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奸人想害朕(6)(求收藏作者專欄鴨~...)(2 / 2)

攝政王就是不爽,他女兒入宮就是宸妃,誰都知道他要讓女兒做皇後。結果陶睿打他的臉,把他女兒貶為嬪,連“宸”這個封號都奪了,他哪裡願意看到彆人家女子受寵上位?更彆說這般貼金了。

他又說:“這些不過是雕蟲小技,細枝末節的東西。”他起身道,“皇上,臣還有很多要務要處理,這些事交由下麵的人辦就行了。”

陶睿臉色冷了下來,“朕以為,這是改變天下記賬、、書寫的大事,你說是雕蟲小技,就是說朕有眼無珠?”

攝政王頓時噎住,憋了半天才低頭,“臣不敢。”

陶睿看著他淡淡地道:“攝政王怕是管的事太多了,忙不過來,連朕請你議事都不肯聽了。既如此,攝政王便將手上的事分出一半來給彆人管吧。”

攝政王猛地抬頭看向陶睿,沉聲道:“皇上……”

陶睿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朕說的話你聽到了,交給誰,你自己去選。朕有滿朝文武,還不需要一個攝政王累死累活的忙碌政務,那朕要他們做什麼?你若有意義,那是否說明,你提拔上來那些人一個比一個無能,全都不堪大用?”

這話根本沒法回,完全是皇帝不講理。攝政王要想反駁,除非撕破臉。但此時他還沒有完全的準備,撕破臉不值當。倒是陶睿讓他把事情分給他的人,那對他也算沒什麼影響,可以答應。

攝政王又思索好一會兒才應下,之後便坐回原位,不再吭聲,表情像彆人欠他多少錢似的。

程倩倩旁觀了陶睿跟攝政王兩大BOSS的爭執,心裡直呼過癮,也更崇拜陶睿了。這個十八歲的小弟弟也太厲害了吧,應該叫小哥哥才對,居然氣場全開,完全壓製了攝政王啊!

能把不講理玩得這麼帥的,她都沒見過。

是個狠人!

接下來沒人再敢有異議,專心地聽程倩倩講解了什麼是阿拉伯數字,什麼是新式記賬法,什麼又是標點符號,還有橫向書寫。

橫向比豎向看著舒服,但是要打破常規,程斌等人提了一些問題,程倩倩也不怯場,一一都答了。最後幾人商議了一下,都覺得可行。主要是這件事擺明了陶睿要做,他們就算有點小意見也沒必要跟陶睿對著乾啊,沒看攝政王都偃旗息鼓了嗎?

所以最後這幾樣看著不大,卻能影響全天下的事情就定下要推行出去了。

陶睿直接點名程斌,“這件事就由程愛卿去做,做得好了,朕自有封賞。若有疑惑之處,可往宮裡遞牌子,向端淳妃求教。”

攝政王如今都聯係不到自己的女兒,程家的居然能見麵?

他黑了臉,沉聲道:“皇上,這不合規矩。”

“規矩都是人定出來的,後宮是朕的家,朕就是規矩。”陶睿瞥了攝政王一眼,“若江嬪也能提出什麼好主意推行天下,朕有可能也會讓你們父女相見。”

攝政王臉色更難看了,這不是說他女兒比不上程家那個嗎?

陶睿讓他們退下後,攝政王在外麵對程斌冷哼了一聲,陰沉道:“一下子躥這麼高,當心掉下去摔死!”

程棟乃禦前統領,見攝政王為難父親,立即帶了四個侍衛走過來,站在一邊。

他什麼也不必做,隻站在那就很刺攝政王的眼。程家何止程斌躥得高啊,他們全家上下都躥起來了。

攝政王又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程斌對程棟點了下頭,“你好生當差,照應好你祖父。”

其他人已經走了,程棟低聲道:“父親,你見過端淳妃了?她在宮中很好。”

程斌笑了下,捋捋胡子說:“真沒想到皇上會喜歡你妹妹單純的性子,先前我們倒是白擔憂一場。無論如何,皇上信任我們,我們就好好辦差,給你妹妹做靠山。”

“是,父親。”

他們剛說完話,就見德順從裡頭出來,叫人去找李太醫。

程斌皺起眉,低聲歎道:“皇上的頭痛之症不知何時能好。”

程棟小聲回道:“皇上頭痛的次數越來越多,但精神還好,父親不必過於憂心。”

程棟每日跟在陶睿身邊,知道的最是清楚。程斌聞言就點點頭,出宮去了。

倒是程倩倩還沒走呢,她見陶睿叫李太醫,驚訝道:“皇上您頭疼嗎?是不是臣妾說了太久,吵到您了?”

