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厲害,能幫著做好多事兒呢!
衛國公知道小妹年輕時候是個什麼德行,可不敢叫她跑出去撒野,在長安的時候,有這麼多人盯著,她都能鬨出那麼多事來,等到了西南,天高皇帝遠的,鬼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再說,她這會兒的身份畢竟不一樣了,真在那兒出了什麼事,豈不要叫皇帝和皇太子記恨那些將帥一輩子?
衛國公著實不敢冒這個險,遲疑再三,還是決定保護好吐穀渾無辜反派們的安全。
殿中人都知道喬毓身份,更知道她那做派,這會兒看她坐不住了,皆是忍笑不語。
常珪道:“秦國夫人,你有事嗎?怎麼坐立不安的。”
喬毓如何看不出他們神態中的調侃之色,氣悶道:“你們都看我的笑話!”
眾人聽罷,隨即哄笑出聲,喬毓更氣了,告狀似的看著皇帝,想叫他幫自己說句話。
皇帝看喬大錘氣鼓鼓的小兒女模樣,心都軟了,揉了揉她的頭,笑吟吟道:“你不是說老夫人近來體弱,要幫著調養嗎?”
喬毓霎時間反應過來,又羞又愧——她差點把世南哥哥給忘了!
“好吧,”她垂頭喪氣道:“我哪兒都不去了,老老實實的留在長安。”
諸事既定,那便不必再行遲疑,皇帝旋即下旨,以邢國公蘇靖為帥,常山王、吳國公等人為將討伐吐穀渾,又令年青一代的領頭羊們隨從前往,撿撿經驗。
喬家要去的隻有一個喬安,這會兒自然得到了全家人的關愛與憐惜,先去喬老夫人那兒說話,又被親娘、叔母、姑母們挨著叮囑一遍,最後又被衛國公和昌武郡公叫去,說了大半天話。
喬安心有戚戚的向堂弟道:“如果我是隻鳥,這會兒一定被舔禿了。”
喬南長於文墨,不擅兵事,這會兒忍俊不禁道:“他們是擔心你。再則,經此一役,大哥或許就能回來了……”
衛國公府的世子喬旬領軍在外,也差不多了到了該回來的時候,吐穀渾之戰結束,軍政調動,想來便能回京。
喬安想到此處,神情中不免添了三分憧憬:“我此去吐穀渾,或許能見到大哥呢。”
小輩兒們說話的時候,喬毓正氣呼呼的在床上打滾兒,一個勁兒道:“我也好想去啊!”
“你快閉上嘴吧,吵死了,”彆人慣著她,常山王妃卻不慣,沒好氣道:“怎麼跟野猴子似的,沒個安生!”
喬毓悶悶的摟著枕頭,道:“姐姐,你再凶我,我就不喜歡你了。”
“毛病。”常山王妃嘴上說的凶,但還是揉了揉大錘的腦袋,道:“藥都煎好了沒有?好了的話就給世南送去。”
喬毓立馬從床上彈起來,道:“我這就去。”
或許是心誠則靈,又或者是上天見憐,蕭世南服藥幾日,竟覺得似有好轉。
喬毓頗受鼓舞,嘴上雖也念叨著想去打吐穀渾,一顆心卻是留在長安,隻想守著蕭世南,得出個好結果來。
日子就這麼或安生,或雞飛狗跳的過去,一直到了大軍離京的那一天。
皇帝在太極宮為將帥送行,喝過酒後,眾人於長安郊外開拔,浩浩蕩蕩往西南去。
喬安走了,家裡邊兒就跟少了好多人似的,喬老夫人跟衛國公夫人都有點提不起精神,連帶著幾個小輩也有些蔫。
最後,還是喬靜道:“聽人說郊外莊園的葡萄都熟了,菊花也開得好,左右咱們無事,不妨出去小住幾日,也算是透透氣。”
衛國公夫人有二子二女,這會兒就隻有小女兒在身邊,在家中睹物思人,著實傷懷,也想出去走走,便笑著道:“阿娘若是願意,咱們就一塊兒去。”
喬老夫人找回了小女兒,身子便好了大半,聞言自無不應,笑眯眯道:“叫人去收拾東西,咱們這就走。”
出去玩這種事,在哪兒都是受人歡迎的,喬毓從朱虛侯府回去,知道這消息也頗歡喜,叫白露去收拾行裝,又盤算著可以趁機出去打獵,又或者是將構思已久的幾件東西鼓搗出來。
那莊園便在京郊,依山而建,幽雅而又僻靜。
喬毓是頭一次去這兒,騎馬繞著轉了圈,見密林匆匆,山勢微妙,不知怎麼,心裡忽然有點打鼓。
“這兒的地勢不好,”她同常山王妃道:“安營紮寨的話,是下下之選。”
“你又來了,”喬老夫人拿手指點了點她,失笑道:“當年剛到這兒,就這麼說過,這會兒還這麼說。”
昌武郡公夫人忍俊不禁道:“小姑,這是長安,不是邊塞,有扈從戍守呢,咱們隻說玩樂,不講軍務。”
喬毓也覺得自己想多了,但腦子裡總繃著一根弦,催馬四下裡轉了轉,便見一裡之外還有座莊園,門戶緊閉,上邊掛著鎖,似乎沒有人住。
她犯了嘀咕,問白露道:“這是哪一家的宅院?”
“早年夫人便曾問過,我還專程去打探,”白露神情有些微妙,頓了一下,方才道:“仿佛,是滎陽鄭家的……”
作者有話要說: 晚點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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