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就從彆處買了五十個縫紉機回來,現在我們自己也能生產縫紉機了,讓那些工人趕工,每天可以生產出一台縫紉機來,到時候你說的成衣店,我們就能開了。”霍英道。
每天隻能生產一台?穆瓊覺得這速度真的很慢,不過對這個時代,要求也不能太高……
穆瓊看過霍英生產的縫紉機,就又去寫去了,他的學校被人封了,他肯定是要有點反應的。
他打算以樓玉宇的名義寫個短篇發表,這個短篇的名字,就叫《揣度》,寫的是有個老大爺看一個無依無靠的寡婦可憐,給了那寡婦一樣吃食,卻不慎被人看到,結果所有人就都覺得他跟那寡婦有一腿。
流言愈演愈烈,就有流氓對那寡婦動手動腳的,調戲那寡婦。
那寡婦無奈之下,隻能跳河自儘,而那老大爺被兒子指著鼻子罵“老不修”,被兒媳婦冷待,孫子都看不起他,說他是穿破鞋的,他晚景淒涼,最後一根繩子把自己吊死了。
流言猛於虎。
如今在報紙上,有人汙蔑他他建學校不懷好意,他這也算是給自己辯解了。
至於他的學校解封這件事……穆瓊並未太擔心。
一來,他已經給自己因為標點認識的北京教育部的人發了電報,二來……霍安妮已經把事情大包大攬下來,說是肯定會把這件事解決好了。
相比之下,穆瓊對現在熱火朝天女權運動更重視。
可惜的是,曆史上,這是斷斷續續拖了好幾年,才徹底成功的。
穆瓊糾結的時候,傅蘊安把自己的手下找來,交代了下去:“你們去找一些妓|女,年老色衰沒什麼活兒能接的就行,給她們一些錢,讓她們去政府部門附近遊|行。”
“三少,這怕是沒什麼用。”那手下道,如今這麼乾的人可不少,也沒見有什麼用。
“讓她們彆穿衣服。”傅蘊安道。
那手下一驚,低頭應下了。三少不愧是三少,這麼一折騰,肯定會讓事情越鬨越大……
那手下接了話就走了,傅蘊安又叫來另外一個人:“你去聯係一下江家,讓他們幫忙……”
傅蘊安很快,就吩咐了許多事情下去。
這運動,他原本是不打算管的,但那些人竟然欺負到穆瓊身上……
當然了,他也知道,那些人這麼做,是在試探霍家,既如此,他當然要有所回應。
傅蘊安把事情全部安排好,就離開平安醫院,前往霍英的工廠,與此同時,他的手下已經來到十裡洋場,開始找合適的女人了。
此時上海的妓院,足足有數百家,妓|女的數量就更多了,足有一萬多,甚至在新中國成立時,增加到了三萬人。
這些女人,頂尖的自有人捧著,過著揮金如土的日子,但更多的女人,其實過得並不好。
她們有些本身姿容就不好,隻能接待沒有妻子的黃包車夫這樣的底層人士,除去被老鴇克扣的,就隻能養活自己,也有人在年老色衰之後,一點生意都接不到。
幾乎每天,都有沒生意做的妓|女病死餓死。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些女人一般都過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也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
傅蘊安花錢讓她們去辦事,她們答應地快極了,甚至還幫著去叫更多的人。
畢竟人越多,大家夥兒就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