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海上的強台風不止讓華國的東南四省險些成為一片澤國, 還令大半個華國也被豐沛的雨水澆得寸寸濕儘。
這一年的洪水季裡, 華國似乎異常地多災多難,洪水引發的次生災害,如泥石流, 山體垮塌……
華國各地忙於搶險救災的時候,華國的首腦們又一次於百忙中抽空坐在了一起。
“山上大片植被的死去摧毀了土地的附著力, 已經有兩個秘密基地被埋在了泥石流中。這些災害都是無法預估的,在造成更大損失前, 我們在山裡設的一些機構必須儘快遷出來, 哪怕等暴雨過後再回去也好。”
“不錯, 即使有些機構必須留在那,但有些人員和一些不太重要的設備還是要搬出來, 避免造成更大損失,敦促各級部門儘快安排下去。”
首腦們很快達成了意見, 一條條秘密命令被下達下去, 秘密大搬遷開始了。
就連身在平京城的葉明曉都接到了協助某些部門機構搬遷的命令, 好在作為副局長, 她並不需要出遠門, 但即使在京城, 她也忙得快飛起來, 每天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
平京雨下得最大的那一天,葉明曉終於收到陳起的消息:她的遇襲事件有了重大進展。
自從醫院遇襲之後, 葉明曉又遇到過兩次襲擊, 這兩次明麵上都是同行搗鬼, 並沒有追查的價值。
這幾起事件有幾起是確定同行在背後搗鬼,但她都讓陳起在合並追查。
誰會在平京這麼囂張?一次不成,還連做數次?
甚至就連同在做節目的其他同事都受到了人身威脅,那些背後的人鐵了心地要搞垮節目。
就連江偉倫都擔憂地勸過她:“清姐,要不你避幾天風頭?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葉明曉當然拒絕了:“那些人就是在害怕我說話,這說明我威脅到他們了。我隻要還出現在節目上,我就是勝利者。”
當然,她不是不能走,隻要惡紅瘢熱症這個大敵還在人間,她就不會放鬆緊繃的那根弦。
人身威脅這樣的把戲,在她還是個小記者的時候都沒有怕過,何況現在這樣這麼大好的局麵?
她回憶著關於做節目以來遇到的種種事,驅車趕到了地方。
國安23局成立得比較倉促,而且成員們一直在出任務,因此成立初期,23局是沒有辦公室的。以前要開會的話,葉明曉隻好把隊員們拉到自己家。但這半年多來,23局擴張速度很快,半個多月前終於有了固定辦公地點,就在平京一處老小區的舊居民樓裡。
這處小區外接商業大街,門前便是車水馬龍的小吃一條街。這麼繁華的位置,到走進那間套房時,外界所有的喧囂頓時被隔離開來。
一個人被銬在房間裡唯一的單人架子床上,形容非常狼狽。
但他不像之前葉明曉他們抓到的那些人一樣,身上帶有明顯的社會氣息。這個人白白淨淨,看上去斯斯文文,像個學者更多過於像個犯罪份子。
“就是他,目前可以確定至少有兩起襲擊案跟他有交集,隊長,你想怎麼處置?”
“你電話裡說你之前問過他,他說什麼了嗎?”
“什麼也沒說。”一向沉穩的小夥子臉上露出了一點沮喪之色。
“那直接打針。”
葉明曉說的打針,是指的用“吐真劑”之類的藥劑讓他開口,現在的吐真劑經過科學改良,意誌不夠堅定的人很難挺過這一關。這種藥劑用多了,還會導致人精神錯亂。
那個人顯然也明白他們想乾什麼,他開始劇烈地掙紮。
陳起戴上手套,打開藥櫃,從藥櫃裡取出藥瓶,他彈動藥瓶的聲音,藥劑被注射針抽空的聲音在空氣中被無限拉長。
葉明曉將測謊儀接駁到他的脈膊上,抽出他嘴裡塞的東西,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你知道的東西。”
那人惡狠狠地呸了她一口:“我什麼也不會說的!”他猛地一合牙關,就要咬下去!
好在葉明曉就站在他身邊,不待他動作下去,伸手卸掉了他的下巴。
口水從那人口角控製不住地流下來,葉明曉拉過一隻凳子坐下來,看著藥劑從那人的靜脈注射進去。
也看著這人從肌肉緊繃賁起,到全身鬆弛眼神渙散。吐真劑其中的一個副作用便是讓人肌肉鬆弛,提不起精神。
“誰讓你對付葉明曉的?”她給他安上下巴,輕聲在那人耳邊問道。
那人眼神渾濁,答了一個:“是……”隨即他的眼神竟清明了片刻,一下認出了她:“不能說!”說完這三個字,他又閉上了嘴巴,眼神一時清明,一時混沌,竟真沒再吐出一個字。
“加量。”葉明曉給陳起讓開位置,看他又打了一支進去。
然而,這個人的意誌堅強到讓陳起都目露驚歎:“隊長,他竟然還是不開口,要用其他手段嗎?”
藥用多了都會有副作用,何況像這樣精神類的藥劑?用兩支已經是很多了,再用下去,這個人就是醒了也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