做些自不量力的事!”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還告訴你了,開公司不到兩個月,我們公司就開始盈利了!”
“你?盈利?實話告訴你,你公司的帳本我早就看過。注冊資金是彆人無息借你的,購買原材料是人家帶著你去的,項目也是跟著彆人蹭來的。公司開了兩個月,剛剛我隨口一問,你連運營成本都不知道有多少,還好意思說這是你開的公司!那些人要不是看在我的份上,你以為他們會陪你開公司玩嗎?”
“是!我承認沒有你,彆人不會把我當回事。可我那麼多發小朋友的公司不都是這麼開起來的?何況我也沒你說得這麼差,那些項目我也跟著出力出汗了。你憑什麼算起功勞來就是彆人的,說起不是來全是我的,就好像全世界隻有我一個廢物一樣!”
“你懂個屁!那些人多精,我不讓你沾上這些事是為你好,你這個腦子,彆玩不過彆人,反而把我也坑了。”
“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怕把你連累了嗎?我就不明白了,你當官也當了這麼大,堂堂一省之長,我隻不過小小沾你一點光,天高皇帝遠,誰還特地來管你?又不是真的行|賄受|賄。”
“還要把錢塞到手裡才是行賄受賄?有你這樣的想法,我就不敢真的放心你,你趕緊給我回來好好上班。”
“你那個班一個月才一萬多塊錢,還累得要死,你真當我傻了,去上你的破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