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周筱然同學,由於一些特殊原因,暫時休學。”
阮茶翻書的手微頓,四周的同學們則紛紛猜測,兩件事同時發生,太湊巧了,他們有點懷疑,周筱然就是被林綾算計的那個同學。
至此,阮茶明白了早上梁存謹叼著包子,漫不經心說的一句話,“茶茶,去學校後,不用擔心被同學議論,會有人把目光引開的,有的人啊,得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梁存謹圍觀了後半程,自然了解前因後果,不管周筱然相不相信林綾派的人能否傷害阮茶,算計就算計了,沒有借口。
因著有英語社團的節目排練,阮茶晚上不用上晚自習,但去英語社的路上,依然拿著單詞本,一麵看一麵走,速度絲毫不慢。
直到第三次繞開障礙後,阮茶驚覺有些不對,猛然抬頭,就看見正一臉無奈垂眸看著自己的傅忱。
“你複習的很認真。”傅忱說完,倏然一笑,眼尾綴出幾分柔色,“但讓我好奇的在,你居然能做到,低著頭不看路,卻完美繞開障礙的能力,和睡包有一拚。”
阮茶:“……”
我的天,認真複習一個月,自己都練出神技了?
阮茶收了記著重點的本子,和傅忱並肩往英語社的教室走,偏頭問道:“晚上學生會,你不有例會嗎?”
去英語社打卡了幾天,阮茶對傅忱的行程有些了解,可以說社裡的資源、資金大都來源於傅忱的讚助,但事情執行上,傅忱極少出現。
“例會改在明天了。”傅忱側眸端詳了一下阮茶的臉色,見和平時無異,心中微微寬心。
昨天晚上巷子裡的事情,梁家其實壓的很快,可傅家仍然得知了一些內情。雖然因著母親早亡的緣故,兩家私下聯絡不比以前親密,但商業合作上,依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林家麵臨的困局中,有梁家的插手,也有傅家的插手。
“你早上不說希望英語社的節目拿第一嗎?待會兒我們需要把劇本重新修正一番,目前的劇本和演出方式,依照前幾年校老師的評判標準,應該徘徊在三四名。”
阮茶聽完眨眨眼,重新打量了一眼傅忱,可能錯覺吧,某一瞬間,她忽然覺得傅忱的頭頂上,有一圈亮閃閃的天使光環。
兩個人說話間,掛著英語社的小牌子的教室出現在眼前,而同樓層,又有粵語社、新聞社、烹飪社等。
二中有一棟三層高的社團樓,除去籃球、網球等運動類社團,其他社團都分布在社團樓裡,數下來的話,二中的社團類型,比阮茶在校園日漫中見到的都豐富,簡直讓人眼花繚亂。
教室裡一共有兩間屋子,一個社長等管理人員的會議室,一個活動室,二人到時,社團裡已經有六七個人了,其中有三個參與了英語社的藝術節彙演。
坐在裡麵的一位齊耳短發的女生,叫唐若冰,同在一班,她見到傅忱和阮茶一同出現時,眸色微晃,下一刻,爽朗一笑,“傅忱,阮茶,你們來啦?在門口碰見的?”
“半路碰見的。”
傅忱順嘴回了一句,而後,目光落在已然坐的板板正正的褚書唯身上,“褚學長,我們去辦公室聊聊藝術節的事情,有幾個點需要修正。”
“啊、好。”褚書唯苦惱的撓了撓頭,他就奇怪,明明傅忱溫和知禮,為什麼自己每次麵對的時候,心理壓力都那麼大?
阮茶和認識的幾個人打了招呼,一偏頭,眼神倏然亮了,麵上帶出顯而易見的驚喜。
在教室裡麵的桌子上,赫然擺著一個敞開的琴盒,裡麵盛著個二胡,蟒皮勻實,杆體圓潤,望上去就漂亮的不行。
唐若冰見阮茶有上手去拿的打算,忙攔住人,“阮茶,二胡應該是傅忱同長輩借來的,老紅木的,不光價格貴,而且難得,並非有錢能買到,你平時練習沒有順手的二胡的話,我抽空帶你去樂器行看看?”
阮茶被唐若冰攔住後,一懵,“傅忱借來的?”
