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雖然結束, 但是依舊有很多觀眾,那些媒體看到F1第一站比賽的第二名在這裡擁抱哭泣, 紛紛將攝像機對著他們。()
但是董薇和盛擎越現在眼裡隻有對方, 他們緊緊的擁抱在一起,誰也分不開他們。
直到……
“你們第一次見麵就要抱的這麼久這麼緊嗎?”
臧原野氣惱的道。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人一定之前傷害過姐姐,現在來求姐姐原諒, 他又氣惱姐姐這麼輕易的原諒了他,又氣惱兩個人說好從頭來過結果剛剛互報過姓名之後就摟上了。
說不定他要是不在這裡的話, 兩個人都親上了。
臧原野不知道很快他說的話就成了真。
董薇還在哭, 結果被臧原野給逗笑了,結果就打起嗝來。
她雖然戴著墨鏡,但是盛擎越知道墨鏡下麵的眼睛一定腫了起來。
董薇鼻尖紅潤,臉上還帶著乾涸的淚水,因為打嗝身子一抽一抽的,帶著他整個心都震顫起來。
這個時候, 盛擎越才有失而複得的狂喜。
他將董薇按在懷裡, 以免被彆人認出來, 帶著她往外麵走。
臧原野還在發愣,結果就被盛擎越一隻手給拽了過去。
“你放開我。”臧原野臉色發紅, “我自己會走。”
董薇揪著盛擎越的衣服,眼前是一片黑暗, 卻一點也不害怕, 因為她知道盛擎越會帶著她, 會保護她。
她好像無可救藥了。
巴林位於中東,在波斯灣的西海岸,有著迤邐的海島風光,海浪滾滾,金色的沙灘上水汽隨著熱浪滾滾的向人撲來。
沙灘上一輛越野車停在旁邊。
臧原野熱的不行,坐在樹下,不停的用手扇著風,但是董薇卻覺得這是最適宜她的溫度。
她剛剛準備卷起袖子,盛擎越就低下頭,那雙在賽道上控製著速度的手就替她將袖子卷了起來。
因此長久的訓練,男人的肌膚已經變成了小麥色,他的手骨節分明,修長卻並不纖細很大富有力量感,上麵隱隱可以看到凸起的青筋,卻十分乾淨整潔。
這個人連卷袖子都可以做的這麼賞心悅目。
臧原野完全看傻了。
盛擎越替董薇卷完袖子之後,便又伸手替董薇卷褲腳,董薇連忙將腳往後縮。
他疑惑的抬起頭,看著她。
董薇的臉有些紅:“你不用這麼做,我可以自己來。”
她看著盛擎越,為什麼這個人可以這麼自然,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臧原野在旁邊跳腳:“喂,不是說好第一次見麵嗎?哪有第一次見麵就這麼……這麼親熱的!”
他還是個高中生,完全就是一個青澀的小毛孩,在盛擎越麵前,他總是覺得他有股自卑感。
盛擎越點頭,似乎也覺得自己的動作突兀了,抬頭看向臧原野:“那你說第一次見麵應該怎麼做?”
“當然是吃飯,看電影,逛街,之後再牽手,擁抱,親吻了。”臧原野說的很快,說完洋洋得意的看著盛擎越,從這方麵看來他似乎比這個男人要強。
竟然連約會步驟都不知道。
董薇一把把臧原野拉到懷裡,用手使勁蹂/躪了一下臧原野的臉:“就你聰明,說,對約會做這麼多功課乾什麼?是不是早戀了?”
“啊喲,我沒有……姐,你鬆手,好疼啊。”臧原野大喊道。
董薇教訓了一頓臧原野抬起頭,就跌落進一雙溫柔的眸子,風吹動樹葉的光影模糊不清,高挺的鼻梁上落下了一層淺色的光,雜糅著深情繾綣,他就靜靜的看著她,貪婪卻克製。
她鬆開了手,臧原野在旁邊跳腳,但是她卻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
她被那雙眸子捕獲了。
“我去買水喝,你們要不要?”
臧原野說累了,終於跑走了。
淡淡的海風吹過,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董薇捏著手指,輕聲問道:“為什麼你可以這樣……可以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盛擎越似乎沒有想到董薇會問這樣的問題,過了一會露出一絲苦笑:“因為……我早已遇到過你很多次。”
“在每一個夢裡,你從來沒有離開過我。”
董薇的喉嚨像是被一大群蝴蝶堵住了,他們不斷的撲騰飛舞,細微的震動從喉嚨傳到心裡,再傳到四肢百骸。
盛擎越低著頭,他沒有告訴董薇,每一個夢裡他都會經曆一次失去她的痛苦,直到他將她找到。
他的掌心輕輕的被碰觸了一下,柔軟的手指試探性的握住了他的手指。
董薇纖細的睫毛不斷的抖動,那些蝴蝶便飛了出來落在她的睫毛上:“現在不是在夢裡。”
盛擎越的手卻縮了回去,董薇的手指落了個空。
她錯愕的看著盛擎越,盛擎越的下頜緊緊的繃著,忍耐的道:“我們還沒有先吃飯看電影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