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琮震驚到了極致,親眼目睹了永璿與東珠一塊兒聊八卦,聊得興致勃勃,含情脈脈。
永琮:“…………”
這世上能讓他敬佩的人不多,永璿當占一席之地。
這是多麼值得歌頌的毅力。不懼挨打,不懼斥罵,漸漸的,連丈母娘瓜爾佳氏都軟化了態度,看永璿的眼神慈愛不已。
永琮大受震動,覺得自己得到了升華。
原來,成功的秘訣便是厚臉皮麼?
他把自己領悟出來的道理與太子一說,太子含笑瞥了他一眼,“所以?”
永琮深吸一口氣,忍住羞恥:“所以,我不想種田了。你要我去,我就打滾給你看!”
“毓慶宮地小,不適合打滾。”太子微微一笑,柔聲道:“明日去耕地上滾,哥哥讓人來圍觀,鍛煉你的厚臉皮,好不好?”
永琮:“……”
永琮,“不,不了。”
半年來,試驗田已卓有成效,灑下種子後,便褪去了荒蕪,變得一片青翠。初秋時期,金黃色的麥浪翻滾,永琮完成任
務的同時,被乾隆批了好長一段假期。
——選秀開始了。
對於靈嘉來說,選秀不過走個過場,東珠也是。
第一關檢查身體,嬤嬤們得了吩咐,大致地看了一眼就通過了,麵上帶著恭敬的笑容。
初選過後,她們被安排在了敞亮的房間,兩人住,也無人去質疑她們的特殊待遇,誰都知道,她們已是內定的皇家媳婦。
靈嘉在宮中小住了那麼多時日,對路徑熟悉得很,等待殿選之前,不是被太後召去壽康宮,便是被皇後召去長春宮。東珠隨她一道,隻不過多了嘉妃的啟祥宮,每每都能遇見請安的永璿。
……她們的房間裡,總是不缺點心。
“表哥又送你點心啦?”東珠笑盈盈地問,捏了捏靈嘉的臉,“真是天生一對。”
天生一對這個詞兒,靈嘉已經聽過了好多遍,隻是每聽一次,心間都會湧上歡喜。
她憶起十歲那年,額娘帶著她去江寧探親,他們在畫船上偶遇,從此結下了解不開的緣。
她揭開了他一層又一層的假身份……
靈嘉吃得麵頰鼓鼓的,彎起眼睛,露出一對深深的甜酒窩。
殿選之時,靈嘉與東珠被留了牌子,選秀至此告一段落。
塵埃落定之後,第二日,賜婚的聖旨便分彆到了英勇公府和忠勇公府,上麵寫明了婚期,七阿哥的婚事定於十月初八,八阿哥的婚事定於來年三月十六。
按照往例,選秀之後,皇子與皇子福晉至少半年才能成婚,否則禮節倉促,婚禮匆忙。
因為早早地定下了七福晉的人選,故而英勇公府年前便備下嫁妝,備得分外齊全,宮中也擬好了聘禮,定下了流程。
靖郡王府修繕完畢,隻等主人入住,新婚那天,是永琮正式與南三所告彆,搬入郡王府的日子。兩人的婚房設在正院,由皇後親自把關,太子妃協助布置,囍字貼滿了王府,一片熱烈的紅。
很快臨近婚期。
……
這日,永琮被留在毓慶宮,兄弟兩人用過晚膳,拎了一壺小酒,繞過前院,坐在竹林小徑的石凳上。
夜色深深,彎月懸空,風過竹林,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響。
把清澈的酒液斟滿了玉杯,太子輕輕抿了口,一笑:“這是
你二嫂專釀的青梅酒,度數不深,拿來賀喜,再好不過了。”
他知道永琮極易醉酒,故而拿了類似果酒的種類,飲酒賞月,沐風聽竹。
永琮應了一聲,小口小口地喝著,片刻後,麵頰泛上紅暈,因為竹葉投下的陰影遮蓋,太子並沒有發現,他已經微醺了。
“一朝穿越,眨眼過了那麼多年。”太子側頭看他,“我還記得,你剛出生的時候,皮膚皺巴巴的,像個猴子似的……”
說著說著,太子微微一笑,“小猴子如今要娶親了。我讓人買了幾間點心鋪,到時候便交由你。”
永琮輕輕點頭,紅暈愈盛,許久之後才道:“哥,你對我真好。”
太子呼吸一窒。
互坑習慣了,他有些不習慣永琮的誇獎,失笑過後,內心酸酸軟軟的。
太子傾過身,摸了摸永琮的發頂,就聽他軟聲問道:“你喜歡這裡嗎?想要回去嗎?”
這是永琮一直藏在心間的話,借著酒醉,一股腦地問了出來。
“喜歡,怎麼會不喜歡。”太子怔了怔,喉間微微一哽,認真回答,“回去做什麼?那裡沒有皇阿瑪,沒有皇額娘,沒有敏嶸,沒有和敬……也沒有你。”
“哥從來沒有對你說聲謝謝。”太子頓了頓,輕聲道。
“我才要說謝謝。”永琮嘟囔著,閉上眼,像是要睡著了。
片刻後,他小聲問:“新婚過後,我可以不去種田了嗎?”
太子:“……”
“不可以。”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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