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奸人想害朕(7)(天羅地網,一個都彆想跑...)(2 / 2)

陶睿點了下頭,“速速去辦,記得,攝政王手下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都是前朝亂黨。”

護國公猛地抬頭,對上陶睿的視線,心中一震。隨即興奮道:“是,臣明白。”

他終於明白陶睿為什麼著急讓他查清攝政王的秘密勢力。原來是想將他們當做前朝亂黨一並清除。

這個時候,不管他們動了攝政王多少人,攝政王都不敢跳出來阻攔,否則他就是勾結亂黨,意圖造反。除非他真的立即造反,但他們打了攝政王一個措手不及,攝政王反應過來再造反,還來得及嗎?京郊大營,也有不少是護國公的部下呢。

在護國公要走之時,陶睿又叫住了他,抬了抬下巴,“帶程棟和一隊禦前侍衛一起去。”

護國公瞬間明白,錦衣衛無法封賞,他一個老人也封不了什麼了,這是變相將他的功勞給了他孫子!他立即應下,心中對陶睿更加忠心。

他做得再好也無用,隻有他的子孫後代好,家族才會好。

護國公父子走後,陶睿就對德順吩咐道:“玄濟、李太醫都是前朝亂黨,朕之前信任他們,隻不過是迷惑他們罷了。如今他們已經沒有留著的必要,此事也不必遮掩,直接鬨開,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亂黨給朕下毒未成,中了朕的計。”

“是!”德順應得響亮,至於陶睿是怎麼知道這麼多,又怎麼把丹藥換成糖豆,他想不明白,也不必問,隻要陶睿沒事便好。

這就是做皇帝的好處,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所有的不合理,都是因為皇帝高深莫測,有什麼隱秘勢力也無需告訴他們。

道觀走水,火勢還不小,很多人都看見了。

亂黨據點正在開會商議,就被突然冒出來的錦衣衛快速拿下。

錦衣衛手段極多,迷煙、火^藥、暗器、蒙汗藥等等,出其不意、防不勝防,從戰場上練出來的肅殺手段無人能敵,隻不過一個時辰,幾個據點就無一漏下,死的死、抓的抓,一隻鴿子都沒跑出去,其中,包括攝政王手下許多人。

程棟本身就儘得護國公真傳,他並不是白撿功勞,而是所有行動都衝在最前麵,像一柄絕世寶劍,終於有了出鞘的機會。

攝政王那邊又驚又怒,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本王今日便滅了那卑鄙小兒!”

幾個幕僚紛紛勸阻:“王爺!王爺不可。皇上他已經搶占先機,毀了王爺不少暗中的勢力,我等不知道他還掌握了多少消息,此時,不宜妄動啊。”

“是啊王爺,護國公一家扶搖直上,早已恢複昔日榮光,甚至比曾經的榮光更甚,近日常與京中軍隊來往,此時起勢,勝算甚微啊。”

攝政王已然暴怒,“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本王何時才能起勢?”

幕僚們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小聲說:“王爺恕罪,是我等小看了皇上,錯估了皇上的能力。如今看來,太皇太後薨逝時,竟是最好的時機。已經……錯過了!”

“錯過了”這三個字像一把利刃刺入攝政王心口,刺得他心痛難當。他籌備多年,隻差一步便可登上那萬人之上的寶座,如何能夠甘心?

他一把拂落案上的東西,怒道:“都給本王滾!滾!”

幾人也不敢觸攝政王的黴頭,紛紛弓著身子退了出去,搖頭離開。他們也有幾分本事,所以才能輔佐攝政王一步步擴張勢力,隻可惜,爭奪皇位這種事,向來是一子錯,滿盤皆落索,他們隻走錯了一步,一步啊。

此時德順安排的幾個人已經小心地宣傳了一番,很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玄濟道長乃前朝餘孽,用胡國的大煙煉丹,企圖毀掉皇上的身體,萬幸皇上早已洞悉一切,沒有中招,反倒令玄濟自己染上了煙癮。

那玄濟斷了大煙就癲狂不已,為吃一顆丹藥竟恨不得衝入火場,完全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被燒死。

宮中的李太醫也是一樣,潛入皇宮隻為給皇上下毒。皇上早前的頭痛症離不開他也離不開丹藥,都隻不過是為了穩住他們,利用他們查出亂黨的據點,一網打儘。實則皇上一點事也沒有,倒是李太醫,整日在衣服上熏藥,自己中了毒,日日受頭痛折磨。

百姓嘩然一片,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皇上不愧是皇上,這樣的危機都能轉危為安,強勢反擊。

而大臣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們全被皇上騙了!

