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錯怪了阿瑪額娘,他們方才還是溫柔的。
“七弟不容易。”和敬喃喃道,“隻是,更年期又是什麼東西?”
“新、新陳代謝加速?”於嬤嬤回憶了半晌,擠出幾個詞語,與和敬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
聽不明白,和敬索性放下了更年期這個詞,日日前去太後的壽康宮,意圖看看永琮的小媳婦靈嘉。
四妹的額駙,她半點都不擔心,福隆安是永琮的伴讀,又是她的小表弟,和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靈嘉這個小姑娘,她兩眼一抹黑,回京的路上便琢磨著,永琮喜歡的到底是什麼類型?
琢磨了半天,還是想不出來。
終於能夠見麵了——
見到靈嘉的第一眼,和敬想,真可愛。
見到靈嘉的第二眼,和敬想,真相配。
接著,她見到了永琮和靈嘉同時向一盤點心下手的一幕,風卷殘雲,片甲不留,連拿點心的頻率,也是一模一樣的!
不一會兒,點心就吃了個精光,半點不剩。
除了吃相有些許差彆,他們的神色,都是一樣的幸福,一樣的陶醉。
和敬:“…………”
她懂了。
和敬悄悄地對永琮豎起大拇指,“有眼光。”
永琮矜持一笑,想了想,掰了手中的半塊點心,給他姐姐作獎勵。
時光飛逝,很快就到了臘月,有了太後拉著靈嘉,依依惜彆的那一幕。
和敬唇角微微一揚,自告奮勇地舉手,想護送靈嘉回府,被太後她老人家毫不留情地駁斥了。
“小兩口的事,你摻和什麼。”太後拉著她的手,“說好了和哀家玩麻將,今兒你就彆出宮了……”
和敬摸了摸乾癟的荷包,愁眉苦臉起來。最近她運氣不好,老是輸,再輸下去,給穆穆攢的老婆本就要打水漂了。
雖然也沒多少,隻有一百兩,但這是她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心意嘛。
皇後讚同地頷首,略過和敬,叮囑永琮道:“路上小心些……到了府上,和阿桂將軍還有老夫人她們問好,知道麼?”
永琮響亮地應了。
待永琮和靈嘉走後,皇後嗔了和敬一眼,“真是越活越年輕了,小姑娘都沒你表情豐富。”
和敬笑嘻嘻的,“年輕不好嗎?我永遠是皇額娘
的小姑娘。”
說罷,掏出荷包,拍在麻將桌上:“來,我就不信,今晚還能輸……”
……
永琮送靈嘉出宮的時候,受了一頓熱情款待,差些離不開英勇公府。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緊時機,湊在靈嘉耳畔,輕輕道:
“正月十五,賞花燈。”
靈嘉沐浴著長輩們慈愛的目光,臉紅紅地應了。
**
靈嘉出宮後,永琮的時間就被侄兒外甥們,還有兄弟們給瓜分了。
他們最近得了一個了不得的“神器”,是永琮趁著種田的空隙,去工部走了一趟,拉來幾個手巧的工匠,把軍營中廣泛運用的喇叭狀擴音器小小的改良了一番,製作而成的迷你擴音器。
它的長度和人的手掌一般,呈銀灰色號角狀,通道上窄下寬,威力極強,隻要對準窄口說上幾句話,聲音就會加倍擴散,一不注意,旁邊人甚至會出現耳鳴的症狀。
幾個孩童、少年如獲至寶,大大誇獎了永琮一頓,這幾天都玩瘋了,他們一股腦地聚集在南三所永琮的院子裡,輪流喊話,樂此不疲。
物以稀為貴,永琮雖然是迷你擴音器的主人,卻隻能在除夕之夜擁有一小會兒。
按照往例,除夕這天,乾清宮擺了家宴,還未上膳的時候,氣氛便熱鬨無比。
孩子們一股腦地聚在永琮身邊,渴望的眼神看向擴音器,等到太後入場,乾隆攜手皇後坐在高座之時,他們飛快地回到了自家阿瑪額娘身邊,霎時鴉雀無聲。
都說男女分席,可和敬公主花了大力氣,一定要和永琮坐在一起,乾隆被糾纏了半日,揮揮手準了,讓人迅速安排了案桌。
和敬準備問問永琮更年期的事兒,注意力就先被桌上的小型擴音器吸引了。
“呀,好看。”和敬把敞口對準自己,把玩了一會兒,永琮心驚肉跳了一瞬,見方向是反的,便放下了心,笑眯眯的道:“姐姐,你小心些,彆把窄口轉過來。”
和敬連聲應了,悄悄偏過頭去,誰也沒發現,躺在她手心的銀色小號角滋溜一下,轉了個圈兒。
……是因為暖氣的吹拂,擴音器的重量又太輕的緣故,永琮根本沒有注意到。
窄口恰恰對準了和敬的麵龐,和敬渾然不知
,小聲問:“永琮,更年期是什麼?皇阿瑪皇額娘怎麼就更年期了?”
太後渾身一震,乾隆和皇後被突然而至的巨大音量嚇了一跳,妃嬪們震驚過後,齊刷刷朝和敬和永琮看去。
宴席裡一陣騷動,綿昭綿德他們驚恐地睜大眼,捂住了嘴巴。
太子口中含了酒,直接噴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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