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睿在商城裡瀏覽一圈,露出慶幸之色。還好他上輩子沒偷懶,那麼積極努力的學習,還回饋了國家,現在好報就來了。翻了五倍的積分剛好夠買最貴的保命神器!
這東西當然是越貴越保險,保命效果也越好。這最貴的保命神器也是和靈魂綁定在一起的,所有危害到他身體的東西,都會反彈。
反彈太牛了!
也就是說如果刺客一劍刺過來,必定有一劍刺入刺客體內,阻礙他被刺;如果有人給他下毒,他吃的東西裡必然沒毒,而下毒的人卻會吃到毒^毒發身亡。
當然如果沒人害他,是意外導致受傷的話,比如墮馬,那他摔到地麵沒什麼事,地麵必定在不引人懷疑的情況下出現些問題。大自然傷害他,這傷害就反彈給大自然。
這樣在安全上豈不是無敵?
不過高價就是有高價的好,做任務有時候是需要受傷的,比如上戰場,從不掛彩也是太假了點,所以這個保命神器可以自己控製反彈百分比。想受傷又保命,隻要設置在百分之十,保證不死就行了,傷痛都會減弱。
陶睿了解完這樣的功能,對變成個位數的積分是一點不心疼。還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多賺積分,不能想什麼放假。要不是他積分充足,這輩子這樣開局還不知道要多累。現在有了保命神器,那就簡單多了。
以後不知道會去什麼樣的世界,他還是有機會就賺積分,未雨綢繆比較好。
買到了這麼好的東西,陶睿心情舒暢,就打算再修煉修煉。程倩倩的靈泉水可以治好這頭痛之症,那他修煉吸納的靈氣也同樣能治好。隻不過需要長一點的時間罷了,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中了李太醫的毒三年,中了玄濟道長的毒才幾天吧,修煉治愈大概需要三個月才行。
這時候太皇太後剛去世沒幾天,原主還是有點傷心的,常在自己寢宮裡待著,不理朝政。所以陶睿不出去也沒什麼奇怪,乾脆就盤膝而坐,認真修煉起來。
過了兩個時辰,天都要黑了,先前那個小太監才悄悄走進門,試探著輕聲道:“皇上,玄濟道長求見。”
陶睿睜開眼,代入了一下原主的性格,一把掀開床帳,“玄濟道長來了?快,為朕更衣,朕這就去見他!”
小太監名為德順,是自小跟在原主身邊的,自然會順著他的脾氣,帶著幾個太監宮女,很快便為陶睿穿上了明黃色的袍子。同時低聲說道:“皇上彆急,奴才已將道長請到偏廳休息,奉了上好的茶。”
陶睿蹙眉擺了下手,快步朝外走去,“什麼茶不茶的,他帶丹藥了沒?”
德順急忙跟上,笑說:“奴才瞧著玄濟道長帶了個木匣子來,定是又煉出了丹藥,這下皇上不會頭疼了。”
陶睿高興道:“當真?玄濟道長來得可真是及時,朕這會兒還頭疼呢。”
陶睿說著話走進了偏廳,看見那玄濟道長微闔雙目,也沒起身向他行禮,隻在他走到麵前時睜開眼甩了下拂塵,“貧道見過皇上。”
倒真有那麼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但陶睿是在修仙界混過的,真正的修仙道長都見過,再看玄濟真的想笑,頗有種看他東施效顰之感,滑稽得很。
他像原主一樣,沒計較玄濟的無禮,眼睛盯著他手中的木匣子急道:“這可是你新煉的丹藥?快拿來,朕頭疼得緊。”
玄濟道長不讚同地勸說:“皇上,貧道早便說過,丹藥不可日日服用。方才德順公公曾言,皇上每日都服用丹藥,今日丹藥斷了,又覺頭痛。”
他將匣子遞給旁邊的德順,板著臉說:“貧道今日送丹藥來,不是讓皇上繼續服用。皇上龍體為重,還是看過太醫後,三五日服一丹為好。”
玄濟道長是故意這麼說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人懷疑。他可是一直在勸阻皇帝服藥,皇帝自己非要服用,沉迷丹藥,那就不怪他了。
照玄濟的想法,這會兒陶睿一定不會聽他的,反而會急吼吼地拿一粒丹藥服用,因著隻有他的丹藥才能緩解那錘子砸頭般的疼痛。
陶睿也確實沒讓他失望,搶過匣子就抓了一把丹藥吃了,驚得淡然的玄濟都變了臉色。
“皇上!”德順急了,忙阻攔道,“皇上快吐出來,這這這丹藥不能吃這麼多啊,是藥三分毒,皇上,皇上不能吃!”
