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敬歎了一聲,萬分愧疚:“永琮啊,皇阿瑪會如何懲罰?都是姐姐的錯,姐姐替你扛了。”
永琮眼睛慢慢亮了起來,轉頭道:“雞毛撣子……”
和敬啊了一聲,搖了搖頭,立即道:“姐姐已經老了,一下都扛不過去的。你舍得讓穆穆和馨月沒了娘嗎?”
永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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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琮突然覺得人世間,沒什麼好留戀的。
哥哥姐姐都是棒槌,就知道坑弟;除夕宴結束後,小夥伴們不走心地安慰幾句就完事了,然後爭先恐後地向他要小型銀號角。
永琮憶起即將落下的鍘刀——雞毛撣子,淒淒慘慘戚戚,凶神惡煞地道:“不給。吃了那麼大的虧,我總要玩回來!”
小夥伴們一窩蜂逃了,唯有八阿哥永璿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時不時地安慰一句。
“永璿,還是你對哥哥最好。”永琮感動道,“來,擴音器給你玩……”
永璿搖搖頭,“我不要什麼擴音器。”
說著,他湊過身來,小聲道:“七哥,你的紅娘之名都傳開了,任誰都是如雷貫耳。你替四姐姐找了夫婿,那替弟弟找個可心的媳婦,也是輕而易舉,信手拈來的吧?額娘催得緊,問我有沒有心儀的姑娘,很快就要選秀了。”
說罷,不顧永琮驚呆的神色,永璿羞
澀了起來,“我要求不多的。長得漂亮些,性子溫柔些就好,七哥選的,我都喜歡。”
永琮:“…………”
嗬嗬,想得真美,你當我婚姻介紹所呢?
全都是棒槌!
不一會兒,永璿嗷嗷叫著七哥饒命,屁滾尿流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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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守歲,安然無事;初一祭拜,賜宴文武百官,同樣安然無事。
初二初三初四初五,去幾個哥哥的府邸輪流聚會,永琮提心吊膽了好多日,覺得皇阿瑪皇額娘應是忘記了更年期的事兒,於是放下了心來。
放下心的永琮否極泰來,初六這天,與太後湊一桌麻將的時候,猶如天神下凡,以一穿三,贏得荷包鼓鼓的,把和敬留給穆穆的老婆本贏得精光。
和敬又是驚訝,又是不服,“還是姐姐教你如何打麻將的,竟把我們都比了過去!日後穆穆娶媳婦可怎麼辦喲……”
其餘的兩人,太後和太子妃,全都笑了起來。
永琮彎了彎眼睛,輕歎一聲:“姐姐,我也不想的。讓他做個上門女婿,豈不是皆大歡喜?”
和敬想到除夕夜坑了他一回,心裡有愧,不敢反駁,迎著憋笑的目光,隻好說:“你說的有理。”
永琮自覺扳回了一局,興高采烈地道:“再來。”
話音剛落,吳書來帶人前來壽康宮,躬身請安後,笑眯眯地看向永琮:“郡王請吧,萬歲爺在養心殿等著您呢。”
永琮屁股一痛,當即就要跑,卻見宮人們眼疾手快地堵住了門檻,頓時蔫了。
太後隱約聽說除夕之後,永琮沒被教訓,於是放下了心來,覺得皇帝不會秋後算賬了。她慈和地道:“玩了半天,時辰也不早了,記得帶上哀家的點心……”
永琮哭喪著臉,點點頭。
他幽幽地想,否極泰來之後,緊接著樂極生悲,是永恒不變的定理。
……
養心殿。
不等乾隆說話,永琮連忙討好道:“皇阿瑪,離正月十五剩不了幾天,您倆下手輕一些,打壞了的話,兒子就沒辦法見媳婦了。”
乾隆:“……”
這麼多天,氣早就消了,聽著兒子求饒的話語,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最後哈哈大笑。
笑完之後,他道:“永琮啊,朕什麼時候說要打你了?
朕召你來,是為了靖郡王府的築造工程。工部已建好了基礎,裡頭的陳設,景觀,還需你來定奪……”
吳書來抿住嘴低下頭去,身軀有些顫抖,永琮頓時像一隻煮熟的蝦子,頭頂冒了煙,哼哧半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乾隆忍笑道:“休如,把圖紙給郡王看看。”
候在簾外的鄂容安咳了一聲,上前幾步,麵容板正嚴肅,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郡王請看。”
永琮:“……?”
他不找地縫鑽了,恨不得原地升天,當個氣球飛走了。
這兒竟然還有工部尚書鄂大人!
鄂大人,老熟人了。
憶及自己剛剛說了那麼多辣耳朵的話,永琮顫抖著手接過圖紙,粗粗看了一眼,聲音從喉嚨裡擠了出來:“很……很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永琮:我不是團寵,我是團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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