陶睿搖搖頭,“不是,隻是最近常頭疼而已,不知是什麼引起的。”

程倩倩滿心疑惑,她剛才在陶睿的茶水裡加靈泉了呀,怎麼陶睿還頭疼呢?難道加得少了?

李太醫要來給陶睿針灸按摩,程倩倩不太方便在這裡,便說:“臣妾晚上做好菜、熬好湯等皇上過來吃。”

陶睿應了,讓她回去休息。

李太醫進門的時候臉色有點白,係統跟陶睿說,李太醫偶爾還會低頭皺眉。陶睿猜他八成是頭疼,心裡樂了,不枉他這段時間一直以頭疼加劇為由,多找了李太醫好多次。那些手段可都反彈到李太醫自己身上了啊,他不頭疼誰頭疼?

李太醫照常給陶睿針灸按摩,隻是頭痛欲裂讓他整個過程都很痛苦,又不能表現出來。要不然他若生病,他就不能再接近陶睿了,他隻能極力隱瞞,咬破舌尖硬撐著。

陶睿還故意讓他多按摩了半個時辰才放他走。

李太醫這邊剛走,海福安就從內室的屏風後轉了出來。他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看李太醫在才沒出來。

他請陶睿屏退左右,走到近前小聲稟報說:“皇上,奴才查到李太醫有些異動,他奉命去醫治江嬪娘娘。據奴才所知,江嬪娘娘隻是泡冰水得了風寒,不難治,卻斷斷續續總是治不好。李太醫每日都要過去,有些蹊蹺。奴才查到……李太醫每次帶著的小徒弟,似乎……”

陶睿一愣,趴在軟榻上看向海福安,“什麼事,這麼難以啟齒?”

說完他就反應過來了,吃驚道:“你是說,那什麼小徒弟和江嬪有染?!”

海福安咽了口口水,頭垂得更低了,“奴才也不敢確定,但昨日江嬪主動召見了李太醫兩次,說是病情嚴重了些,連藥都是那小徒弟親自在房裡煎的。”

這意思就是江嬪不是被迫的了?

陶睿是真沒想到啊,他居然這麼快就被綠了!

他坐起來披上衣服,琢磨了一下,李太醫是前朝人,一有機會就希望他和攝政王鬨起來,這……還真是個挺好的路子,李太醫怎麼想到的?關鍵是江嬪也真敢。

不過想想幾次見到江嬪的樣子,那江嬪跟他吵架都沒多少忌諱,八成是覺得這天下遲早是攝政王的天下,把自己當未來的公主呢。那他讓她不痛快了,她當然也要報複回來,再加上送上門的俊俏郎君,偷情似乎也並不奇怪。

從上次下藥就能看出江嬪很任性,被攝政王寵壞了。那既然這樣的話……不如就成全她吧!

海福安請示道:“是不是……”他在自己脖子上做了個劃脖子的動作。

陶睿一擺手,露出玩味的笑容,“不必,給他們多些機會。這個攝政王的女兒,朕倒要看看她能鬨多大。到時攝政王的臉,怕是也沒地兒擱了吧?”

海福安一怔,“但若泄露出去,皇上的顏麵……”

陶睿笑道:“朕在乎顏麵嗎?去吧,按朕的吩咐做。還有內務府的賬,儘快查清楚了。”

“是。”

海福安百思不得其解,但他越是理解不了就越是覺得陶睿胸有溝壑,做什麼都自有道理。反正也不是什麼牽扯性命的大事,就聽令行事吧。

陶睿覺得江嬪那邊簡直是個笑話,倒是給了他一個處置宮妃的理由,他去端淳妃宮裡用膳的時候,心情還很好。

端淳妃的宮殿是紫華宮,封妃之後搬過來的,當時她已經是唯一的妃子,所以宮內裝飾得非常雅致,宮人們也都很有規矩。

陶睿第一次來,落座後看到了董嬤嬤,不一會兒又看到了眼熟的幾個宮女、太監,都是那日他親自挑選的,滿意地笑了下。看來他眼光不錯,他們各自都找到機會來到程倩倩身邊了,看樣子還得到了重用,有兩把刷子。

