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先生!”莫儼終於沒法再維持他那副智珠在握的高人風範了,他麵帶慍色地道:“你再說下去,我就不得不請你閉嘴了!”
嶽晉塵微笑著搖頭:“不,你不會。你還想儘快從我嘴裡掏出更多的秘密,如果不對我好一點,我可能不會那麼配合哦。”說到最後,連沉穩如他,也忍不住語調上揚了一下。
對待世界上有可能是唯一一個的“預言者”,你們敢不計一切手段地“刑求”他嗎?
在莫儼道出來意的那一瞬間,攻守就已經易勢了:現在,是你和你身後的人非我不可,而不是我非要上你這條船!
嶽晉塵氣定神閒地,用眼神告訴了對麵的這位老人。
莫儼敢選擇坦承,就考慮過現在的情況。現在事情的焦點焦著在嶽晉塵的身上,不管那離奇的“預言”是他作出來的,還是有人選擇通過他警告華國政府,他們都繞不開麵前這個人,必須打開他的嘴。
莫儼麵帶讚賞地拍了拍手:“不錯,嶽先生果然是如我所想的那樣思維敏捷的聰明人,那麼,想必您也知道,我們既然敢來找你,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您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選?”
嶽晉塵還是笑,笑了一半,突然問:“你們?你背後的是A國嗎?”現在,葉明曉應該已經發現車的問題了?
他們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偷”走,一定會動到很多條線,隻要順著查下去,這拔起的蘿卜也不知要帶出多少塊泥。
他又幫了她一次。
莫儼眼神不變:“瞎猜是沒有用的,嶽先生,我們是真心想請您幫忙,相信您也不想鬨得太難看?”
“看來是A國了。”嶽晉塵自說自話地下了結論,心底仍是在冷笑。
怎麼可能不是A國?二十多年前,他就知道了啊!
莫儼沒接話,他道:“嶽先生現在的處境,我們都明白,不用說太多。您的誌向在華國顯然無法得到伸展,以嶽先生的能力,到哪裡不能一展長才?何必死守著華國這一條道走到黑呢?您身懷這樣的能力,應該得到更高的位置和更好的機遇。”
“比如說?”
莫儼深吸了一口氣,聆聽者興致缺缺的表情讓他有些提不起氣,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隻有神可以預言,您是預言者,這是神賦予您的力量。您就是神在世間的代言者。作為神眷者,您有責任拯救蒙受災難的,神的子民。”
要不是身上被好幾條鎖鏈牢牢綁住,嶽晉塵簡直想掏掏耳朵:這人是怎麼睜眼說出這麼可笑的胡話的?莫儼這種人要是信神,也是信的墮神?
“你們想造神。”嶽晉塵直起身體,緩緩道。
莫儼斂目,長眉垂下,麵上竟有了一絲慈悲之色:“這世上早已是汙穢遍地,硝煙四起,隻有真神現世,才能懲治悖神者,為迷途羔羊指引正確的路途。”
對著這張瞬間變得悲憫憐愛的臉,嶽晉塵心底泛起了一絲寒意。
他卻不知道,莫儼原本也不想這麼快交底,但從他們捉到嶽晉塵開始,對方就不按套路走,他的心有些亂了,總有種不快點談妥,就不一定有下一次機會的緊迫感。
…………
“附近的監控都調出來了,老大你覺得他們有可能是在哪調的包?對了,剛剛六分局的同事說,有一條路段的監控正好壞了,你猜他們會不會從那走?”
“等等,往回倒。”葉明曉盯著一處洗車行監控,指著一輛紅色跑車,道:“再放大看看。”
“這麼酷炫的車——”江雨詩話隻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車外有一個濕乎乎的手印,有人趁洗車時開了車門。誰會在這時候開車門呢?答案,呼之欲出!
兩分鐘後,這輛車的行車路線被報了上來。
“老大,這輛車正好往的那條監控壞掉的路的方向走。現在怎麼查下去?”
“先查那些店鋪,有沒有哪間有後門的。”葉明曉想了想,補充道:“沒有無緣無故的巧合,查監控是怎麼壞的。”
葉明曉有條不紊的吩咐,令隊員們很快找到了主心骨,紛紛各就各位,聽令行事。
而在做事的同時,有人也發現了:“他們想把嶽秘書弄出平京,這回動用的人馬不少啊。”
“是啊,要不是嶽秘書現在還找不到行蹤有點不滿意,我們這回該能挖出他們的多少人哪!”
“你們看是不是這輛車?”柳江濤忽然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