皇上沒有頭痛症,沒有脾氣暴躁,那之前借著頭痛暴躁罵他們的時候,豈不都在演戲?

可憐那些被罷了官的人,知道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吐血。

還有,皇上當真是扮豬吃老虎的高手,這要藏拙多少年,才有這樣的實力?

這一次,簡直是一擊必殺。

有幾個非常聰明的大臣,已經從過於多的亂黨數目中窺探出幾分真相,再看攝政王強忍暴怒的樣子,猜測皇上定是趁機對攝政王下手了。

甚至極有可能,皇上對付前朝亂黨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攝政王,畢竟前朝亂黨沒有多少,不足為懼。

布了這樣一個局,不惜以身犯險,不損一絲一毫就消滅了敵人。

皇上,當真是深藏不露,有勇有謀。

陶睿這一手不但消滅亂黨,令攝政王勢力受損,還狠狠地震懾了文武百官,並在百姓心中初步樹立了明君的形象。可謂是一舉數得。就連後宮眾人,都被這消息震得回不過神來。

程倩倩在紫華宮裡捂著砰砰亂跳的心口,不敢相信,那個每天都來和她吃晚飯散步的好好皇帝,竟然瞞著所有人搞了這麼大的事?

這也……太帥了吧!!

程倩倩沒穿越前也才二十二歲,還是個沒談過戀愛的小姑娘呢,這一次,她真的體會到了小鹿亂撞的感覺,自己悶在房裡回想和陶睿相處的樣子,都把臉給羞紅了。

其他宮妃則是覺得陶睿很可怕,完全不是什麼紈絝皇帝,嚇得更加不敢亂動,一個個都縮在自己宮裡頭守孝,就連江嬪和陳嬪都老實了。

但她們老實了,程倩倩管著後宮呢,每天都還要了解她們的情況,董嬤嬤、香蘭她們也會把知道的情況稟報給她。她這就突然知道了一件大事。

“確定嗎?”

董嬤嬤臉色難看地悄聲道:“有八成把握,江嬪已經兩三個月沒來月事了。”

程倩倩皺著眉在房裡走來走去,思索良久,遲疑道:“會是皇上的嗎?”

“娘娘,皇上從沒寵幸過任何人。”

“也許偷偷的呢?”

董嬤嬤無語了片刻,“……那也不可能是江嬪,您忘了江嬪上次在慈安宮中藥的事了?那件事最後不了了之,但看皇上的行事作風,定然是做了什麼,讓她自己吃個啞巴虧。皇上連玄濟的丹藥都能換,換個酒還不是輕而易舉嗎?”

程倩倩點點頭,“也對,皇上怎麼也不會看上她吧。對了,看我這腦子,江嬪要是懷了皇上的孩子,恐怕早就跳出來耀武揚威了,哪能瞞著啊?”

說完她就垮了臉,“那完了,她這是背著皇上偷人啊,這這這誰去跟皇上說啊?太打皇上的臉了吧?再說,是本宮管的後宮,出了這種事,本宮要吃掛落的吧?”

董嬤嬤也是因此而臉色難看,這種事是後宮最忌諱的事,她怎麼也沒想到,江嬪膽子有這麼大。可她們如果發現了還不稟報,那日後更要承受皇上的怒火了。

想來想去,董嬤嬤還是勸著程倩倩去和陶睿說。

程倩倩做了好多心理建設,燉了一盅湯放足了靈泉水,見到陶睿就先勸他喝湯,希望他心情愉悅之後,不會遷怒她這個掌管後宮的工具人。

她真的還隻是工具人啊,這麼短時間,她還不能在後宮掌控一切呢。

陶睿看出了她的忐忑小心,有些不解,喝了湯主動問道:“愛妃怎麼了?有事但說無妨。”

程倩倩僵笑了一下,“皇上,不如屏退左右?”

