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Butterfly 也隻是彆人的以為(2 / 2)

蝴蝶軼事 醇白 17367 字 11個月前

除了裝點聖誕節的東西和滿屋子的花以外,所有的設施,家具,電器,甚至精細到抱枕和遙控器擺放得位置。

都和當年她住在這裡的時候一模一樣。

能看出他還原當年的痕跡。

許硯談能全部記得,都已經足夠令岑芙驚訝了。

此般情景,讓她忍不住想到那年剛住進來,和朋友們過得那個聖誕節。

是她第一次跟朋友過節日,有許硯談陪著,即使有些生澀,卻也不會發怵。

今年,今天,是隻屬於他們二人的聖誕節。

在這個地方。

岑芙站在聖誕樹前麵看了一會兒,伸手晃了晃上麵掛著的小圓球,心裡想著,不知道今年這棵樹還是不是他一個人扛上來的。

正想借機搭話,岑芙一回頭,卻發現剛剛還在自己身後的男人已經進了廚房。

岑芙露出了意外的表情,踩著柔軟的拖鞋走向廚房。

她走到廚房門口靠在門框邊,沒說話就那麼看著許硯談動作。

他今天大衣裡麵是件黑色襯衫,沒有任何裝飾,純黑禁錮著他健美的身材。

胸肌鼓出,腹肌藏在黑色之下,引人遐想。

岑芙的視線從他平靜凸起的喉結往下滾動,最終落到他的手腕上。

許硯談應該是打算親自下廚,洗手前,他垂著眸子單手解袖扣,將黑色的襯衫挽到小臂上麵,動作時手臂流暢的肌肉線條在她眸中浮動。

仿佛卷起的不是袖子,是他強悍的力量感,還有她心尖上毛躁的騷動。

就在她看到發癡時,許硯談恰好一眼過來。

岑芙頓時打了個激靈。

他笑了。

“瞅什麼呢?”

“…沒。”岑芙馬上調整狀態,隱藏失態,掃了一眼他早就拿出來的食材,問他:“你什麼時候學做飯了?”

“就前兩年。”許硯談轉身,背對著她開始收拾新鮮肉類,嗓音隔著他高大的身子,給他的坦誠蒙了一層低沉的彆扭。

“看你吃景淮做的飯那麼起勁,早就想學。”

“就是學晚了。”

他平淡闡述事實的話,卻精準地紮到了岑芙的心。

像是細針紮手,針尖雖然細小,不用費什麼力氣就能紮破皮膚。

岑芙站直身子往前走,到他身邊,轉身用後背靠著廚台邊緣。

她瞥了一眼他切肉的利落動作,又盯上他的眼,略有俏皮:“如果不好吃,我可要給今天的男嘉賓打差評的。”

“差評?那不行。”許硯談放下刀,用乾淨的手直接攬過她的腰,把人強勢一把帶到懷前。

他把岑芙禁錮在廚台邊和自己身前這塊小檔口,夾在中間,手在她腰上,拇指輕點。

許硯談俯首,語氣曖昧,散漫入戲:“晚飯要沒做好,讓我再乾點彆的彌補唄。”

岑芙凝視著他俯首湊近的鼻尖,嘴唇,還有溫熱的吐息。

“你想乾什麼。”

蒸騰得耳朵發燙,下意識的反應是:他如果再這麼引誘她,估計都堅持不到吃晚飯…就要發生些耗費時間的事。

他目光炙熱,反過來挑逗:“你喜歡我乾什麼?”

因為他還在追她,所以一切的身體接觸都由岑芙把控尺度。

雖然沒有過於親密的接觸,但兩人也常常在家裡擦槍走火,親吻是時常有的事。

岑芙喜歡親他,每次她親完舒服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半句不提他“轉正”,許硯談那眼神幽怨得就好似能生吞她。

岑芙就喜歡這樣“玩”他,看著他生氣又不能把自己怎麼樣,就覺得有意思。

他準備了威士忌,雖然岑芙不喜歡味道這麼厚重的烈酒,但當他拿出來的時候,她莫名沒有拒絕。

岑芙打開那麵玻璃牆,從裡麵挑出一個自己喜歡的杯子。

大場硝子的惡,撫摸著杯子上血紅和黑色相間的紋路,岑芙就會想到兩人的初|夜。

兩個破碎的人互相安慰,激烈又溫存。

許硯談實在太懂得怎麼操控她的情緒,她握著杯子,晃著裡麵的威士忌,看著這一桌燭光晚餐,還有這一室。

對她而言,這裡就是最好的餐廳。

……

那晚上的燃點,在岑芙吃完飯,微醺的時候端著酒杯上樓。

她端著還剩一半的威士忌趁許硯談收拾廚餘的時候上了樓。

如果景淮的女朋友在自己房間住過了,那裡麵的布局應該已經不一樣了。

可是,當她推開自己房間的門時,岑芙微醺的頭緒更朦朧了幾分。

白色的窗簾隔檔著窗外的夜色,書桌上的多肉,淡紫色的碎花床單。

怎麼…一切都和五年前一模一樣。

岑芙站在這裡,眼角怔鬆的幅度逐漸增大。

她走過去,看桌麵上擺著的書,笑了一下。

《影視視聽語言》

也不知道許硯談去哪淘的舊教科書。

至於要細節到這種程度嗎。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岑芙回頭,許硯談已經走到了自己麵前。