陶睿推開德順,抱著匣子坐下來,不在乎地說:“丹藥豈能和那些俗藥相比?什麼是藥三分毒?玄濟道長的丹藥能解救朕,太醫院也驗看過,何毒之有?”
他喝了幾口茶,將那些丹藥咽下,片刻後露出舒緩的表情,淡笑道:“玄濟道長果然是世外高人,竟能煉出如此仙丹……”
他說著說著頓住了,露出幾許悲痛之色,“若皇祖母在世時遇見道長就好了,以道長之能,定能救下皇祖母。那朕便不會與皇祖母陰陽相隔……”
“……皇上節哀。”玄濟道長還有些緩不過神來,他看了眼那匣子,十粒丹藥隻剩四粒,忍不住臉皮抽動了下。這丹藥中有令人上癮的那種東西,能強力鎮痛,以陶睿頭疼的程度來看,一粒就能讓他安然一日了。如今他一下子服下六粒,怕是會有些不妥當。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玄濟道長坐不下去了。他們是要讓狗皇帝頭痛暴躁,和攝政王對著乾,不是要狗皇帝死。萬一狗皇帝死得不明不白,他們這些人一定會被朝臣查到。他必須和李太醫通通氣,讓李太醫多關注這狗皇帝的身體。
平日裡玄濟道長還會給原主講講道法,一待就是半天,這次他還沒坐夠一刻鐘就起身告辭,說還要回去鑽研煉丹之道。
原主最看重的就是他煉丹,陶睿當然是催促道:“煉丹是大事,耽擱不得,道長快回吧。德順,送道長。”
“是,皇上。”德順客客氣氣地引著玄濟出去,眼中還帶著擔憂之色。
他和原主一起長大,自然是有感情的,他覺得丹藥不是什麼好東西,著實有些擔心原主的身體。送完玄濟,他回來還試探著小心翼翼地勸道:“皇上,您今日不舒服,又多用了丹藥,不如讓太醫過來瞧一眼?”
陶睿拍拍裝丹藥的匣子,說道:“朕有這靈丹妙藥,什麼不舒服都好了,哪裡用得著看太醫?多此一舉。得了,你給朕好好收著,若丟一丹,唯你是問!”
陶睿把匣子丟給德順,嚇得德順手忙腳亂地接住,生怕掉在地上出什麼差錯。
陶睿起身走到外麵,背手站在門口看了看古樸宮廷的樣子,嘴角微勾。
那個玄濟道長那麼喜歡煉丹,就好好嘗嘗丹藥的滋味吧。這丹藥又不難吃,玄濟敢送來多少,他就敢吃多少,就是不知道玄濟什麼時候才會發現中毒上癮的那個人是他自己了。
這保命神器真爽,他都有些期待看到玄濟上癮發瘋的樣子了。還有李太醫,應該找機會多用用李太醫才是,不然他哪有機會下毒呢?以後,頭痛的人就該變成李太醫了。
德順過來問陶睿要不要用晚膳,陶睿特意說了要吃素菜,一切從簡。
太皇太後扶原主做皇帝,是為保住皇位,但此時是皇祖母逝世,陶睿覺得守孝還是必須的。
皇帝的禦膳,再怎麼從簡也還是擺出了十幾道菜。
陶睿上輩子研究了一輩子吃食,此時禦膳一入口,就覺得自己的手藝還是差了火候。這東西大概需要天分,還有經驗,他學得多,做出來的吃食都屬於優秀水平了,但要說精通到滿分還是差點。如果有機會的話,說不定他可以跟禦廚請教請教。
菜都很美味,陶睿挨個嘗了嘗,挑喜歡的吃了兩口就飽了。剩下的讓德順拿去賞人了。
雖說這些菜是他剩的,但德順給他布菜用的筷子是沒人入口的,所以這些菜都沒沾他口水,乾淨得很,賞人都是一種獎賞。讓德順看著辦也算是給他機會籠絡人心了。
德順在原劇本裡一直對原主忠心耿耿,為人也很機靈懂事,陶睿也願意他有個好發展,好結局。至於德順會不會發現皇帝芯子換了人,那肯定不會的。陶睿畢竟穿過好幾次了,還把演技鑽研到了巔峰,每次穿越都不會ooc,要改變肯定也要有理由的改變,讓所有人他是正常變化的。
陶睿沒有去見任何一位宮妃,晚點的時候,宸妃和榮妃倒是派人過來了,跟德順問皇上怎麼樣了,德順笑眯眯地將人送走,隻說皇上心裡難受不許任何人打擾。
陶睿落得個清淨,又修煉了一晚上,清早神清氣爽地去上了朝。
當然,他表現得是很不甘不願的,從前太皇太後垂簾聽政的時候,他耍賴都可以睡懶覺不上朝的,反正他也聽不懂。如今突然讓他每天早起上朝,坐在那聽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當然生氣。若是頭疼時,他還要無故發脾氣。
路上德順問了句,“皇上,那位柳姑娘如何安排?”