陶睿點了下頭,德順立即帶人退出去,一個宮人都沒留。

程倩倩深吸口氣,低著頭快速說道:“臣妾懷疑江嬪身體有恙,她已兩個月沒有月事,實在蹊蹺。此事可大可小,臣妾不知該如何處理,特來向皇上稟報。”

陶睿了然,原來程倩倩是知道了江嬪偷人的事,所以才這麼忐忑。

也對,哪個男人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子不怒的?誰來告知都要被遷怒啊。

他笑了下,壓低了聲音很感興趣地問:“愛妃以為,何謂可大可小啊?”

程倩倩剛知道陶睿心狠手辣、毫不留情,此時聽到他刻意壓低的聲音,就有點扛不住,猶豫地說:“大,就是查得清清楚楚,處理相關之人。小,小……”

“嗯?”

“小……就是……”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白著臉道,“一了百了!”

陶睿突然笑出聲來,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下,好笑道:“行了,逗你的,看你嚇的,都快哭了。”

“誰快哭了?”程倩倩不承認,大著膽子看向陶睿,見他滿臉笑意,疑惑道,“皇上你不生氣?”

“氣什麼?朕早就知道了。”

程倩倩瞬間睜大了眼,一臉震驚,“早……早知道?那你是……”

陶睿挑眉,湊近她笑問:“你想問朕在她懷孕前知道的,還是懷孕後知道的?”

程倩倩用力點點頭,同時因為他靠太近而臉紅了起來。

陶睿笑說:“這是朕的後宮,沒有什麼事能逃出朕的眼睛。朕當然是在她懷孕前知道的,但他們兩個人你情我願,朕又何必棒打鴛鴦?愛妃,你想這後宮滿是妃嬪嗎?”

話題突然跳轉,程倩倩有些反應不過來,臉色變了又變,不知該不該說實話,又能不能說實話。

多少寵妃,都是因為對皇上有了占有欲,才被皇上厭棄的?皇上,本來不就有三宮六院嗎?

她腦子裡亂糟糟的,好像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千萬守住自己的心啊,男人的話不能信!

一個說,這麼好的機會一定要抓住啊,那曆史上不也有皇上對某個女人情深一片的嗎?

一個說曆史上的故事哪能信?從來都是半真半假,由勝利者書寫的。

一個又說,不管那些,隻相信自己的感覺,難道要因為這些猶豫錯失機會嗎?如果陶睿不願意,他也不會這麼問啊!

陶睿耐心地等她想清楚,差不多一刻鐘了,程倩倩才抬頭看著他,認真地說:“臣妾不想,臣妾的父親沒納妾,一輩子與臣妾的母親琴瑟和鳴,臣妾以為……很好。”

陶睿點了下頭,“是很好,朕也這樣以為。”

程倩倩的眼睛亮了起來,有些激動,“皇上是說?”

“隻有你一個,以後朕專心政事,你就讓朕無後顧之憂,可好?”

“嗯!好!”程倩倩動作先於大腦,瞬間就點了頭,應了聲,喜形於色。

陶睿笑著搖搖頭,“你要不是遇到朕,怕是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

程倩倩輕咳一聲,“也……沒有吧。”

陶睿拉著她起身,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笑說:“走吧,去看看江嬪,把攝政王的寶貝女兒還給他。”

程倩倩不太懂他怎麼把江嬪還給攝政王,以她看過那麼多電視劇的豐富經驗,總覺得這個時候應該處死江嬪,讓攝政王痛苦,因為他們是敵人嘛。雖說她並不能痛下殺手,但總覺得直接把人還回去好奇怪。

不過他們已經出了門,在外人麵前她也不好問,就跟著陶睿去了江嬪的寢宮。

德順和海福安先帶人控製了外頭的宮人,陶睿進門時,就聽見江嬪焦急道:“怎麼辦?李太醫竟是亂黨,那……那……”

“娘娘彆急,奴婢會想辦法傳消息給王爺,王爺定能想出辦法遮掩過去。”

江嬪氣道:“可恨皇帝竟在這時候發難,本來都已經和李太醫商量好,隻差幾日,我便可落胎了!”

“娘娘放心,等過了這個風頭,奴婢就去找人拿藥,您還在禁足,躲在房裡一定沒事。”

“哦?”陶睿抬腳走了進去,對著驚懼起身的江嬪道,“禁足中的江嬪,這落的是誰的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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