她後退兩步腰抵在書桌邊沿,手裡還捏著酒杯,看著他走到自己麵前壓下身子,手臂撐在桌邊。

兩人距離近在咫尺。

“喜歡麼。”許硯談品味著她有些醉意的眸子,問。

“什麼…”岑芙偏眼,餘光裡是微微蕩起的白色窗簾。

下一刻,他收起了所有蒼白的語言,拿起她右手捏著的酒杯,揚起喉結灌了口。

讓自己的口腔裡也充斥與她一樣的味道。

下一秒,他捏著岑芙的臉頰,直接攫住了她的嘴唇。

既然語言無法表達清楚,就用動作告訴你。

就像這分毫未變的房間一樣。

我們相愛,自始始終。

唇瓣貼在一起,濡濕交換的瞬間,岑芙合上眼,渾身仿佛被一盆熱水潑到般舒服。

酒精刺激神經,讓她渴望更多。

岑芙伸出自己的手,勾著他的脖子,把自己送上去給他抱。

興許是酒精作祟,或者是因為這個房間裡的回憶太多旖|旎,讓今晚有些瘋狂。

他總是借著“追她”的下位者身份做壞事,最後反而承受不住的是她。

岑芙鮮少看見他的頭頂,這個人完美到黑發從頭頂到發尾的走向都那麼漂亮。

她抓緊碎花床單,一下子沒閒心去欣賞他了。

她濕漉漉像漲潮的海岸,潑到他身上,卻無法將他滾燙的眼眸降溫冷卻。

無論多麼凶猛的獸,喝水的時候都得低下頭顱,俯下身子。

汲取大自然清澈的湖泊甘甜。

饒是五年前,許硯談都沒做過這樣的事。

真是瘋了,這個人。

岑芙有些受不住,漲紅了臉頰和耳根。

她隻會顫抖。

本以為今晚的荒唐就停止於此。

可許硯談把岑芙休眠多年的饞徹底勾了出來。

在他壓身子上來想要抱她起來,岑芙用眼神描摹他淩亂的黑襯衫,還有那還沒放下的袖子。

他手臂很有力量感,有青筋從上臂一條傳到小臂,盤踞浮起,性|感又強勢。

她也是被氛圍和醉意燒沒了理智,何況她又已經熟了一次。

岑芙歪頭,稍稍支起身子,用柔軟的舌尖|舌忝他手臂的青筋。

一邊用唇瓣貼,一邊從上到下順著青筋的走向舌忝。

最後到他的手背。

許硯談驟然繃起的肌肉,告訴了她,他有多喜歡自己的舉措。

她暗示的場麵,在兩人對視中呈現。

太過明顯的勾引和暗示。

許硯談沒有任何再克製的理由。

無論是五年前後,岑芙喜歡他稍微粗暴一點的風格。

她知道他在顧忌她空了五年一時難以習慣,所以下意識溫柔很多。

可岑芙就是要在今晚把這把火燒起來,燒到最旺。

玩他手臂青筋還不夠,她貼在他耳畔悄聲說了句。

柔軟的聲線細細的,沙沙的。

徹底炸了許硯談僅剩的理智。

[Filllmy*oles.]

她沒有長進。

隻會盲目的一個勁,叫他的名字。

“許硯談…”

“許…硯談…”

那日最令她麵紅耳赤的情話,是段略帶喘|息的科普。

他問她,知不知道樓下那些木芙蓉是什麼品種的。

那是鋪天蓋地的三醉芙蓉。

會隨著環境的溫度,一日間花瓣變換三種顏色。

清晨休憩時為白色,中午烈熱時染成深紅色。

等到了一切成熟慵懶的晚上,就開成了瀲灩妖媚的紫紅色。

“像不像你,嗯?”

“特像,芙芙。”

……

回憶收回,電梯也升到了目標樓層,岑芙將視線從廣告牌上挪開。

再抬步子,腿腰的酸澀連帶著光是回憶就能掀動的渴求,她悄悄揉了揉耳朵,讓自己冷靜一點。

岑芙帶著纖纖觀摩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工作環境,纖纖看她這麼喜歡這份工作,也替她高興。

下班以後,兩人打算一塊去商場吃個飯。

許硯談忙完就過來。

兩人在餐廳裡落座。

岑芙看纖纖這副有點緊張的表情,故意笑話她:“你倆不是戰略合作夥伴嗎?見他還發怵?”

“哎呀,他那人太有壓迫感,很難放輕鬆好不。”纖纖握拳輕咳一聲,“不過,他今天必須請我,我苦苦給他當了這麼多年僚機,深藏功與名,他必須得記我一輩子好。”

岑芙瞧著她,無奈的笑。

“對了,你剛剛跟我說的那個配音老師,我這邊看看能不能幫你一下。”纖纖拿出自己手機,幫她聯絡:“人脈這方麵我還是沒問題的,能儘快就儘快。”

這是正事,她能幫忙自然是最好的,岑芙剛要道謝,一抬頭,眼神定在一個方向。

忽然有些怔意。

隔著玻璃窗,在這家商場裡,對麵的奢侈品店裡。

有個眼熟的人。

即便她戴著幾乎遮臉的帽子,依舊逃不過岑芙敏銳的觀察力。

岑頌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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