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不肯住進公爵的莊園,他宣稱那裡的環境不適合他尋找創作靈感,隻有塞納河左岸的咖啡館才是他應該待的地方。
諾曼底公爵拗不過他,再加上時政不穩,時勢又開始動蕩,而公爵府並不是個安全的地方。所以他隻能放任安德烈回到他在塞納河左岸租借的房子裡,畢竟人們對於文學家總會多幾分諒解,就算起軍隊殺進凡爾賽宮也不會動文學家。
諾曼底公爵親了親不太情願的安德烈的額頭:“那麼,你得聽話,彆去亂七八糟的沙龍,彆再結識杜蘭德那樣的女人以及……拒絕接見那些想要出錢資助你的男人、女人,彆再穿著女裝站在歌劇院的台上。”
安德烈皺眉,有些不悅:“先生,您在命令我嗎?”
諾曼底公爵:“如果你願意這麼解讀我話裡的意思,那麼就是命令。但安德烈,我希望你理解成我對你的請求。”
聽到前半段,安德烈心中產生了怒氣,聽到後半段的時候,怒氣消失,轉而變成不知所措。無論是伊莎貝爾還是諾曼底公爵,在他麵前一向是主導地位,他們強勢、高高在上,習慣性命令,一旦軟和語氣請求,安德烈就不可避免地心軟、愧疚。
他抬頭望著諾曼底公爵,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完美的臉部輪廓,甚至比伊莎貝爾還更為吸引人。安德烈曾見過諾曼底公爵,那時的公爵閣下也有著英俊的麵孔,可似乎並不能留下特彆深刻的印象。
但現在的公爵閣下卻俊美得過了頭,時常讓人不自覺就看呆,或是根本不敢直視那雙比深海還莫測的眼睛。或許是惡魔本身就危險而神秘,引人墮落。
安德烈有時也會看得心跳加速,不過他否認這是心動,更願意傾向於人對漂亮無可抵抗的天性。
“好、好吧,但這並不是我聽你命令的意思,而是沙龍、歌劇院太無聊的原因,以及我本來就討厭結識那些人。”
諾曼底公爵:“晚上我去找你。”
安德烈捏著肚子軟肉的手下意識扶住腰,猶豫地說道:“我會把門窗都關起來,你絕對進不來。”
接著,他又覺得其實還是很舒服的,雖然公爵閣下在結束的時候總愛抱他先去洗澡,以及睡覺的時候摟著他導致翻身困難之外,一切都還好。如果結束後,公爵閣下能夠自覺離開,不要總是打擾他睡覺的話,那麼就是一件好事。
不過兩廂比較起來,公爵閣下的出現未必不是件好事。
於是,安德烈又軟了語氣:“好吧,我不會把窗戶鎖起來……哦,我住在比較高的樓層,或許你得非常狼狽的爬起來……不,如果被彆人看到的話就太糟糕了。算了,我會把門打開一條縫,隻是一條縫而已。”
他大概在一時之間已經忘記公爵是惡魔才會覺得區區一扇窗、一道門可以攔住諾曼底公爵。
公爵雙手捧著安德烈的臉頰,將他吻得氣喘籲籲才勉強放過:“謝謝。”
安德烈暈乎乎的,滿腦子都是公爵好看的臉和特彆棒的吻技,聽到道謝時,捏了捏肚子上的肉,說道:“不、不用客氣。”
公爵憋著笑,目送安德烈離開,差點沒忍住失禮地爆笑,於是隻能拳頭抵著唇,悶悶地、低沉地笑出聲。
..
安德烈苦惱地望著肚子上的肉,肉越來越多了,肚子也越來越大。
有一天出去,他見到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那個女人跟他說她懷孕了,已經四個月大。安德烈的肚子比她還大,他的肚子比一個懷孕的女人還大,安德烈終於感到驚恐。
當他回到租借的房子時就脫下衣服,捧著圓圓的肚子很苦惱應該怎麼減少這些肉。昨天夜裡的時候,照例做完事情,安德烈問諾曼底公爵能不能幫他將肚子上的肥肉減掉。
公爵閣下往白嫩嫩的肚皮上親了一口,然後簡潔的拒絕:“不能。”
無論安德烈怎麼祈求,公爵就是不肯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