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夏天我們就在這裡納涼,我枕著你的腿躺在秋千上,你一邊給我打扇一邊給我念書,豈不快哉?”
這也是他為什麼讓人把秋千搭在了院子裡,而不是花園的原因。
花園人來人往姚幼清肯定不好意思,而且以後他們若是有了孩子,總不好當著孩子的麵這樣。
姚幼清小臉一紅,瞪他一眼:“我才不要!”
說著進屋去了。
魏泓笑著跟上,又帶她去看了淨房的水池。
他之前就答應過她要把王府的淨房改成跟倉城一樣的水池,他們不在的這半年下人早已經改好了。
“這水池好大啊!”
姚幼清進去後驚呼道。
王府的淨房大,水池自然也就更大,她覺得自己都可以在裡麵鳧水了。
她想到這眼中一亮,轉頭問魏泓:“王爺,你會鳧水嗎?”
魏泓點頭:“會啊,怎麼,你想學?”
姚幼清嗯嗯兩聲,拉他的手:“你教我好不好?”
魏泓低笑:“學鳧水的話這池子還是小了,頂多在這教你怎麼飄起來,回頭我帶你去蜀涼山的莊子上學,那有條河,學鳧水正合適。”
姚幼清既有些向往又有些擔心:“那……會不會被人看到啊?”
就算是自家的莊子,山上的河跟房間裡的水池畢竟不一樣,她怕自己渾身是水的樣子被人看了去。
魏泓大笑,攬著她的腰將她箍進自己懷裡。
“誰敢看?我把他的眼珠子挖了!”
姚幼清抬頭:“我說正經的呢!”
魏泓笑著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放心吧,你去的時候我讓人提前把附近圍起來,肯定沒人看見。”
姚幼清聞言點頭,又問他什麼時候去。
“現在不行,天涼水也涼,等夏天的時候再帶你去。”
兩人說定後便又回了內室,周媽媽這時過來對他們道:“王爺,王妃,楚娘子昨日離開了王府,臨行前留下了一封信。”
說著把那封信遞了過來。
之前楚嬿自請離去,但後來因為受了傷就暫時留了下來,姚幼清讓她養好傷之後再走。
再後來姚幼清隨魏泓去了倉城,這期間楚嬿養好了傷,但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直到前些日子聽說他們即將回來才收拾好了行李,昨日知道他們今日即將抵達,這才趕在他們回來之前走了。
魏泓皺眉,下意識以為那封信是寫給自己的,開口道:“人都走了留書信做什麼?拿去丟了吧。”
楚嬿在王府的時候他雖然算是待她不錯,但也僅僅是因為那張臉不曾虧待她而已,從未真正動過什麼男女之情。
如今因為知道了當初他與季雲舒之間那場婚約的真相,他連對那張臉僅有的憐惜都沒了,也根本就不想看這封信。
周媽媽怔了怔,麵色有些為難。
“王爺,這封信……是寫給王妃的。”
魏泓:“……”
他低頭仔細一看,隻見那信封上的確寫著“王妃親啟”幾個字。
可是他的通房走了為什麼要給他的王妃留信?
說他壞話嗎?
姚幼清也有些不解,伸手接了過來,將裡麵的信拿出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魏泓用眼角餘光去掃信紙上的內容,卻因為中間隔著個炕桌看的不是很清楚,忍不住伸長了脖子仔細分辨上麵的字跡。
結果還不等他看清,姚幼清已經看完了信轉過頭來。
他趕忙坐了回去,輕咳一聲,道:“她說我什麼你都不要信,我沒喜歡過她,也沒虧待過她。”
姚幼清皺眉,又把信的內容掃了一遍。
“王爺,楚娘子並未在信裡提起你啊。”
魏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