陶睿想了一下,柳姑娘就是柳思,原主前一天剛剛把柳思接進宮。隻不過正好丹藥吃沒了,原主頭很痛,就沒來得及安排柳思。按照原劇本,原主在昨日吃了玄濟道長送來的丹藥後,就會興衝衝地去見柳思,要封柳思為後,然後被柳思勸阻,最後隻封了個美人。
不過陶睿穿來了,就把這個劇情給蝴蝶了,昨日忙著修煉也沒想起柳思來。
此時聽德順一問,陶睿摸摸下巴說:“你找人好好查一下,柳姑娘在家裡如何,這些年有沒有受人欺負?你說朕突然把她帶進宮,她嚇壞了吧?你問問她那兒的宮女,她如何了?她會不會怪朕將她和爹娘分離?”
這忐忑的心思,妥妥的一個春心萌動的少年。
德順絲毫沒有懷疑,帶著笑說:“能被皇上接進宮,乃是莫大的榮耀,柳姑娘定然是欣喜的。皇上放心,奴才這就命人去查,等皇上您下朝,就把事情都查明白。”
陶睿這才笑起來,讚賞地看著他,“你是越來越會辦事了,自個兒領賞,把事情辦漂亮點。”
德順領命去安排,之後隨著陶睿上了朝堂。
陶睿雖然穿過好幾世,但坐在龍椅上當皇帝卻是頭一遭。當他坐到龍椅上,看著文武百官跪在地上三呼萬歲的時候,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搶破頭都要當皇帝。
這種人間至尊的感覺確實太好了,就算他在修仙世界當了回龍傲天,攀升至世界巔峰,他也沒搞這些三呼萬歲的事啊,排場上還是差了點。
他又瞥了眼原主唯一的弟弟,就是當年那個沒被選中的貴妃之子,陶淵。是皇子,就很少有不想當皇帝的,尤其是這種二選一的情況。陶睿隻因為大幾歲就被太皇太後選中,而身份貴重的貴妃之子陶淵卻錯失皇位,心裡怎麼可能甘心?
就算他甘心,他的母族也不會甘心。隻不過太皇太後沒工夫再對付他們,直接從選定皇帝時就弄死了貴妃,那貴妃母族金家再強,也沒法好好教育陶淵。太皇太後還打壓了金家好些年,他們如今就不太成氣候。
金家是用了一切能量,讓陶淵也能上朝。陶淵才十一歲,太皇太後當時覺得陶睿做了皇帝多年,金家的勢力也削弱了,給點甜頭沒什麼,便同意了,太皇太後也沒想到自己突然死了啊。原劇本裡這個皇弟也總想害死原主呢,又是一個要防的人。
陶睿腦子裡轉了一圈有的沒的,倒是沒耽誤他演戲,直接不耐煩地揮揮手,蹙眉道:“都平身吧,有什麼事,趕快說說。”
幾位良臣都有些失望地低下頭,不願看這樣的皇帝坐在上頭。
又有幾個臣子說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反正大事都報給攝政王了,跟皇帝說了也白搭。接著禮部尚書就出來說:“啟稟皇上,守孝期限更改一事,臣已擬定章程,請皇上過目。”
陶睿打了個嗬欠,疑惑地問:“更改什麼期限?”
禮部尚書低頭道:“如昨日攝政王所言,將守孝三年更改為守孝二十七日。”
陶睿皺眉道:“誰讓你改了?不改不改。皇祖母一手將朕撫養長大,朕若連守孝都如此不誠心,天下萬民還不得嘲笑朕?”
禮部尚書下意識看向了攝政王,他倒不是攝政王的人,就是習慣了。這種情況下,肯定要看看攝政王的意思啊,畢竟,攝政王的女兒已經進宮封妃了,怎麼可能守活寡三年?這改成二十七日還是攝政王提的呢。
攝政王果然臉色不大好看,說道:“皇上乃萬民之主,誰敢嘲笑?皇上身份特殊,自然不能同臣等一樣守孝三年。相信太皇太後在天之靈,也想早日看到皇上廣納後宮,綿延子嗣……”
陶睿拍了拍龍椅,“誰家老人去世,孫子忙著生孩子的?攝政王,你是想讓朕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陶睿這話就誅心了,雖然沒有皇帝的氣勢,但很蠻橫無理,完全沒有好好說的意思。
當著滿朝文武,攝政王還真不能反駁,隻能咬牙低頭,“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