有這些宮裡的人精護著,程倩倩這邊他也不用太操心了。

程倩倩做了兩道菜,一葷一素,還燉了一盅湯。

陶睿已經修煉了兩個月,對靈氣十分敏感,飯菜一端上來,他就知道這兩道菜和湯裡都加了靈泉水。那當然是不能浪費,能吃多少次多少,再者靈泉水的功用很神奇,加到食物裡,不管這食物原本好不好吃,都會變得十分美味,比禦廚做得還好吃,他自然不會委屈自己的味蕾。

程倩倩不想靈泉水外流,所以她也吃了不少,他們兩個人把她做的都吃光了。當然還是陶睿吃得多些。

陶睿跟係統吐槽道:【以後我積分夠了,就自己買個靈泉,到時候就不用怕浪費把自己吃撐了。幸虧修煉能塑身,不然我怕是要胖成個球!】

係統不客氣地笑出聲。

陶睿就跟程倩倩說:“愛妃手藝極好,隻是朕不忍愛妃辛苦,日後隻燉個湯便算了。”

程倩倩也有點撐了,覺得自己乾了個蠢事,連忙點頭應下。靈泉水加哪裡不是加?乾嘛沒種都加啊?隻加那一盅湯裡就行了嘛,又不多,幾口就喝沒了。

陶睿看出她有一點點沮喪,便提議出去散散步,消消食。

兩人並肩走到禦花園,陶睿隨意問著她家中的事。程倩倩回了幾句之後,忍不住問道:“皇上此時還頭疼嗎?”

陶睿搖搖頭,“不疼了,怎麼?”

“那……那皇上日後有空,不如就像這樣散散步,輕鬆輕鬆。心緒舒緩了,也許就不會頭疼了。臣妾以為,是藥三分毒,太醫和道長為皇上醫治到底是外力。”程倩倩試探著提議,沒敢說太多,畢竟忠言逆耳是沒有好下場的。

不過陶睿並沒有生氣,反而讚同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那日後每晚用膳之後,我們便來散散步吧。”

“啊?”程倩倩驚訝地有點失態,忙說,“是。”

她忽然想到,陶睿對她這麼好,每天來和她吃飯,還和她一起散步,是不是在追她啊?

可是她已經嫁給他了,還需要追嗎?那不追也很奇怪啊。幸好要守孝三年,這三年,如果一直這麼好的話,那……當做談戀愛好像也很不錯啊。

不過那樣的話,想到陶睿後宮有那麼多嬪妃,她也挺不樂意的,她在古代能找到不納妾的男人嗎?聽說陶睿下令不許柳思的夫君納妾呢,還不許婆家人訓斥柳思。好羨慕啊,她為什麼沒穿成柳思呢?

陶睿發現旁邊的程倩倩走神了,無奈地笑笑,對她說:“不早了,回去吧,朕還有奏折要看。”

“是,臣妾恭送皇上。”程倩倩行了禮,等陶睿先離開。

程棟跟著陶睿,心裡越發安定。看陶睿對待妹妹的樣子,還真不像有什麼陰謀,反而比他想象中更好。大概妹妹是傻人有傻福吧,反正家裡是暫時可以放心了。

陶睿下達的幾個命令很快就有了成效,全宮上下都照程倩倩的新方法學習,因為這件事,所有宮人和嬪妃都意識到皇上有多看重程倩倩,對她更加恭敬了。江嬪、陳嬪兩個氣得半死,不過她們在禁足,也影響不到彆人。

而海福安徹查內務府的賬目,查出了陳家嫡次子收受賄賂,皇商、采買和小選資格都成了他賺錢的途徑,還有其他方方麵麵,數目巨大。

陶睿當然不會姑息養奸,當朝發難,直接將陳家嫡次子發配邊疆,並命陳家在十日內歸還所有貪墨的財物。

這一下,陳家元氣大傷。

陳家主承恩公親自到禦書房門外,跪在地上負荊請罪。他也是快六十的人了,陶睿將他叫進門,也沒說彆的,隻冷聲道:“陳家乃是皇祖母的娘家,朕念這一份情,不會趕儘殺絕。但若有下次,朕不會再留情。”

承恩公低著頭說:“皇上,求皇上念在……皇上初登基時,臣等儘心護主……”

陶睿輕笑一聲,“若不是因為此等情誼,你以為朕會這般輕輕饒過你們?陳家上下是護主有功,但皇祖母也從未虧待過你們,朕,不欠你的。”

承恩公深深埋下頭去,“臣,知道怎麼做了。臣,謝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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