聞言,正在背台詞的華鐘豪,仰著白嫩的圓臉,笑著回,“大概十幾分鐘前有人放在門口的,若冰看到後,說叫老紅木什麼鳳凰的二胡,很貴重那種,咱們英語社除了傅忱家有涉及一點樂器生意,誰也借不來啊。”
唐若冰等華鐘豪說完,接下話,“阮茶,你和傅忱算親戚不假,可一旦弄壞了,會讓傅忱難做,你彆誤會,我和他從小認識,和兄弟似的,不得不幫他考慮的周全一些。”
說完,又壓著聲音繼續,“其實,我一直想說,咱們英語社的節目用小提琴和鋼琴都行,用二胡、嗩呐未免不倫不類,很可能被學生們議論的,尤其傅忱——”
“你又不演,擔心被議論乾嘛?再說了,咱們若哥假小子一樣,能怕人議論?”
“而且,二胡和嗩呐搭配很不錯啊,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讓所有人經曆大喜大悲,反正我投讚同票。”
攔斷話的華鐘豪,就是當初堅決支持阮茶用二胡和嗩呐的人,同時也是爭取把劇本往搞笑帶的主力軍。
說來,阮茶也是最先看劇本被包括自己在內幾個社員改的搞笑,就說用二胡或者嗩呐,誰知社團的人居然很貪心的讓她一個個的都演上。
唐若冰被華鐘豪反駁,也不見生氣,表現的很大度,掏心掏肺的和阮茶說,“阮茶,我覺得就算拉二胡,也不能直接用傅忱借來的二胡練手,一旦生人上手,壞了,臟了——”
“小鳥本來就不乾淨了啊。”阮茶撓了撓頭,伸手將盒子裡的二胡拿出來,食指點了點蟒皮上的一個細微的白色劃痕,“喏,它的第一次,被我拿了。”
華鐘豪:“……”
唐若冰:“…………”
你在說什麼騷話???
阮茶聽不見二人內心的吐槽,很單純的在糾結,小鳥的身價很貴嗎?
楊爺爺的屋子裡有數十個吧?他保養都懶得做,後來是自己無奈,看不得漂亮的二胡受委屈,抽出打遊戲的時間,幫著一把把保養。
當時自己第一把保養的就小鳥,卻一不小心弄上了劃痕。
阮茶說完,見二人都看著自己,後知後覺的解釋,“咱們學校音樂室不沒有二胡嗎?我就向一位長輩借了一把。”
結果沒想到被唐若冰當做是傅忱借來的。
解釋完,阮茶又極其喜歡的撫摸了幾下手中的二胡,“楊爺爺說它有個很不錯的學名,但字太多了,我小時候沒記住,後來就一直叫小鳥了。”
聞言,唐若冰麵色複雜,“你管一個用繁複工藝刻著鳳頭,三四十萬的二胡,叫小鳥?”鳳凰能不覺得被侮辱了嗎???
一句話,讓阮茶瞬間瞪大了眼睛,受驚似的差點摔下二胡,“三、三四十萬?”她猜到會貴,但沒猜到所謂的貴,居然奔著六位數上去了?!
楊爺爺,你不說自己就剩些破爛沒啥用麼!!!
你家一屋子“破爛”得有一兩百萬???
阮茶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的認知在慢慢被打破,就像據說在做兼職養活自己的何五味叔叔,居然是七芒星的甜點師,據說隻有一屋子破爛的楊爺爺,居然有一屋子總價值可能上百萬的二胡。
當傅忱和褚書唯出來時,就看見三個人中,阮茶一個人對上了兩個人,不由出聲,“你們剛剛在乾什麼?”
華鐘豪被阮茶一句話衝擊的,一時沒回神,怔怔的說:“看阮茶rua、rua鳥?”一個三四十萬的鳥……?
話音落下,四周死寂一片。
“……”
阮茶正摸著二胡的手,微微顫抖,自己鬆開不鬆開呢?
作者有話要說:誰比誰騷……
排雷:雖然主劇情線,但男主開文前就定了(傅忱,被抱錯的另一位千金的兒子//其實文案有寫的),本文不算傳統意義的上真假千金,兩家當時家世相當,在醫院抱錯孩子,而傅忱目前對女主不同,源於心中的愧疚,認為自家的原因讓女主媽媽在外麵受苦,而傅忱媽媽已經去世,所以他就幫媽媽儘可能的做彌補。
我從來不寫主角是假千金,因為覺得假千金再無辜都占據了真千金二十幾年的好生活,這一篇阮媽是比較幸福的,甚至因此認識了阮爸,養大了可愛的茶茶。
今天上了夾子 看到評論後,才發現有些小可愛因為真假千金的問題很反感讓傅忱當男主,所以特此排雷啦,無法接受的小可愛記得及時止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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