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遇夏搖搖頭,隻是道:“說來也奇怪,我從進組到現在和導演接觸不多,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他,他怎麼老是針對我呢?”
張醒也有同樣的疑惑,“我找導演身邊的助理打聽過,對方說沒聽說有什麼恩怨。”
胡寶兒的小助理安安狀似無意接話,“可能是演技不怎麼好吧,要不然導演乾嘛不去針對彆人。”
兩句話說的一桌人表情各異。
蔣遇夏笑了笑,“要不你教我怎麼演?”
她現在是不紅,但沒理由縱容一個小助理來嘲諷奚落她。
“安安,你胡說八道什麼!還不跟遇夏道歉!”胡寶兒皺眉低聲嗬斥。
安安有些尷尬,又有些不甘,咬著嘴唇沒吭聲。
莫深意味深長地掃了安安一眼。
蔣遇夏擺擺手,“沒關係的,她不喜歡我是明麵上的事,我討厭她也是事實,不過她這種身份也隻敢陰陽怪氣地嘲諷兩句,寶兒,等哪天我翻身了替你換個聰明點的助理,不然她哪天給你惹禍了你都不知道。”
安安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蔣遇夏一席話裡好幾重意思,一是點名罵安安,二是告訴安安,也是告訴眾人,她蔣遇夏總會有重新翻身的一天。
她現在不紅,在哪裡都沒有說話權,但等她紅的那一天她一定會好好整治欺負她的人。
“安安,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啊,大家都是一個公司的,這樣有意思嗎?你是個助理,注意身份彆給寶兒招黑。”張醒不高興,也覺得安安說話沒有分寸太過分,不過她是胡寶兒親自找的助理,張醒也不好說得太難聽。
麵對滿桌珍饈,蔣遇夏頓時覺得索然無味,起身說:“我最近在減肥,你們慢慢吃吧。”
她微抬下巴,挺直背脊往外走,莫深原本就沒怎麼動筷子,此時也走了出去。
出了酒店大門,蔣遇夏才沒好氣地道:“草他媽,現在誰都可以給我臉色看了。”
說完她又呲牙咧嘴地輕輕捂臉,“話說多了臉好疼啊。”
莫深瞟了她一眼,沒說話,兀自抽了一支香煙叼在嘴裡。
“哎,對了,你今天拍的那狗導演的視頻呢?發給我,我得留作證據。”
“沒拍,嚇唬嚇唬他而已。”
蔣遇夏:“……”
她見人吞吐雲煙,忍不住心裡癢,伸手過去,“給姐來一根。”
“你是誰姐?”莫深語氣漠漠。
蔣遇夏不吭聲,自己伸手去拿,誰知莫深直接將煙放回了口袋。
蔣遇夏猶豫,又有點生氣,她總不可能伸手進他的褲子口袋去摸煙吧~
小氣鬼。
蔣遇夏心裡生氣,又有點煩躁,她實在不想繼續這種生活,太受氣了。
最難受的不是不紅,而是高樓倒塌的感覺。
“你可以離剛才那些人遠一點。”
走著走著,莫深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蔣遇夏一開始還沒太明白這話的意思,以為他是在說安安,於是說:“都是一個公司的,我也想剛,但不看僧麵看佛麵,總歸她是寶兒的人……”
莫深飄過來的眼神讓蔣遇夏一滯,她想了想,問:“你是讓我離寶兒遠一點?”
可莫深沒有給她答案,兀自朝前走去。
吃飯的地方離酒店不遠。
他們走了兩分鐘,小晴追上來了,喘著氣說:“夏姐,你放心,我幫你把那個安安懟了一頓,估計她們都吃不下了。”
蔣遇夏摸摸她的腦袋,“謝謝你了,不過你得注意點,我現在沒勢力,她們要是給你小鞋穿我還真沒法替你做主。”
小晴滿不在乎,“給就給唄,我就是看不下去安安的狗仗人勢!”
蔣遇夏默不作聲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剛才她感覺胡寶兒表麵上嗬斥安安,但實際上是在縱容安安嘲諷自己。
不過她不敢亂想,雖然她和胡寶兒的關係越來越疏遠陌生,但她不會忘記在自己最低落時的第一部戲是胡寶兒給她爭取到的。
人不可以不感恩。
回到酒店,大家各自回房。
蔣遇夏對著鏡子端詳片刻,覺得自己應該好好感謝一下莫深。
要不是他,自己得被打成豬頭。
於是蔣遇夏去敲莫深的門。
一會兒後門開了,莫深問她有什麼事。
蔣遇夏真誠地說:“今天特彆感謝你幫我,我十分感動,覺得你人很不錯,希望我們以後能做個朋友,我也沒什麼好送你表達感謝之情,送你一首詩好了,以此歌頌我們的友誼從今天開始。”
“你聽著啊。”蔣遇夏輕咳兩聲後開始朗誦,“我本……”
“砰——”
門關上了。
蔣遇夏:“???”
草,太屌了吧!
她飛起一腳踹向門。
莫深莫深開門啊,你有本事牛逼,你有本事開門啊!彆躲在裡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