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蹣跚學步的孩子,因為摔倒每一步都走的膽戰心驚,希望不會再犯錯,誰告訴他該怎麼走,他都會義無反顧的去嘗試。
董薇靠近盛擎越,坐在他的腿上:“去他的吃飯看電影逛街,我現在想吻你,你會……”
盛擎越在董薇沒說完之前就吻上了她的唇。
溫柔害怕。
董薇睜著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眉眼,他在害怕,他怕這一次不是真實的,卻又一次的沉淪。
但是這一次她也願意沉淪。
分不清彼此的呼吸戰栗著,水潤潤的唇,火辣辣的風,一切都是真實的。
這燥熱的吻足夠溫柔足夠親密,從耳根燒到全身。
臧原野抱著三瓶冰水跑回來卻看到那坐在樹下互相親吻的兩個人,噗通一聲水全部掉了。
他心中憤怒,網上說的都是假的,不是說好要先約會才能親吻嗎?
兩個人聽到水掉的聲音才鬆開彼此,女孩的臉上白中帶粉,燦若桃李,一雙眼睛裡盛的全部都是他。
盛擎越才後知後覺的抱住董薇,喃喃的道:“我好想你。”
董薇輕輕的摸著男人堅硬的頭發,他的頭發那麼的硬,但是他的心卻那麼的軟。
回去的時候,臧原野整個人憋在那不說話,董薇湊過去道:“嗯?你這是怎麼了?”
臧原野還是一個小孩子,被這樣一問,頓時就叭叭叭的說個不停:“我今天才發現網上說的都是騙人的,原來一見麵就可以親吻。我之前追一個女孩子,難怪她不同意,網上說的一點都不靠譜,我以後追人第一次見麵就親她……”
董薇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彆了……你第一次見麵就親人家,人家會罵你流氓的。”
“但是你們為什麼可以?”
“因為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他追了我很久啊,而且剛剛……剛剛是我耍流氓啊。”董薇笑著看向盛擎越,滿意的看到盛擎越的耳朵紅了起來。
盛擎越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握住了董薇的手,董薇也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細細的摩挲著他虎口處的傷疤。
有些事情隻有自己經曆過才明白那裡的傷痛有多深。
雖然董薇向臧原野解釋了,但是臧原野還是在生悶氣。
盛擎越從後視鏡裡看向臧原野:“你來看賽車比賽是因為喜歡賽車嗎?”
“是啊。”臧原野下意識的說了是,但是他回想了一下似乎是董薇主動帶他過來的,原來她早就預謀好了。
一這樣想,臧原野又鬱悶了,原來帶他出來玩隻是附帶的。
盛擎越不知道臧原野在想什麼,他開口道:“那你想不想體驗一下?”
“體驗什麼?”臧原野還沒有反應過來,車子就猛然加速,他尖叫一聲,之後就覺得丟了麵子,立馬閉了嘴,隻留下一張煞白的小臉。
開了一會,他除了想吐逐漸適應了這個速度,吞咽下恐懼道:“不過如此……”
剛剛說完,他才發現盛擎越隻有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牽著董薇的手。
這個人竟然一隻手在陌生的道路上將車開出了賽車的速度,如果稍微有點控製不住,就會引發嚴重的後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舉報你們!”
少年的尖叫聲灑滿了整個公路。
最後越野車開進沙漠,停在一棵樹下。
臧原野立馬衝下車,吐了起來。
董薇嘲笑道:“剛剛誰說不過如此的?小夥子你不行啊。”
臧原野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靜靜的坐在樹下任她嘲諷。
董薇看了看四周,這裡周圍全部都是沙漠,方圓數裡沒有任何植物,但是這一棵大樹孤獨的矗立在這裡,像是一個生命的奇跡。
“這是牧豆樹,它在沙漠裡已經活了四百年了,當地人將它稱為‘生命之樹’。”
“這裡沒有水,甚至寸草不生,但是它卻給了這裡生機。”
盛擎越走到董薇的麵前,牽起她的手放在樹乾上。
四百多年的時間讓這棵樹經曆了無數的滄桑,它的樹皮上帶著時間的痕跡,但是它的生命力依然旺盛。
他們的雙手交疊在一起,感受著裡麵洶湧彭拜的生命力。
盛擎越的目光從大樹落到了董薇的身上:“董薇,你就是我的生命之樹。”
“我的心如同這沙漠一般貧瘠,但是你來一趟,便帶來了生機。”
“你走了,這裡便什麼也沒有了。”
“我的心為你而跳動。”
月球每年會發生一千多次月震,但是地球上的人卻毫無知覺。
就像她站在盛擎越的麵前,他不知道她已經為他心動多少次。
董薇牽起盛擎越的手放在她的心口,那裡的心臟有力的跳動,順著他的虎口傳到他的身上,他聽到她說。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