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泓有一瞬還以為姚幼清真的喜歡這雜耍, 但他很快又想起這樣的雜耍大街上幾乎每日都有, 她若真喜歡的話肯定早就說了, 又怎麼會等到今日。
他轉頭看向姚幼清,見她暗自憋笑, 臉上竟有些從未見過的頑皮模樣,心中明白過來。
“你故意逗我是不是?”
姚幼清沒忍住笑出了聲:“真的很厲害啊,王爺要不要學?”
說完知道魏泓肯定要鬨她,向前跳了幾步要跑開, 但還是晚了一步,被魏泓抓住手腕拉回去。
“我不會這個,但我會些彆的,等回去了要不要試試看?”
他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姚幼清聽他的語氣就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向後閃躲著連連搖頭。
魏泓卻笑著繼續說道:“胸口抱凝兒,我特彆擅長,包你喜歡。”
曖昧的話語,加上又是青天白日在大街上, 讓姚幼清立刻紅了臉,看看四周見沒人聽見, 這才又氣鼓鼓地看向魏泓。
“王爺你……你真是……”
“真是什麼?”
魏泓低笑。
姚幼清說不出來,委屈羞惱的樣子逗的魏泓大笑出聲。
距離這裡不遠的酒樓裡有人聽到笑聲探出了頭,看到街上兩個人影後微微一怔。
“這就是秦王妃啊……”
身後的下人也跟著往外看了看,道:“正是, 跟畫像上畫的一模一樣。”
連城搖頭, 拿起酒壺仰頭往嘴裡倒了口酒, 咽下去後擺了擺手。
“比畫像上看著更小些,也更漂亮。”
他跟魏泓相識多年,上川乃至朔州的生意都少不得靠魏泓幫襯。
魏泓成親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先帝賜婚,仇人之女,那仇人和他到底有什麼過節雖然打探不到,但兩人的關係用水火不容來形容絕不為過。
有這樣一個父親,那王妃想得到魏泓的青睞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這樣一個王妃,對連城來說也是毫無用處的,彆說討好了,連結識的必要都沒有。
所以他除了在魏泓大婚時送了一份禮,就再也沒有過任何表示了。
直到那次他在胡城小竹樓的露台上見魏泓時順手帶了兩包點心,最後被魏泓吃光了。
他買那點心純粹是覺得好玩罷了,原想著沒準還能給魏泓添點堵。
哪知道堵沒添著,還發現了彆的有意思的事。
這位秦王妃可並不像他想象中那麼不討秦王的歡心,相反好像還挺被他看重。
魏泓看重的人連城可以沒見過,但絕不能不認識,尤其是女人。
不然哪日他這張英俊的天怒人怨的臉要是不小心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他不知對方身份跟人勾.搭上了怎麼辦?
所以他立刻就讓人畫了秦王妃的畫像給他送去。
他手下的那名畫師雖然技藝精湛,但也不敢在胡城的大街上一直盯著秦王妃看,便隻是匆匆一瞥,記下來後趕忙回去憑著印象畫了下來。
畫上的人和眼前的人在相貌上相差無幾,但到底還是少了幾分靈動,顯得死板而又沉悶。
“我見過不少畫比人好看的女子,人比畫好看的可是很少呢。”
連城坐在二樓的窗邊一邊飲酒一邊品鑒。
下人沒有他曆儘千帆的本領,看不出個所以然,隻是在旁跟著附和。
“這麼說起來似乎的確是比畫上好看些,跟秦王倒也般配。”
連城嘖了一聲:“瞎了嗎你?哪裡般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